“深海驚神木莫非也在那裡?”秦沉猜測道。
血尾龍蝦道:“你猜對了,只是有一點蝦爺我有些懷疑,那裡真的是半面魔神的墳墓嗎?”
秦沉道:“不管是不是,這裡已經聚集了這麼多的人,想要將深海驚神木拿到手,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最重要的。
在人羣當中。
秦沉看到了姬冥。
他穿着一身銘刻着白虎金絲紋路的道袍,氣勢不凡的站在人羣當中,其他人莫名的黯然失色。
“姬冥竟然也在。”
柳如煙也看到了姬冥,美眸不由一凝。
兌州無數天驕。
姬冥是當之無愧的魁首。
有人更是將姬冥冠稱爲‘兌州之星’,‘兌州的未來’等等。
有長者更是預言,五十年後,萬獸城或將因爲有姬冥,將迎來幾百年來,最強盛的時期。
“不止姬冥。”
秦沉的眼神很快從姬冥的身上移開,落到了一對姿色貌美的姐妹身上。
戚依依,戚柔柔!
在她們的身邊,還站着蕭乘。
柳如煙看到戚柔柔等人時,身上立刻涌出一股寒意:“我要去質問她們一番。”
“柳聖女稍安勿躁。”
秦沉將柳如煙攔住:“她們既然敢明目張膽的出現,肯定是有把握的。”
“我們先過去看看。”
墓碑下,姬冥孤傲的站在那裡,眸子看向正在墓碑前眉頭緊鎖的一名青袍男子。
“鍾離,還需要多久?”
鍾離是九雲湖的聖子。
他的修爲在諸位聖子當中,
不算強。
只是一名四星道君,而且,只是三星天驕。
這樣的天賦當然也很出衆了,但跟其餘聖子一比,自然就要弱了一些。
不過。
九雲湖向來就不是以武道稱雄。
論陣法一道。
莫說在兌州。
就算是在整個元界。
九雲湖都能佔據一席之地。
九雲湖的先祖,出自五大上古神族之一的‘陣神族’,是陣神族的一名長老,後來創建了九雲湖。
鍾離除了是一名四星道君之外,還是一名強大的‘五星道陣師’。
根據鍾離的推斷。
這座墓碑,實際上其實是一座‘墓門’。
想要進入魔神墳墓,就需要先將墓門打開。
但,墓碑上的陣法禁制,極爲複雜,即便是鍾離,都有些燒腦筋。
這也是爲什麼上一次,根本沒有人進入這座墳墓的原因。
連墓門都打不開,何談進入墳墓。
此刻,鍾離的額頭上都是汗。
若是別人這樣質問自己,鍾離肯定會冷冷的回一句你行你上。
但,因爲是姬冥,鍾離不得不客氣三分。
“快了,這墓碑上的禁制雖然複雜,但憑藉我的陣法造詣,一定能夠將其解開。”
鍾離很有自信。
姬冥點頭。
這時。
有人瞥見了秦沉和柳如煙。
很是吃驚。
“柳如煙怎麼跟秦逆搞在一起了?”
“他就是秦逆啊?據說,他可是半面魔族,既然還敢出現在半面魔島?”
“柳如煙跟他在一起,會不會柳如煙也是半面魔族?”
……
當秦沉兩人走來的時候,戚柔柔竟是率先逼問道:“秦逆,你膽子不小,竟然還敢現身半面魔島。”
秦沉早有預料,淡淡的道:“我爲什麼不敢?”
戚柔柔冷笑道:“還想瞞天過海?非要我把之前你在熔日島發生的所有事情講給大家聽嗎?”
秦沉眉頭一挑,笑道:“我還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情,說說看。”
戚柔柔演技一流,板着臉道:“那天在熔日島,你要挾蕭乘,蕭乘沒有辦法,只能聽命於你。”
“這件事情,我想,韓聖子,凌聖子,應該都可以證明。”
韓博,凌衝簫,也都在。
凌衝簫立刻道:“我可以證明,戚聖女的話是真的。”
“你繼續。”秦沉道。
戚柔柔冷笑道:“隨後,你故技重施的要挾我,但你沒想到我會反抗,緊急之下,你要對我進行奪舍。”
“好在蕭乘及時出現,不顧自己的安危救我一命,我纔有機會逃脫你的魔爪。”
她將當時在熔日島上發生在衆目睽睽下的事情,構造出了一個完全虛假的事實。
秦沉不得不說。
此女真是相當之狡詐。
戚柔柔的眼睛盯着秦沉,道:“我所說的,有半分假話嗎?”
秦沉道:“沒有。”
“譁!”
人羣盡皆震動。
有人下意識的向後退了數步。
就連戚柔柔都沒有想到。
秦沉這就認了?
柳如煙震驚的看向秦沉,剛準備開口,卻聽秦沉說道:“因爲你所說的,根本是一派胡言!”
戚柔柔冷笑道:“一派胡言?秦逆,你是不是硬要我將當初在熔日島上的人全部給你叫過來,一個一個的指認,你纔會承認?”
正如秦沉所料。
她既然敢明目張膽的出現,其實已經做好了對策。
凌衝簫道:“秦逆,你藏得好深。”
他對秦沉,自然是心存怨氣的,巴不得秦沉出事。
秦沉瞥了他一眼:“你懂什麼?”
凌衝簫惱道:“我懂什麼?我知道你是半面魔族,現在事實已經擺在了面前,我建議,大家一起出手,將他就地格殺。”
秦沉道:“真正的半面魔族,是戚柔柔,戚依依,和蕭乘。”
戚柔柔笑道:“秦逆,你這種反咬一口的把戲,未免也太拙劣了些吧?”
人羣盡皆向戚柔柔這邊傾倒,認爲秦沉是半面魔族的可能性極大。
“事實永遠是事實。”
秦沉的眼睛看向蕭乘:“蕭乘, 你可以告訴我,在半年前,你在蘇氏錢莊內與我碰見,對我說了什麼嗎?”
蕭乘語滯。
他哪裡知道這些?
“不知道是吧?”
“你當然不會知道,因爲你早就已經不是蕭乘。”秦沉道。
蕭乘立刻道:“我只記得半年前我的確在蘇氏錢莊遇見過你,但具體說了什麼,我記不到了。”
“這不能說明什麼,莫非你能夠將生活在發生的小事都記得一清二楚嗎?”
秦沉笑道:“有道理。”
蕭乘道:“你看,連你自己都覺得有道理,你還想狡辯什麼?”
“但問題是。”
秦沉眸子之中射出一道精芒,道:“半年前,我根本就不在兌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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