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沉盯着萬森,道:“是不是蘇靜月派你們來的?”
萬森此刻被天佛金珠鎮壓,根本都無法呼吸,這種窒息感,令他臉色慘白。
他咬牙道:“你將天佛金珠收走,我便告訴你。”
秦沉的靈魂之力在四周鋪開,注意到已經有人向這邊偷偷靠近。
“用不着你說了,我自己去問。”
秦沉立即催動天佛金珠,直接砸在萬森的身上。
“噗!”
萬森摔在地上,口中噴出鮮血,昏死過去。
秦沉迅速將天佛金珠收起。
他擁有天佛金珠的消息,不能泄露出去。
否則的話,會跟秦沉引來想象不到的麻煩。
秦沉隨手撿起萬森和柳寧的乾坤袋,掠到了葉無天的跟前,跟葉無天解綁。
“大師兄,沒事吧?”
秦沉看了一眼葉無天身上的傷。
葉無天搖頭道:“都只是一些皮外傷罷了,沒有大礙。”
秦沉當即問道:“他們是不是蘇靜月派來的?”
葉無天想了想,道:“不確定,連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總之他們似乎是想控制我。”
“不過好在你趕來的及時。”
秦沉說道:“大師兄,我們先換個地方說。”
剛纔跟萬森,柳寧激戰,這麼大動靜,這裡肯定會來很多人。
果不其然。
在秦沉兩人離開後不久。
便陸陸續續有人前來。
望着地上萬森和柳寧的屍體,有認出他們的人,很是吃驚。
“我的天!那是萬森和柳寧?”
“是誰殺死了他們?”
“而且他們可是蘇氏的人!”
……
萬森和柳寧就在附近生活。
所以名聲不小。
而且,他們已經加入蘇氏,正常情況下,是沒有人敢對他們出手的。
今夜竟然死了。
秦沉跟葉無天來到了城外。
秦沉讓葉無天歇息一番,他要離開一趟。
月閣。
蘇靜月剛忙完手頭的事情。
令人噴血的身體,泡在木盆內,木盆上,飄着一瓣一瓣的‘紫菱花’。
紫菱花不僅美麗,而且泡水之後,能夠溶解‘紫菱’,對人的皮膚非常好,而且很香,很好聞。
整個浴室內,都是紫菱花的香味。
此時,已經是凌晨。
蘇靜月泡在木盆內,浴室的窗戶開着,月光透過窗戶灑了起來。
她閉着眼睛,腦海中思索着秦沉跟她說的那些話。
“唰!”
突然間。
一陣怪風從窗戶內颳了進來。
不尋常的動靜,令蘇靜月立刻睜開了眼睛。
隨即她便駭然的見到。
一個身穿烏黑夾衫的年輕身影,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那雙有兩分冷意的眼睛,此時正死死的盯着他。
縱使是蘇靜月的定力。
此刻也不免被驚了一跳,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上身。
雖說浴盆內泡着紫菱花。
但,依稀間,仍然是能夠看到幾分美景。
“秦逆,你怎麼進來的?”
蘇靜月此刻起來也不是,不起來也不是。
她扭頭看到整個月閣都寂靜無聲,不由驚奇。
月閣內,有頂級道君鎮守。
此時,秦沉顯然是潛入進來的。
可,鎮守在月閣內的那些強者,竟然沒有發現秦沉?
秦沉道:“蘇莊主,你想殺人滅口,對嗎?”
秦沉知道。
月閣內有頂級強者鎮守。
但那又如何。
他身懷隱形天賦。
再加上,誰能想到,會有人膽敢潛入月閣?
他也知道。
自己可能不是月閣內那些強者的對手。
但即便如此,他依舊是來了。
因爲他想要一個說法。
雖說跟蘇靜月交情不算深。
但秦沉對蘇靜月一直是有好感的。
但,突如其來的萬森兩人,讓秦沉將矛頭指向了蘇靜月。
他平生最厭惡的,便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虛僞之人。
蘇靜月這時注意到秦沉語氣和神態都不對勁了,就像是來問罪的一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殺人滅口?”
她一頭霧水。
秦沉猛地逼近蘇靜月,月光打在秦沉的臉龐上,眼神很是滲人,像是能夠看穿一切般。
特別是秦沉的身上有一股強大的陽剛之氣撲了上來。
蘇靜月全身無衣,動也不敢動。
兩人的臉龐之間,相隔不過一手的距離。
整個浴室內又是紫菱花的香味。
莫名,就有兩分曖昧產生。
這不僅令他心頭有些異樣。
臉頰,竟是都有些微微泛紅。
她已經不記得,這是多少年都從未有過的事情了。
每一個女人,不管多大年紀,不管她有什麼成就,心中都住着一個少女。
秦沉此刻當然完全沒注意這些。
他盯着蘇靜月那雙眼睛,觀察着蘇靜月每一個神態變化。
“萬森和柳寧,你認識他們嗎?”
蘇靜月一怔,隨即道:“當然認識,他們雖是外姓,但加入了我們蘇氏,算是我們蘇氏的人。”
秦沉冷笑道:“所以蘇莊主,你這是承認了是嗎?”
蘇靜月道:“我承認什麼?”
“承認你派他們倆,欲殺我和大師兄。”
蘇靜月這時才明白了大半,道:“秦逆,我若真的要殺你,你覺得你能走得出月閣嗎?”
“況且,我爲什麼要殺你們倆?做給蘇絕行看?打算跟蘇絕行同流合污?”
“若真是如此,此事根本用不着這麼複雜。”
秦沉道:“我剛離開月閣就遇到他們倆襲殺大師兄,怎麼會這麼趕巧?若不是蘇莊主,還能是誰?”
蘇靜月道:“或許, 是蘇絕行。”
蘇絕行?
秦沉眉頭微皺。
剛纔的確有些着急,第一反應就是來找蘇靜月質問。
現在蘇靜月提及蘇絕行,秦沉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萬森兩人,並不是衝他,而是衝葉無天去的。
而且,看他們兩人的反應,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秦沉的存在。
蘇靜月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蘇絕行是想用你大師兄,進而威脅蘇意歡,甚至是,控制蘇意歡。”
“至於你,恐怕是一個例外。”
這時,秦沉的神色和語氣逐漸緩和了下去,蘇靜月所說的,很有道理。
蘇靜月忽然笑道:“所以,你不會打算讓我一直跟你赤裸相對吧,關鍵你穿着衣服,這對我不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