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峰。
魔峰絕大部分區域,都被黑迷煙覆蓋。
唯獨那魔峰中心的殘破大殿,沒有被黑迷煙覆蓋,若是不然,魔峰就是一座禁地了。
自從秦沉選定魔峰爲自己的聖子峰後,原先殘破,亂髒的殘破大殿早已被天刀聖門內的人重新整修了一番。
遠遠看去,猶若一座古老神殿。
而此刻,在這大殿內。
正盤坐着數名身穿銀袍的少年。
他們的體表處,可以看到各自的刀意在飄蕩着,與魔峰內的刀韻吞吐着。
但同時,也有着一股股若有若無的魔意,在涌入到這幾名少年的體內。
半響後,其中一位銀袍弟子睜開了眼睛。
眉宇間,有着一絲驚歎。
“這魔峰簡直太神奇了,如果不是峰內魔意太濃,這地方簡直可以說成是天刀聖門第一修煉聖地都不爲過!”
這時,其他幾位少年也相繼睜開眼睛,退出了修行狀態。
“在魔峰修煉,我刀意的提升速度最起碼要比尋常快了十多倍。”
“我們就應該早些動手,將那幾個廢物趕出魔峰!這種好地方,豈是他們能夠擁有的?”
“真希望日後能一直在此處修行啊!”有一銀袍弟子感嘆道。
武者的天賦固然重要。
但,修行環境也是武者成爲強者的路上,必不可少的需要之一。
“哈哈,江煎,你莫非認爲就算那秦沉回來,能改變什麼嗎?”
“連執法隊都不敢管我們羽盟的事情,那秦沉敢插手?”
“就算那秦沉敢插手,但他能改變什麼呢?”
“我們上面,有寧河師兄,寧河師兄上面,有江邪聖子以及羽天齊聖子!他區區一個廢物,敢違逆我們羽盟嗎?”
“在天刀聖門,
誰不得給我們羽盟兩分面子?”
其餘幾個銀袍弟子不僅笑道。
“可那秦沉畢竟是聖子啊。”
“而且,白袍峰被踏平的事情也是血淋淋的事實,更何況,當初寧河師兄也在那秦沉的手下吃過虧。”
江煎猶豫了一下說道。
“白袍峰被踏平,寧河師兄也在他的手底下吃過虧,這都沒錯!”
“但你可不要忘了。”
“我們是銀袍弟子!我們是羽盟成員!”
“而寧河師兄,更是元花境的超級強者!當初吃虧,只不過是寧河師兄壓制了修爲,太大意罷了!”
“真打起來,十個秦沉都不是一個寧河師兄的對手!”
“江煎啊江煎,依我看,你就是操心的事情太多了!身爲羽盟成員,你要對有絕對的優越感及自信,知道嗎?”
有一銀袍弟子道。
“是啊,我們可是羽盟成員!這是天刀聖門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身份!”
另一個銀袍弟子滿臉驕傲的說道。
江煎低着頭,口中喃喃道:“不管怎麼說,我都總感覺,要出事,出大事。”
“修行了幾日,我感覺對這魔峰內的魔意的承受力大大提升!怕是再修行一段時間,我們就可以在這魔峰內足足待上半日時間了!”
“到時候,我們一起成爲金袍弟子!”
幾個少年哈哈笑着。
江煎擡起頭,可就是這個擡頭的動作,讓江煎陡然就像是石化了一樣。
“怎麼了?”
其餘幾個銀袍弟子見到那名爲江煎的銀袍弟子的面色變化,不由怔了怔。
“秦……秦沉?!”
下一刻,那江煎的臉色就變了。
其餘幾個銀袍弟子聞言,頓時也僵硬了一下,隨後迅速轉頭,看向背後。
便是可以看到。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他們的背後,竟然出現了一個面龐冷漠的白衣少年。
正是剛從天老峰來到魔峰的秦沉。
其餘幾個銀袍弟子看到是秦沉,臉色也驚變了一下。
不知爲何,此刻秦沉就那樣站在那裡,卻給他們一種巨大的壓迫力。
秦沉眼神冰冷的盯着江煎,先前這幾人的言語,秦沉也一字不落的都聽在耳中。
唰——
下一刻,秦沉的身形就動了。
快若颶風,幾乎是眨眼而至。
啪!!!
狠狠的一巴掌,直接打在了那江煎的臉龐之上,將按江煎整個人都給抽飛了出去。
這一巴掌,秦沉雖說沒有動用元力,但秦沉的肉身已經達到了元花境的層次,這一巴掌下去,江煎怎麼可能撐得住?
其餘幾個銀袍弟子完全被驚住了。
看着臉龐血肉模糊,倒在地上抽搐的江煎,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現在他們身前的秦沉,簡直反應不過來。
秦沉眼神冷漠的看着江煎:“直呼聖子大名!此乃大不敬!”
“若再有下次,我可直接斷了你的修行之路!”
江煎倒在地上,臉龐被抽爛,嘴巴也攔了,口齒不清,完全說不出話來。
“你雖爲聖子!但就算是聖子也不能隨便動手吧?更何況你還下那麼重的手!”
一個反應過來銀袍弟子滿臉憤怒的盯着秦沉。
“重?”
秦沉眸子盯向了這個銀袍弟子,讓這個銀袍弟子瞬間有一種如墜冰窟的感覺,心中立馬就生起了一種悔意。
“小奇怪,讓他看看什麼叫重。”
秦沉漠然的說了句。
唰——
秦沉話落,小奇怪一句廢話都沒有。
直接從秦沉肩上越下,變成了一隻巨尾獸,隨後巨大的尾巴猛地就抽向了那銀袍弟子。
“你——”
那銀袍弟子頓時面色大變。
顯然, 他沒有想到秦沉竟然說動手就動手,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他急忙抽身閃避。
可,如今的小奇怪,強悍無雙,豈是他能一個天元九重的天元境武者能躲得過去的?
嘭啪!!!
一道鮮血迸濺的聲音響起,那銀袍弟子整個人都飛了出去,直接撞擊在了大殿的牆壁之上,撞得十分狠。
肉耳可以聽見的骨頭斷裂聲及血肉炸裂聲,十分明顯。
哇啊——
那銀袍弟子的身體滾落到地上,第一時間就張開了嘴,隨後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鮮血裡面還夾雜着牙齒跟一些血肉碎末。
“現在知道什麼才叫重了嗎?”
秦沉彷彿是沒有感情一般,眼神冰冷至極的看着那倒在地上,已經沒了半條命的銀袍弟子,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