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鴟吻毒蛛的巢穴,竟然有這麼多的毒草,雖然等級都不高,但也是一筆收穫了!”張豪高興的說道。
“等等,你們快過來,這株藥好像是木黎青!”一聲驚呼傳來,張豪滿臉驚喜的看着地面,那裡正有一株藥草在微微搖曳着。
“不會看錯了吧,木黎青可是三級藥草,在城鎮的價格可是價值千金!”
“絕對沒有錯,三葉青紅,根莖逆長,這些都是木黎青特有的樣子!”張豪一臉肯定的說道,說着就要蹲下將木黎青摘下。
“等等,如果真的是木黎青,你這樣直接採摘不但會破壞藥性,還有可能讓自己中毒。”楊銅在一旁阻止道,接着將一個細密的手套戴到手上,爲了這次的行動,楊銅準備的很是充分。
小心的將藥草放好,楊銅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其他人也是一臉歡喜。只要將這株木黎青賣到城鎮的藥鋪當中,就可以讓他們分到一筆不菲的錢兩,甚至比之前擊殺兩頭鴟吻毒蛛來的還要有價值。
“好了,能找到的都找出來了,我們現在回城!”楊銅大聲笑道,“這次出來大家都辛苦了,回去到醉明樓,我好好的請大家喝上一頓,我請客!”
“哈哈,楊師兄可是難得慷慨一回,這次非得好好的宰你一次!”其他人欣然叫好,心情卻都是不錯,就連後頭的沈從臉上都露出了笑容,跟這羣人在一起行動,感覺倒是不錯。
衆人出了毒蛛的巢穴,一路上有說有笑,不過大家最大的好奇還是在沈從的身上,只因爲之前沈從的表現太過神奇。即便是高傲如趙明,對於沈從的實力也沒有話說。雖然趙明不認爲自己如果對上沈從,會像鴟吻毒蛛那樣慘敗,畢竟人跟妖獸是不一樣的,但能夠那樣乾淨利落的解決毒蛛,還是非常強大。
錢敏走在沈從的旁邊,剛纔她才得知沈從入門才半年的時間,這足足讓錢敏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這種修煉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錢敏到洛水派已經快兩年了,但實力跟沈從相比,卻差了很多。而像楊銅幾人,並不是洛水派,而是金光派的弟子,金光派並不是什麼大派,跟洛水派都有一些差距,實力跟潛力自然差了更多。
“沈師弟,回到師門之後,你可要...怎麼了?”錢敏正說着話,突然發現沈從停下了身形,接着趙明也停了下來。
兩個人的異樣一下引起了其他四人的警覺,而當停下來,四人也發覺了不對,周圍顯得太過安靜了,而且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機鎖定着幾人。
“嘿嘿,挺警覺,竟然能夠發現我們的存在!”怪笑聲傳來,一道身影從遠處閃現而出,剛一站定,就隨意的掃視着幾人。而隨着這身影的出現,又有幾道人影閃現了出來,一夥的。
“好像是附近門派的弟子,不過看功力這麼低,肯定都是外門弟子。大哥,這次我們的運氣不錯啊!”
“從鴟吻毒蛛的巢穴裡面出來,看來鴟吻毒蛛是死在他們手中了。”匪頭摸着自己的下巴,“今天我也不爲難你們,將身上的包裹全部留下,男的趕緊滾,女的留下來給我們幾個消消火。”
“哈哈!”那些人大笑,肆意的打量着錢敏的身材,好似要撲上去將人給扒光一般。
“這位大哥是在開玩笑吧!”楊銅臉色不好看。
“滾,誰跟你們開玩笑!給你們點時間,要麼乖乖的答應我的要求,要麼就直接去死!”匪頭一臉凶煞。
“我們幾個是金光派的弟子,還請各位好漢給些面子!”匪頭的修爲在二階合力巔峰,實力比在場的任何一個都要強大許多。人跟低級妖獸巨大的區別就是,人會使用武學功法,而且更聰明,而低級妖獸卻只有本能,匪頭絕對比鴟吻毒蛛厲害。
因此楊銅幾人有勇氣去殺鴟吻毒蛛,卻不一定有能耐去奈何匪頭,更何況這裡不止有匪頭,還有七個劫匪,實力跟楊銅他們不相上下。
“金光派?那是什麼狗屁/門派,老子沒聽過!”匪頭無所謂的說道。
“你...”趙明幾人被氣的眼睛都瞪了起來。
“我數三下,一,二...”第三聲還沒有數完,匪頭突然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楊銅的面前。說數三下,卻只數兩下,匪頭依靠這招不知道騙了多少人,而楊銅等人也確實措手不及。
不過楊銅他們反應不過來,不代表沈從沒反應過來。沈從的戰鬥經驗當然不會比楊銅他們足,但是多活一世的經驗卻讓沈從明白,沒有一種劫匪會在搶人之後,還會將其他人給放走的理由。
金光派再小,也不是這羣劫匪可以蔑視,如今既然看不起,就是不怕金光派報復。而金光派無法報復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不知道兇手是誰,將所有人都殺了,自然也就沒有人知道兇手是誰。
“嘭!”
沈從閃身出現在楊銅面前,一掌拍在匪頭的刀背上,將這攻擊給化解掉。
“小子,竟然敢破壞老子的好事,先殺了你!”匪頭雙眼一瞪,一股凶煞之氣傳出,大頭刀如匹練一般直掛沈從的身體,大有將沈從一刀兩斷的凶氣。
沈從眼睛微微一眯,身體不退反進,一下撞進了匪頭的身體當中,全身的氣力全面爆發,同時一拳打在了匪頭的胸口上。七分的真氣全部用在振幅攻擊上,只剩三分維持凝練,沈從的這一拳攻擊直接打穿了匪頭身上的皮甲,狠狠的撞在其皮肉上。
“咔!”
骨折的聲音響起,沈從剛想更進一步,卻被反應過來的匪頭一刀給逼退。還沒有護體真氣,沈從的身體雖然堅韌,但是還不足以這樣硬接利器的攻擊,只能暫避其峰。
“可惜了,二階合力巔峰修爲確實不好對付,特別是這種在刀尖上生存的武者!”沈從有些可惜,但是他卻不知道這一幕在其他人眼中的震撼。
一階煉力打二階合力,受傷的竟然是修爲高的那個,而且受的傷還頗爲的不輕,這如何能讓他們不驚。楊銅幾人到現在才知道,他們之前所謂的高估,原來還是遠遠的低估了沈從的戰力。
匪頭砍出一刀逼退沈從,同時向後退躲避一番,但是前腳剛動,沈從後腳就跟了上來。沈從似乎不用換氣一般,在匪頭刀光最弱的時候,閃了進來。還是一拳,沒有任何花招,就是直來直去,但見識過這拳頭威力的匪頭,哪敢讓這攻擊落到自己的身上來,硬是讓變弱的刀光回捲回來。
幾招過後,匪頭越打越心驚,剛開始受傷還能認爲是大意,但是幾招過後匪頭就明白,眼前這個小子強的過分,修爲明明不高,但是偏偏攻擊重的要死,自己的皮甲好像紙糊的一般,沒有一點的防護效果。
其他手下想要過來幫忙,但卻被楊銅他們給拖住,根本無法上來救援,讓匪頭心急如焚,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刀光又一次襲來,已經膽寒的匪頭,招式也不如之前那般有威力,沈從抓住機會,突然一掌拍在刀背上,巨大的力量讓匪頭的空門直接露了出來,沈從一個肩靠貼上了匪頭的胸膛。
“不!”
驚恐的吼聲堵在喉嚨裡沒有來得及喊出,匪頭的心臟就被沈從直接撞碎在其中,身體遠遠的飛出去,在地面上拖出幾米,抽搐了幾下之後就不在動彈。
以一階的修爲擊殺一名快要突破到三階的武者,不是說沈從的天賦有多麼驚人,實在是異變後的身體加上自身的修爲,兩者的結合爆發出巨大的威力太大。而沈從也在從匪頭的戰鬥中,瞭解了自己真正的戰鬥力在什麼位置。當然,匪頭這樣的散修,與門派裡面的武者肯定有區別,畢竟所修行的功法就差了好幾籌。
旁邊的兵器聲不斷響起,那些劫匪還不知道自己的頭領已經死掉,畢竟這裡所有人中,修爲最高的就是匪頭,沒有道理這麼快死掉。
“敢以一敵二,讓你死!”兩個劫匪繞着趙明,讓趙明險象環生。本以爲這些劫匪是散修,功法招式肯定拙劣,自己能夠應付兩個,結果接觸後才知道,事情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兩個劫匪竟然懂得合擊之道,發揮出來的力量讓他一下落入下風,如今更是危險重重。
一刀劃過,趙明的胸口一下出現了刀口,鮮血直接染紅了衣衫。雖然趙明也回了一槍點中了一名劫匪的肩膀,但是想要追擊的時候,另外一個劫匪去撲了上來。以傷換傷,趙明必輸無疑,而且不是每次他都能換到機會,更多的時候只是他受傷。
“死!”
不斷被壓制的趙明突然爆發出了耀眼的一槍,竟然直接扎入了一名劫匪的心臟位置,但也因爲這一槍,趙明已經無法躲開另外一名劫匪的刀勢,原來趙明寧願打死一個墊背,也不願意這樣一直被磨死。
劫匪的臉上露出狠毒的笑容,一刀下去,結果等來的不是對方溫熱的鮮血,而是一股劇痛襲上心頭,低頭一看,心口的位置已經塌陷,而一個人站在了自己面前。
“他不是跟老大在打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名劫匪的心中剛冒出這想法,眼前就被黑暗所掩蓋。
“謝了!”逃過一劫的趙明感激的看着沈從,抱着必死之心,結果最後發現自己還活着,沒有什麼感覺比這更好了。
“將剩下的劫匪殺了再說!”轉頭看向其他劫匪,沈從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