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楚天驕的痕跡(二合一,求訂閱!!!)
“你師姐說的是啊,師弟,我們好不容易纔逃出來,現在回去也太危險了,這和把自己往老虎的嘴巴里送有什麼區別?”芬格爾也一個勁點頭勸路明非,“從長計議,這事兒咱們必須得從長計議。”
路明非想了想,他也覺得諾諾和芬格爾說的在理,倒不是因爲害怕危險不去救楚子航,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進入尼伯龍根的方法,而且奧丁也不一定停留在原地一直等着他們,更何況現在車上還有蘇小妍,要去找楚子航,至少也要把他媽媽先送到安全的地方安頓好。
“好吧,我們暫時先回避,但師兄我是一定要救的。”路明非點點頭說,他很擔心楚子航的安全,但是無謂的擔心也沒用。
不過路明非也相信楚子航的能力,“龍血洗禮”後師兄的實力也飛躍式的進步,剛纔在醫院自己和師兄分開直到奧丁找上門,僅僅過了幾分鐘,這麼短的時間裡,奧丁能殺死他的概率相當小。
而且假如師兄已經遭遇毒手,奧丁又何必多此一舉動用他的能力把師兄的存在給抹去呢?
只要找到進入尼伯龍根的方法,一切的事都有突破口……如果找不到尼伯龍根,那就等着奧丁親自上門,就像剛剛在醫院裡那樣,沒了蘇小妍,自己也能放開手腳戰鬥。
只是這一次奧丁忽然來襲,是爲了誰呢?楚子航?蘇小妍?還是……
“話說,你這輛老古董車是從哪偷來的?”後座的諾諾忽然問芬格爾。
“什麼叫偷?什麼叫偷?我這叫借,正大光明的借。”芬格爾反駁道,“沒看車鑰匙都在我這裡麼?”
“先別說車,那支長矛火箭筒又是從哪弄來的,居然還有彈藥。”比起車,路明非更關心後座那個嚇人的熱兵器。
這裡可不是俄羅斯也不是漂亮國,更不是戰亂的中東地區,要把一支長矛火箭筒協同彈藥一起帶入境內,比登天還難。
“借的借的,也都是一起借的,還有這,也是一起借來的。”芬格爾從口袋裡掏出一盒雪茄
一共四支,被精緻的鋁盒裝着,看起來是毫無疑問的高檔貨,而且看雪茄的成色已經有些上年份了,但保存的很好,一點也沒受潮發黴。
“你這傢伙,是打劫了黑太子集團麼?”路明非疑惑道,“但黑天子集團也沒這麼破爛的古董車啊。”
黑太子集團是本地赫赫有名的龍頭企業,房地產、媒體娛樂和製造業,這個集團涉及的行業方方面面,和楚子航的繼父,還有蘇曉檣的家裡都有合作的關係,並且還有一部分黑勢力的背景,如果說當地誰有本事能弄來大尺度的軍火,路明非第一反應就是黑太子集團。
路明非提這個問題的時候,後座諾諾倒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眼神微閃……黑太子集團啊,上次聽到這個名字還是在兩年前了,但她也沒多懷念,反而如果讓某個跟屁蟲一樣的傢伙知道她來了這裡,接下來說不定有夠她煩的,眼下還有奧丁這麼個難纏的敵人,諾諾更不能讓沒關係的人被捲進來。
“什麼黑太子集團白狸貓集團的,沒聽說過。”芬格爾晃了晃腦袋,“這些東西,都是我從一個前輩那裡借來的。”
“前輩?”路明非挑了挑眉。
“是啊,一個品味很棒,和我有的一比的秘黨的前輩。”芬格爾眉飛色舞地說,“我和你們說啊,我找到一個好地方,這次要是奧丁被幹掉了,我絕對佔頭功!”
“別買關子,把話說清楚!”後座的諾諾踢了踢芬格爾的靠背。
“別急別急啊,我這不正帶你們去呢麼。”芬格爾嘿嘿一笑,“師兄是那種好東西獨吞的人麼,到時候你們可別被嚇到哦。”
“這好像不是我們來時候的路?”路明非看着車窗外飛快倒退的景色,“好像也不是去市區的方向?”
“不是市區啊,誰說要去市區啦?”芬格爾語氣神秘地說,“好東西,往往都藏在沒人的地方。”
芬格爾駕駛着車子往右車道併線,車燈照亮了高速路旁邊黃色的指示牌,“重工業開發區:5KM”幾個白色的字一晃而過。
右側藏着一條很隱蔽的匝道,沿着這條彎曲的匝道也可以下高速路,但這裡興許是很多年沒人來過了,匝道口兩邊的草木瘋長,樹葉把路牌和幾根孤零零的電線杆全都遮住了。
雷諾拉古娜在一片漆黑的工園區的門口停下,路明非他們下車,發現這片園區破敗的不像話,門口的雜草幾乎長到了半人高,很久沒人打理,門口的泥巴路被雨水浸泡着,踩在上面的感覺介乎於溼瀝青與沼澤地之間,整個廠房都寂靜無聲,雨水打在厚重的鐵皮棚頂上響起“噼裡啪啦”的聲音,這裡怎麼看都不像是有活人的地方。
“你說的秘黨前輩,就在這裡?”諾諾掃視了一眼幾乎是報廢狀態的幾幢大樓,“你確定這個地方還有人在?”
“有人的有人的,但那位前輩的確是不在。”芬格爾神秘兮兮地說,“你們跟上我就行了,爲了找到這個地方,我可費了老牛鼻子勁。”
芬格爾在前面帶路,推開園區鏽跡斑斑的大鐵門,帶着大家深一腳淺一腳的往一棟白色小樓樣的建築走去,路明非低頭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了,但暴雨依然不同的下,天空絲毫沒有轉晴的樣子,整個工業園區都被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寰亞集團資產,市中級人民法院查封……”路明非看着鐵門上的封條,輕聲念出了上面的字。
看來這裡似乎已經破產清算,被政府查封了,裡面值錢一點的東西都會被拿去法拍了纔對。
寰亞集團……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印象,又好像沒有聽過,但是無論如何,這裡已經是一片荒廢的廠區,芬格爾說這裡有人,但大清早會呆在一片早就荒蕪的廠房裡的,路明非只能想到躲在陰暗角落的老鼠。
那輛破雷諾也許是從這裡弄來的,但那支長矛火箭筒和保存完好的高檔雪茄也出自這裡?
路明非的腦海中掠過深深的疑惑,查封的時候這裡一定被翻了個底朝天,這種重軍火和值錢的進口品就算沒被政府帶走,也會被一些收到風身的人摸走吧?
這棟白色的小樓應該就是當時清算小組的人臨時待的地方吧,一樓已經被水淹了,兩側的房門上遍佈鐵鏽和青苔,要說這裡生活着巨型蜈蚣和森蚺路明非都信。
二樓的走廊,窗戶玻璃已經完全碎乾淨了,刺骨的風正穿過空窗,往走廊裡呼呼的灌,盡頭的房間門上寫着“寰亞集團破產清算小組辦公室”的字樣,房門半掩着,芬格爾直接推開了。
這間房看起來居然沒那麼破,一張辦公桌在房間的盡頭,還有一張鋪着牀單被子的臨時鋼絲牀,一個穿着白襯衣的男人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聽到芬格爾推門的聲音,他茫然的擡起頭。
這裡居然真有人?
“哎呀老李啊,我又來啦,咱哥倆嘮嘮?”芬格爾很是自來熟的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老張?”被稱作老李的中年男人坐了起來,驚訝的看着芬格爾,“你不是纔剛走麼?”
路明非和諾諾對視一眼,他們都感到一股濃濃的違和感,這個中年男人叫老李沒什麼稀奇的,但是面對芬格爾這種一眼就是外國長相的人,“老張”這個稱呼是怎麼喊出口的?
“哎呀,甮說了,我不是去找我哥們的老婆麼?老婆沒找到,找來了幾個他家的親戚。”芬格爾指着身後的路明非和諾諾,對中年人老李說,“小路,小諾,小繪,快來叫你們李叔。”
“李叔叔好。”路明非、諾諾和繪梨衣很給面子的對中年男人打招呼,兩個側寫者不動聲色地對視一樣,似乎都發現了什麼蹊蹺。
“這些都是,你哥們的親戚啊?”老李很是驚訝的掃了眼路明非幾人,又看到路明非背上的蘇小妍,“這個女人是?”
“是我哥們他妹妹,剛從醫院出來呢,身體不太好,就先睡了。”芬格爾睜着眼睛說瞎話,面不改色心不跳,指着路明、繪梨衣和諾諾,一一說,“我哥們侄子,我哥們小姨子,和我哥們表嬸子,遠房的。”
諾諾的眼角忍不住跳了跳。
“住院了還帶過來啊?”老李顯然有些警惕心,很是打量了蘇小妍好幾眼,甚至都懷疑起眼前的幾人是人販子了。
但看到諾諾和繪梨衣的樣子,他又有些打消疑慮,因爲誰家這麼漂亮的小閨女會去當人販子啊,以兩個女孩的長相絕對是吃穿不愁的啊!
“哎呀,我騙你還能有什麼好處啊?真是他妹妹和他親戚,都被我找來了。”芬格爾將他的表演天賦發揮的淋漓盡致,“我也不是想打擾你休息,就是再要一下我哥們房間的鑰匙,帶他的幾個親戚看看他還有沒有什麼東西落這裡。”
“你不都找過了麼?”老李嘴裡嘟囔着,“雖然這裡已經是塊廢地了,但也算政府的資產,之前放你去一次已經是壞了規矩了。”
“這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芬格爾把一隻鋁盒往老李那邊推過去,“通融一下嘛,親戚裡道的,冒大雨趕過來不容易,幾個孩子都特別有孝心,老李你就當打了個瞌睡。”
老李把鋁盒接過去,打開一條縫,看到了幾支上等雪茄和一枚金晃晃的硬幣,於是不動聲色的塞進口袋裡。
“哎呀老張你這說的是哪裡話,我本來就睡着了嘛。”老李的臉上冒出笑容,“我也不知道誰拿了櫃子上的鑰匙,也不知道今天有沒有人來,雨太大了,有人路過老躲雨也很正常,都是快來快走的,反正我是沒見着人。”
“明白明白,老李果然是仗義人。”芬格爾站起身,從老李身旁的櫃子上拿起一串鑰匙,招呼着路明非等人走。
“搞快點,等會兒鑰匙記得還回來哈!”老李忍不住提醒。
“我老張做事你放心吶!”芬格爾擺了擺手。
在背後虛掩上門,芬格爾又示意路明非等人跟他下去。
“老張老李?你和那個男人看起來很熟。”路明非問。
“幾個小時之前才認識,我只知道他姓李,以前就是這裡職員。”芬格爾說,“這裡已經荒廢了,但名義上還是要有個人管着,老李就住在這,一個月拿大幾千塊錢,吃喝不愁,還是替政府做事,活的還挺滋潤的。”
“你那個哥們?”諾諾低聲問。
“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路明非背上那個女人的老公,我隨便編了個身份,說是他的朋友,塞了點好東西,老李也沒懷疑我。”芬格爾小聲說,“出發之前,我在諾瑪數據庫的最底層找到了這座城市的座標,深紅色的機密文件,時間已經是十幾年前了,這座城市果然有什麼問題不得了的東西。”
“那個楚子航的爸爸,居然是秘黨的人?”諾諾驚訝的看了眼芬格爾,“想不到你這傢伙居然有這種本事。”
“嘿,我只是來找自己朋友,你們不都是他的親戚麼。”芬格爾又開始不正經了,“我哥們以前似乎在這兒上個班,就連以前在這兒工作的老李都不確定有沒有這麼個人了,我也叫不出名字,這個人物像是虛構的,但這棟建築裡,滿是他生活過的痕跡。”
“他叫楚天驕。”路明非說,他也有些詫異,這裡真是楚天驕生活過的地方麼?
印象裡楚天驕是個司機,他的老闆和黑太子集團有合作,但他住哪,又經常在哪出沒,路明非對他的生活一概不知。
“到了。”芬格爾在一樓的一間放門口前停住了,鐵門上鏽跡斑駁,長滿了青苔,不知道有多少微生物在上面安家。
芬格爾從一串鑰匙裡找出一支不怎麼起眼的,他插進鎖孔,擰了兩圈,“啪嗒”一聲,鎖開了。
鏽蝕的鐵門被推開了,諾諾下意識地掩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