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2章 船長(二合一,求訂閱!!!)
可是身懷特殊本領是什麼奇怪的要求?
什麼樣算是特殊本領?這個定義的標準又是什麼?如果只是船長說了算的話,會不會太主觀了一點?
“特殊的能力……”諾諾低聲揣摩着這個詞,忽然她露出茅塞頓開的表情,看着楚天驕問,“是言靈的意思麼?”
“Bingo!”楚天驕對諾諾豎起大拇指,“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孩之一!”
諾諾只是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並沒有因爲楚天驕的這句話而露出半點開心或者沾沾自喜的表情……因爲有“之一”兩個字,這句話在她聽起來甚至都不能算是誇讚,哪怕蠢得獨一無二也好,她從來不喜歡做什麼東西的“之一”。
“所以你爲他們展示你的言靈,然後他們帶你去見了船長?”楚子航問,他破天荒的對楚天驕的這一趟經歷蠻感興趣的,不僅僅是因爲這事關龍族和奧丁的秘密。
以前男人和他講的,都是當司機的時候,怎麼陪老闆應酬,怎麼陪老闆消遣,怎麼給老闆溜鬚拍馬……說實話,楚子航並不覺得爲了生計而奔波的人有多麼窩囊,但把這些不怎麼光榮的事拿出來在兒子面前炫耀,楚子航覺得男人簡直窩囊極了。
試問那個兒子不喜歡聽一聽他老爹年輕時帥氣逼人的光彩經歷?哪怕裡面夾着吹牛逼的成分……就算楚子航這種性格,也想知道自己老爸在自己這個年齡,究竟有多帥氣,有多崢嶸,做出過怎樣驚天動地的大事。
“沒,混血種不能隨意在普通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言靈,就算我再自我主義,這麼點常識我還是有的。”楚天驕擺擺手說,“我不是說了麼?想要見到船長一共有兩個方法,所以我選了另一個。”
“您隨身揣着兩千萬美金啊?”芬格爾嗅着錢的味道就湊過來了。
“不,我全身上下湊齊了,也不過堪堪一百美金,因爲‘yamal’號的船票還蠻貴的,我年輕的時候花錢老大手大腳。”楚天驕笑笑說,“不過沒關係,船上不是有賭場麼?我沒錢,但我可以賭。”
“我記得你說見到船長需要的金額是兩千萬。”愷撒微微皺眉,“你用一百美金,去賭兩千萬?”
“準確來說是五十美金,因爲我花了五十點了杯冰山威士忌。”楚天驕打了個響指,“我選擇了最經典、最考驗運氣的俄羅斯輪盤,事實證明我的運氣真的很好,一比一的賠率,我一路連勝無一敗績,所有人都看呆了,最後我場上的籌碼,除了打賞荷官和看客們的以外,還剩整整五千萬美金!”
楚天驕不知從哪摸出一瓶酒,不知道哪個牌子的威士忌,他一邊咕咚咕咚往下灌,一邊給兒子還有他的朋友們講他年輕時候的冒險……這一刻的楚天驕眉飛色舞,彷彿真的回到了當初在“yamal”上難逢敵手的賭聖姿態
楚天驕的身上還有上次,看到他拿起酒吹瓶,楚子航本來想阻止他的,但看到男人的神情,楚子航生生把多餘的話咽回了肚子裡……曾經走路都帶風的男人,怎麼可能真的甘願當一個司機這麼多年,這些年裡他過的該有多麼憋屈?
此刻他終於有一個機會能和別人說一說他引以爲傲的歲月,怎麼能破壞他的興致呢?他早就該釋放一下了,他這種牛逼哄哄的男人,講這種牛逼哄哄的故事,就該喝牛逼哄哄的酒。
“五十美金到五千萬!”哪怕路明非也被這個數字給嚇到了一瞬,他低聲的默算,“一百萬的倍數,這是連勝了多少場?”
“二十場。”
屋子裡有兩個人幾乎同一時間給出了回答。
一個是從楚天驕說出這兩個字就開始默默心算的楚子航,一個人是在楚天驕的酒櫃旁邊偷酒喝的芬格爾。
連贏了二十場,這個數字讓愷撒都暗自咂嘴,賭場上逢賭必輸的道理誰都清楚,雖說俄羅斯輪盤號稱是純粹考驗運氣的遊戲,但莊家要動手腳也不是沒可能,這是所有賭場的潛規則,沒有哪一家賭場會允許一個賭客連贏這麼多場、把這麼鉅額的資金帶出賭場……可楚天驕依然一直贏了下去,這其中絕不只有運氣的成分。
“時間零”,這個男人的言靈是“時間零”,如果他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短暫的發動“時間零”,憑藉這個能力他能在所有的賭場無往不利。
“十九場,二十場,還是二十一場,我已經記不清了,但我每場都梭哈,跟着我押地賭客們身價都翻了好幾十倍。”楚天驕笑着說,“我被盯上了,然後毫無意外的船長的人找上了門,他們要帶我去見船長,不過不是用‘請’的,而是用‘押’。”
“他們對你採取了強制措施?”楚子航問。
“那也沒有,那些身壯如牛的水手們一開始的確是拿着電棍、繩子和手銬來的,不過我表現的相當配合,所以我們之間幾乎沒有發生衝突。”楚天驕搖搖頭說,“我想那羣前海豹突擊隊和阿爾法小隊的精英們也很意外,面對這副陣仗,居然有人一點也不慌更不反抗,反而笑嘻嘻的伸出手,巴不得他們把我銬起來似的。”“然後他們帶你去見船長了麼?”愷撒問。
“他們的確帶我去了船長室,就在駕駛艙的隔壁,一個叼着雪茄的年輕男人見了我,他看上去甚至比我更年輕幾歲,臉上有兩道十字交錯的疤,看起來像是刀傷,他的體魄比船上的任何一名水手都要強壯,他身後的一面牆上全都是槍,從左輪手槍到突擊步槍,甚至有狙擊槍,任何人見到那個畫面都會被嚇到腿軟。”楚天驕挑着眉毛說,“我被八名壯漢押進房間裡,那個船長室裡的傢伙站起身來,用一把9毫米的格洛克手槍指着我的腦袋,大聲的質問我是不是出了老千,他的聲音大的差點沒把我耳膜震聾。”
“類似的經歷我也有過。”愷撒看向楚子航,“記得麼,那一年你大一,我升大二,我們被派去摩洛哥抓捕一名危險混血種,和當地的黑幫起來衝突,我們被綁了起來,帶到他們老大的面前,我們背對着背,兩把槍抵在我們的頭頂。”
“我記得,大概三年前,我們被帶進一個地下室,蒙着眼,於是我們用手在彼此的身後打摩斯電碼交流。”楚子航看着愷撒點點頭說,“我們在同一時間動手,用額頭撞開了黑幫手裡的槍,我的‘君焰’燒掉了繩子,那是我們第一次配合,在半分鐘之內,屋子裡除了我們以外就沒有其他站者的人。”
愷撒的臉上也露出緬懷的表情,事實上,他和楚子航並不是一開始就不對頭,他們也有默契的時候,但兩個過於優秀、性格又同樣固執、同樣太有自己主見的領袖難免會變成針尖對麥芒的關係。
“果然虎父無犬子,不愧是我的兒子。”楚天驕咧開嘴笑,“不過我的做法沒有你們這麼激進,因爲那個傢伙連保險栓都沒打開,我依舊滿面笑容對他說,我沒有出任何的千,既然只是嚇唬我,沒有要殺我的意思,就帶我去見真正的船長吧,沒有意義的試探環節只是浪費彼此的時間罷了。”
“然後呢?”路明非問。
“然後那傢伙的眼睛眯了起來,他說了句‘消息提醒’之後,真的把保險栓打開了,他把槍口貼着我的太陽穴,問我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楚天驕說,“他聲稱自己就是真正的船長,問我是不是來找茬。”
“買下‘yamal’的神秘富商,會是一個比特種部隊的成員更魁梧的壯漢?”愷撒面無表情地說,“是我我也不信。”
“是啊,那傢伙簡直把我當傻子,所以我也懶得和他多說什麼了。”楚天驕聳聳肩說,“我說要麼你帶我去見你們真船長,要麼你就在這裡一槍把我崩了,不過這似乎對你們‘yamal’號的名名聲不太好,因爲賭客贏大發了,就被你們槍殺,今天我的戰績可是有一千個人見證的。”
“師兄,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路明非扭頭對楚子航問。
“應該會在他的槍放在我額頭之前,就先下手爲強吧。”楚子航想了想說,“畢竟暴力很多時候就是一種捷徑。”
路明非都猜到了楚子航的回答,但他不得不說,相比於楚子航的想法,楚天驕的做法要顯得更加老道,很多時候暴力的確是一種途徑,但很多時候想要達到某種目的,最好的方法並不能靠走捷徑。
“我這番話說完後,那傢伙臉色鐵青,他放下槍承認了他不是船長。”楚天驕說,“我說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誰,薩沙雷巴爾科,你的名字其實是亞歷山大雷巴爾科,一年前還是俄羅斯聯邦安全局阿爾法特種部隊的少校,職業生涯提前退役,因爲有人僱傭了你,你根本毫無駕駛技術可言,但是你在部隊時常年蟬聯格鬥冠軍,你的槍械水平也很高,手槍、衝鋒槍和狙擊槍都是你的特長,你前年剛離異,你的老家在聖彼得堡,你父母似乎又給你懷了個妹妹……”
路明非再一次感嘆起了楚天驕的經驗豐富,先是示敵以弱,等到對方服軟後再揭露底牌,這樣做相當於在對方的心理防線上進行雙重重擊。
而且楚天驕的情報收集能力委實可怕,他在登上那條船之前就弄清楚了那個“假船長”的背景,就差把對方的身份證號給背出來了。
“你們不知道那傢伙當時的臉色有多差,我感覺他剛放下的手恨不得重新舉起槍把我的嘴給崩爛,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興許是看出了我不是一般人。”楚天驕說,“那個叫薩沙的傢伙選擇帶我去見他們真正的船長,他說船長是個很奇怪的傢伙,要是見了他我贏來的五千萬可能真的要打水漂。”
“我當然無所謂,畢竟從一開始我來這裡就不是爲了錢,我的手銬還拷着,他們說這是我面見船長的‘誠意’,我沒意見,於是他們把我帶到了輪機艙。”楚天驕繼續說,“薩沙背對着我輸入密碼,其他人一定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真正的船長室藏在這種地方,那樣粗糙沉重的鐵門之後,裡面居然別有洞天,光是那間電梯就豪華的不像話,地面是瑪瑙的,牆壁上鑲嵌着翡翠、雞血石和綠松石,天花板是一整面光滑的白水晶,按鈕是純金的,儘管這條船的其他部分也算有檔次,但和這部電梯比起來根本上不了檯面。”
“聽起來像是暴發戶的作風。”愷撒微微皺眉,雖然他也是張揚的性格,但他不太喜歡這種過於浮誇的作風。
“我對這個無感,只覺得船主人一定很有錢。”楚天驕聳聳肩,“果不其然,船長室在這艘船的頂層,第十一層,從一開始就能猜到,因爲所有追逐財富和權利的人,都喜歡屹立在衆人的最頂端,他們喜歡頂點的風景,也喜歡俯瞰衆生,這是人性……不,大概是所有生物的共性,蔥這部電梯和船長室的位置,我大概就能摸清楚這艘船的主人是一個怎樣的人。”
“電梯在十一層樓的位置打開了,映入眼簾的是銀灰色的大理石地板、正宗的波斯毛毯,還有滿牆琳琅滿目的畫,船長似乎很樂意向來者展現他的品味以及財力,那些話從梵高到莫奈,全都是真跡。”楚天驕說,“走廊的盡頭展示區放着一架鋼琴,銘牌介紹那是貝多芬曾經使用過的,我想船長並不是一個擅長樂理的傢伙,他只是單純愛炫耀罷了,我再一次篤定了我的想法,這樣的人其實很容易猜透,他很愛炫耀又害怕露怯,所以他把自己的區域搞的極盡浮華,卻把自己給藏了起來,讓一個驍勇善戰的士兵代替他面對賓客們。”
“您覺得他是屬於那種膽怯的有錢人?”路明非對楚天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