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古麗娜驗證。她選擇的酒店無論在規模還是在檔次於京都是屈指可數,而且距離紫川莊園也就是十分鐘的車程,紫川康介沒費多長時間便隨約翰來到那間總統套房。按照先前的指示,約翰讓紫川康介進屋,自己則是帶紫川康介所帶來的人到另外一個房間。
古麗娜似乎很習慣這裡的生活,這時的她沒有一絲焦慮,如閒人般穿着休閒衣裝,喝着咖啡翻看着一本時尚雜誌。見紫川康介進來也沒有起身,僅是微笑致意,端起手中的杯子深深了嗅了一下,繼而說道:“沒有想到在R國也有這麼好的咖啡,如果知道這樣,我早該拋棄那艘貨輪上岸了。
紫川康介明白西方女人的嗜好,這是他在國外呆了七年後總結出的經驗,不同R國女人的傳統,G國女人有着特有的浪漫,總是喜歡在緊要關頭扯些沒用的東西,這讓他很不喜歡,但是如今面對的是一個和自己一樣,掌握着生殺大權的女人,不得不去忍受自己看來的做作之談,瞥了一眼那精美的杯子,淡淡道:“古麗娜小姐大半夜請我到這裡來,應該不是爲了告訴我很欣賞R國的咖啡吧?”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像你通報一個情況。”古麗娜笑了笑,不過並沒有繼續,而是打量了一下紫川康介道:“紫川家主,知道今天的會面爲什麼只有我們兩個人,沒有其他人在場嗎?”
紫川康介同樣看着這個女人,沉默片刻後緩緩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你清楚我不會在這種時候傷害你這種救星,所以也不必弄個保鏢站在身後。”
的確,第一次見面時,兩方都是心存戒備的,紫川康介幾乎拉上整個忍殺組的人,相信古麗娜這邊也是同樣的做法,但是隨着瞭解的深入,以及情況的變化,這兩人已經牢牢綁在了一起,在這種時候,信任是唯一的選擇。
“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小原因,”古麗娜搖了搖頭說道:“因爲我不信任你身邊的人,當然,我也不信任我身邊的人,所以我們之後的談話內容以及下一步計劃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們在向華夏安插眼線情報人員的同時,也要防備冷組對我們這邊的滲透,那支神秘力量到底能強大到什麼程度,我不清楚,你也不清楚。”
古麗娜神情逐漸嚴肅起來,手中的咖啡早已放到了一邊,有些事情她不能向紫川康介介紹,因爲那將對兩方的合作勢必造成消極的影響,自己處心積慮收買到線人竟然三天聯繫不到了,這意味着唯一針對冷組的情報系統癱瘓了,儘管之前已經得到消息,冷組會選擇搭乘貨輪偷渡到R國,但是現在卻沒有發現一艘可疑船隻,綜合各方面因素,那位年薪百萬甚至千萬的線人暴露了,她不認爲一個能做線人的人會是個有骨氣的人,不用懷疑,這種人一旦被抓住,肯定會老實交待,絕對不可能隱藏些什麼。而造成如今這一切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身邊或者紫川康介身邊出了內奸,雖然這還僅限於是猜測,但卻到了不得不防的程度,否則,努力很久的事情可能就是一朝盡毀。
紫川康介並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的理解是,古麗娜是個很謹慎的女人,謹慎到不相信任何人,在這種時候有這種謹慎的合作伙伴實際上件值得慶幸的事情,故而他沒有因爲對方的舉動而生氣,反而很是理解。
“古麗娜小姐剛纔說要通報一個情況,不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紫川康介報以一個微笑後道。
古麗娜可沒有心情玩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的遊戲,她回答的很乾脆,“壞消息。”
從一個謹慎地女人口中毫不猶豫地說出這個結果。紫川康介意識到應該是有一些麻煩了。但是他還是表現了一個大家家主應有地氣度。“哦?壞消息……我倒想聽一聽。是冷組殺到了。還是我那位祖父得到了有力地支援準備東山再起。”
Wωω ▪ttκan ▪C〇
“兩個都不是。
”古麗娜頓了頓。繼續道:“比這兩者都嚴重。不是我們得到了什麼消息。而是我們地情報系統已經三天沒有發回消息地。換句話說。冷組現在到了哪裡。目標是什麼。具體地佈置。我們一無所知。一場本來應該勢均力敵戰爭或許因爲一方在明一方在暗而出現完全不同地結果。”
“沒有消息就是最壞地消息。”紫川康介默默地說道。很多時候。他在考慮完敵人地情況後。也會
定地時間來考慮自己地盟友。古麗娜這個女人或許沒\起。但是這個女人背後代表整個G**方地能力。紫川康介是個自傲地人但卻不是一個自大自負者。所以他很清楚一個家族與一個國家之間地差距。他對古麗娜對G國是抱有很大期待地。即使自己地力量敵不過冷組。古麗娜一方也會在第一時間伸出援手。這和自己與紫川景藤之間地爭端不同。冷組是兩方共同地敵人。所謂脣亡齒寒。只要智商沒有太大問題。沒有哪方會選擇沉默或是保存實力。
“是地。太平靜總是讓人不安。”古麗娜看出了紫川康介也是認同自己地觀點。暗暗平靜了一下心神。分析道:“儘管我們地情報上沒有任何冷組出發或者到達R國地顯示。但是我認爲。現在地我們應該要準備迎戰了。我想紫川家族等這天也等了很久了。你們和冷組之間不但是國仇更有家恨。而我們地目地。你也應該很清楚。我們G國不想看到華夏有一支可以在整個世界範圍內橫行地力量。”
紫川康介目光中已露出一抹異樣的神采,或許,冷組現在就埋伏到了紫川家族的周圍,只是沒被發現而已。在這種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冷靜,但是冷靜不代表就是一味的防禦,等待對方的進攻,如果紫川是一支球隊的話,他寧願選擇以攻爲守的戰術,所以在這時候,適當的搞出一些動作是必不可少的。他心中已經了有了初步的計劃,不過,這需要古麗娜的支持,所以在沉吟半晌後,他終是開口,“我有一個計劃,或許不能讓消耗冷組的力量,但是卻絕對能讓冷組顯出真正的力量,但是……”
“我會給你配合。(手 機閱 讀 1 6 k . c n)”古麗娜心領神會,不等紫川康介說完便含笑迴應道。
這讓紫川康介有些意外,但他還是選擇了說出自己的想法,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竟然和古麗娜不謀而合。
……
約翰對於古麗娜的安排是不滿的。他並不希望那個女人和紫川康介單獨會談,倒不是因爲那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吃醋,而是擔心古麗娜的安全,誰都知道紫川家族是個什麼樣的家族,再加上紫川康介作爲僱傭兵的過去,很難能不讓人把危險兩字和他聯繫在一起,加之數月前。紫川康介還在處心積慮的暗殺古麗娜爲其兄長報仇,這點不能不防。
但是,古麗娜那女人實在是太過固執,無論自己怎麼勸說,都是一意孤行。作爲軍人,在那個女人以最高指揮官名義義正言辭地下達命令後,他只能選擇服從。
在總統套房旁的一間酒店客房裡,約翰有些坐立不安。等了一個多小時,也不見古麗娜招呼自己,心中犯急,終於咬咬牙,站起身,拉門準備出去看看情況,就在這時,一個陰沉的聲音攔住了一個。
“我想你在這裡會更好一些。”
說話的田剛信長,這位忍殺組組長一直都是沉着冷靜,作爲目前紫川的武力最強者,他在指揮整個忍殺組的同時,還要負責家主的安全,特別是紫川康介外出,而且見的是古麗娜這種人物,他必須陪伴。
“田剛,你是這裡的客人,最好還是喝喝茶,和我的手下們聊聊天,至於我去哪裡,還輪不到你來過問。
”約翰明顯是有些火氣,開口便是挑釁意味十足。
不過這話並沒有激怒田剛信長,他笑了笑,甚至連身子都沒有動一下,穩穩當當地坐在沙發上,說道:“約翰,我們做客人的都沒有擔心安全,難道你擔心了,我們的家主是位紳士,特別是對待女人,據我所知,他從來沒有強迫過任何女人做任何違揹她們意志的事情,即使古麗娜再漂亮,我們家主也是不會破例,所以,我想你還是老老實實在這裡呆着,打擾了他們,恐怕於你於我都不是件好事。”
約翰沒想到不顯山不露水的田剛信長竟猜出了自己的心思,不說還好,一說更是有些惱羞成怒,不覺語氣加重了幾分,“田剛信長,請注意你的說話方式,古麗娜小姐的名字不是任何人都能叫的。”
田剛信長第一次說話有了個附加動作,一隻手擡起,輕輕摩挲着下巴,似乎是搜尋着什麼東西,終於在抓到一根突出的鬍渣,狠狠拽下後,如夢初醒般說道:“可是我剛纔叫了。你如果耳朵沒有問題的話,剛纔應該聽清楚了纔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