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大包小包,可瑣碎東西放在手裡更不輕鬆,何惜物的喜悅中,全然沒有注意到男人已經要支持不住。
“鳳姐,我想如果你能再買個袋子可能會更好。”停在一個手工藝品攤前,由於手被佔着,葉風只得用下巴指着擺着一排的收工編造的粗布提袋道。
何惜鳳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沒再做討價還價,直接遞過去章百元大鈔,挑選了個最大的手袋,把自己的戰利品一股腦地丟進袋子裡。這才重新送回到葉風的手中,“好了,這下可以了吧!我們繼續?”
葉風沒做任何回答,只是擡頭看看已經逐漸暗下來的天色,似是在提醒女人,到了吃飯的點兒了。這會兒功夫,何惜鳳已經過足了癮,心情也逐漸平復下來,笑呵呵道:“陪着女人逛街是不是特別沒意思?”
看葉風張口要說話,忙擺手制止住道:“作爲補償,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又是米線?”葉風懷疑道。這女人口味獨特,特別是那次和她單獨吃飯時,已經看出她對某些小吃情有獨鍾,保不齊今天又把自己拉到什麼地方。
“錯了,不是米線。”何惜鳳神秘的一笑,“跟我來就知道了。”
葉風終是騰出手來,摸着下巴思忖了許久,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只得跟上女人的腳步
公海之上,一艘R國籍的貨輪平緩行駛。
長髮男子迎風而立。靜靜觀看着海上地波瀾,浪很大,然而對於百萬噸級的大船來說,似乎又是毫無威勢可言。處變不驚的前提就有了穩固的基礎,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就如這艘輪船,重不可撼。
“田剛,你的拳力比七年前更強了,而且強了很多。”紫川康介緩緩閉上雙眼。靜聲道。聲波彷彿是在隨風飄蕩,時斷時續,卻在最終時刻一絲不落的傳入後面之人的耳中。
“可惜,殺死的都是些小嘍囉。”仿若沒有聽出少主話語中的誇獎意味。田剛信長沉聲道,語氣拉得很長,夾雜着些許不甘。出手之際就已經覺出敵人地程度,任哪一個冷組之人也不會在手下走不過一招。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作爲現如今的忍殺第一人,有傲氣是必然的,但長久以來養成地特有思想還是讓對傳說的華夏神秘力量心存忌憚。如果沒有紫川康介的話,他真想放開手腳大幹一場。可現如今又多了個不能不保護的女人,是以,在察覺到在港口伏擊他們地並不是冷組成員時。反而有着幾分慶幸。
“這種買賣以後還是不做微妙。”紫川康介轉回身。搖頭道:“用忍殺組的六個人換取十幾個小嘍囉。很不值。”到目前爲止,沒有收到任何一個行動人員的回覆。這也就意味着劫殺古麗娜的行動失敗,而沒有消息發回也就暗示自己地人全軍覆沒。按人員數目來說,這可是繼數十年前的那場混戰後,紫川家族的最大損失。就算自己身爲紫川地唯一繼承人,也不得不考慮回去後如何交代。
“也許如果當時換我去殺古麗娜地話,不至於是現在地結果。”田剛信長說出心中的想法,當然也知道不過是空談,事情已經無可挽回。
“如果換你去地話,古麗娜可能已經死了。”紫川康介絲毫沒有估計長髮截住雙眼,憑着感覺緩緩踱步,直至到了艙門口,才停下腳步,“而我也可能已經死了。”旋即進得船艙內,飄動的衣衫頭髮立時平靜下來,緩緩搭下。
他自認在傭兵裡面再無敵手,而且也有了和七年前的田剛信長一拼的能力,可在見過今天那個變態的恐怖身手後,再也沒有一絲原本的豪氣,甚至涌起一種自卑之感。徒手幹掉那麼多握有槍械甚至重型武器的人,是現在的自己無法想象的。也只有這位R國第一高手才能做到。
本以爲兩人間的距離已在七年的時間時縮小殆盡,如今才無奈地發現是越拉越遠。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難過的是自己也許很難達到最強者的程度,高興的是紫川還有這麼忠心的強大守護者。
已在艙內的麗莎見愛人進來,忙迎上去,但看到其表情時,也意識到紫川康介心情並不是很好,伸出的手臂不由緩緩抽回,慢慢退到一邊。
豈料男人忽然爆發開來,未等反應過來,紫川康介已經把她擁入懷中,肆意地吻向臉頰、脖頸、耳後。一雙手亦是開始爲她解脫着衣服的束縛。轉瞬間,兩具赤裸的身體糾纏到一起,麗莎從來沒有見過男人這麼瘋狂,這麼多次都是她更主動,似乎已經成爲了自然。而今,紫川康介突然變得如此主動,興奮之餘不禁多了絲感動。默默閉上雙眼,靜靜享受着這幸福的一刻。
紫川康介凝視着身下的美麗胴體,每一寸肌膚都散發着西方女孩的白晢光澤,真不想出混於戰場的女人是如何保持住的,貪婪地吮吸着帶着女人特有體香的皮膚,從上至下,沒有放過一絲一毫。女人早已情動,不自禁的低吟聲配合扭動的赤裸軀體,更刺激了男性的原始慾望。呼吸聲亦是逐漸沉重起來。
“你是我的女人。”紫川康介停下動作,一字一頓道。
僅剩的身體摩擦,讓慾望迭起的麗莎感覺似乎少了些什麼,微微睜開緊閉地雙目,含糊道:“嗯,我是你的女人,永遠都是。”
雖沒有任何的淫詞穢語,可這種蘊含着無限感情的肯定話語更是勾魂奪魄。紫川康介再也顧不得許多,尋覓好路徑。腰上稍一用力,完成了最爲關鍵的一步。
突入
膨脹感覺讓麗莎眉頭驟然蹙起,銀牙咬着薄脣,似是着一種歡愉的快感。身體不由自主地迎合上去。紫川康介立時得到鼓勵,悶哼一聲,開始了最原始的動作。
一時間,艙內春色連連。
良久,雲雨初歇。
在戰場上。麗莎見到過男人的狂暴一面,每次遇到強敵,彷彿都要將對方撕碎一般,宛如一頭飢餓難耐的野獸。可是在男女之事上則是沒有那種感覺。
但是這次。她卻深深體會到了“野獸”一詞的含義。艱難地側過身,清理着身下的污跡,面面上的紅暈久久還未曾褪去。高潮過後的餘韻讓她地身體都些吃不消,可是這種滿足感卻是讓她神往也是期望已久的。不單是生理上。更是心理上的。沒有愛的性永遠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至少麗莎是如此認爲地。
如果這時候能夠再有一個溫暖的懷抱或者是幾句溫柔體貼的情話,就算死也無憾了。然而,完事之後的紫川康介並沒有那種表示。
呼吸聲已經漸漸趨於平穩。披上衣服地紫川康介在女人額頭上重重吻了一下,“我會讓你成爲紫川家族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外族女主人。”
麗莎歪着頭,陷入思考之中。不多時眼眶中已經充滿了晶瑩液滴。從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面時。自己所想要得到的不就是這個承諾嗎?先前地時候。並不瞭解刀鋒的第一戰士石井的真實身份,待得知曉其是世界三大黑幫之一地紫川家族繼承者時。最初地理想早已放棄。
無法想象自己地身份如何能夠進入對於種族限定很嚴的超級家族,因此也把成爲紫川康介妻子地想法下降至情人。只求對方偶爾能抽出時間到G國看望自己一回就心滿意足了,而今突然得到對方的保.:之情溢於言表。大腦竟然一時短路,說不出一句話來。
留下流淚發呆的女人,紫川康介轉身出了船艙。
田剛信長依然立於甲板之上,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麼,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路,看清來人是少主後,嘴角微微一抽動,若有若無地問道:“這次忍殺組的巨大損失你打算如何向家主解釋?”
忍殺組對紫川家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區區二十人擔負起保護整個家族的職責。除非有重大任務或者關係到整個家族的存亡,他們纔會出動,別說是一次死掉六個,就是重傷一個,也是很大的損失了,家主絕對不會輕易饒恕這次任務的負責人,也就是紫川康介。紫川的一貫作風就是絕對不會因爲身份而賞罰不同,少主,唯一的繼承者也不例外。
“不解釋。”紫川康介遠沒有對方的緊張感覺,很是隨意道,彷彿根本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遠眺着一望無際的大海,任由溼冷的風吹打着身體面龐。
田剛信長眼神中顯露着不可思議,少主比起一般人冷靜許多不假,可也到不了這種程度,難不成他會天真地認爲家主會顧及親情或者是他唯一繼承人的身份而從輕處罰?那就大錯特錯了,一個可以殺掉同胞兄弟上位的強者就算有感情,也不會影響到大事的決斷上,這次損失了忍殺組近三分之一的力量,相當於拆掉了紫川家族這座城堡的半面城牆,主人能不了了之嗎?顯然不可能。
“你覺得能夠矇混過去嗎?”田剛信長不由懷疑道。靜待對方給出答案。
“當然不可能矇混過去。”紫川康介難得地呵呵笑了起來,旋即眼神露出一抹堅毅之色,“我根本就沒打算矇混。你認爲如果我一句話不說,你的家主會是什麼表現,取消我的繼承人資格還是殺掉我以儆效尤?”
田剛信長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少主爲何忽然有了這樣的想法,當真是琢磨不透,不過仍是認真道:“我想還至於那樣。家主很謹慎,在沒有找到新任繼承者的情況還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就算懲罰也暫且不會剝奪你的少主資格,更不會威脅到你的性命。”
“哦?”紫川康介猛地擡起頭,嘴角微微翹起,“也就是說光是忍殺組的事情還不足以讓他發怒嗎?那麼,我就把麗莎帶他面前,告訴他這就是我的妻子。”
“你瘋了嗎?”就算再冷靜,田剛信長還是忍不住驚呼出口,思忖起少主的用意,片刻後搖搖頭道:“你這是在挑釁家主的尊嚴,後果是不可想象的,我勸少主還是儘早放棄此種想法。”
“第一強者也有害怕的時候嗎?”紫川康介輕哼了一聲,“我就要是想要挑戰那老頭子的尊嚴,那又如何?”
“自取滅亡。”田剛信長由牙縫中擠出了這四個字,隨之目不轉睛地盯着紫川康介的眼睛,試圖從所謂心靈窗戶中看出他的最終想法。少主歷練歸來,給人的印象就是陰冷沉靜,喜怒不形於色,難道女人真得能擊垮一個潛在的絕世強者嗎?現在已經不得不把他變化的原因歸結於麗莎那個女人身上,也許殺掉她纔是最好的選擇。
“爲了一個女人值得嗎?”田剛信長癡迷於武技,可不代表他不明白男女之事,船艙內一男一女,即便沒有親眼看到,也能猜出了發生什麼事情。那個自己一直最爲看中的少主,未來的紫川之主真的迷失到溫柔鄉之中了嗎?
結果當然是沒有。
“你認爲我是爲了那個女人嗎?”紫川康介目光中充滿寒氣,冷笑道:“我只是等不及做到紫川家主的位置上,所以才找個理由踢掉高高在上的老頭。放棄親情,不是你教給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