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麗娜對於這種曖昧的動作顯然是很不適應,忙掙脫開來,隨即拉遠距離,側過身子道:“謝謝你,不過我想這次我與紫川家族的事情可能會比較麻煩,而以你的身份也不適合插手,所以還是由我自己來解決吧。”
如果說一般的小嘍囉想對自己不利,那麼不介意眼前的男人出手相助,畢竟對於G國第一軍人來說,對付普通敵人還無危險可言紫川家族包括其下轄的忍殺組又豈是約翰一人就能阻擋的,剛纔能逃過一劫,可算是萬幸了。
“你自己怎麼解決?”約翰哪會看不出女人是不想拖累自己,嘆聲道:“如果你還是以前的身份,我大可以不聞不問,國安部自然有精銳力量保護你,而紫川家族也會有所顧忌,可惜,你現在已經辭職了,就算了成了HNG的副總,手中掌握了億萬財富又能如何,紫川根本不會考慮一個小小的俱樂部,更不會把那些每月拿着高薪的頂級保鏢放在眼裡,如果再有今天這種程度的劫殺,試問HNG的保衛力量能否應對,你又有多大的生存希望?”
古麗娜默然。她一直都是爭強好勝地女人,試圖證明在任何領域中女人都不弱於男人,如今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些天特別是方纔如果不是這個男人保護在身邊,可能早就身首異處,讓仇家血恨成功。
“加上你一個就能完全抵禦紫川殺手的刺殺嗎?”古麗娜搖着頭,緩緩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剛纔在高速路上的黑衣人就是紫川忍殺組的成員,相信你經過激鬥後也瞭解到那種人的實力。你能擋住一個能夠擋住三個五個甚至更多嗎?據我所知,忍殺組的規模應該在二十人左右,如果紫川鐵了心要殺我的話,就算呆在國安部大樓中也很難逃脫。所以,無謂的犧牲還算了。”
約翰欲言又止,多年地相處也摸清了對方的秉性,一旦下定決心便不再更改。就算自己磨破嘴皮也難讓她同意自己的想法。是以,也便不再做過多的爭辯,當然這不代表就會老老實實地回到部隊上,就算沒有把握也要一直在暗中保護心愛地女人。
“好了。這些以後在考慮,我想我們現在最最重要的就是要趕快離開華夏,我相信只要踏上G國國土。就算紫川家族勢力龐大。也會有所忌憚。不會輕易出手,至少比呆在這裡安全很多。”思量了一下。約翰沉聲建議道。
古麗娜看了腕上手錶,距離飛機起飛時刻已經不遠,亦是點點頭道:“我也這樣認爲,不過你的傷”
約翰呵呵一笑,換了常人,這種程度的傷勢早已跑到醫院躺着了,不過對於他這種沙場磨礪出地頂級戰士來說,一點皮肉之苦跟本算不了什麼,只消下了飛機再敷上點消炎藥就好了,用不着找醫生。
“沒有關係,我的傷沒有大礙,而且已經止住血,不會有任何問題。”約翰表情輕鬆地解釋着,隨手提起行李,似乎是以此來證明他比正常人還要健康。
古麗娜苦澀地一笑,腦中浮現出剛纔看的景象,那具佈滿傷疤的身體不知已經經歷過多少次地生死考驗,又承受過多少次的無邊傷痛。就連她這個一向感情元素很不豐富的女人看後也止不住心痛不已。特別是殘留之上地血跡更是增添幾分悲情色彩。
某些男人是尊嚴高於一切地特殊動物,讓他們承認弱勢無疑就是逼他自殺,很明顯,約翰就是這中之一。古麗娜無作任何評價便轉身跟上男人地腳步,出了這間爲特殊人員準備的貴賓室
送行HNG地人員比之迎接時要少了許多,幾個副總因爲工作原因沒有跟來,只有何惜鳳和葉風屬於香榭軒的高層。因此,這會功夫這兩人是被衆人“孤立”的。任何一個智商沒有問題的人都可以看出老闆與這位紅得發紫的公關部經理有種說不清
關係,在他們看來,這就是所謂的曖昧之情。當電易惹惱兩個大人物,進行影響前途,呆在一邊纔是最佳選擇。
“葉風,剛纔那個持槍者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係?”何惜鳳抱着一雙藕臂,突然問出了這個縈繞心頭許久的問題。
“呃”本來無所事事正在觀察周圍情形的男人怔了一下,指着自己的鼻子反問道:“和我有關係?鳳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心中則是翻騰起來,對於剛纔玩的那一手還是信心的,飛刀出手時不可能有人看到的,何惜鳳也不例外。不知這女人是胡亂猜想,還是真抓到切實證據。
“我覺得我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嗎?”何惜鳳慨嘆一聲,淡淡道:“在我認識的人中,有那種能力的只有兩個,你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剛纔我也沒有發現另外一人的出現,因此我很有理由懷疑就是你不聲不響地取掉那人性命。”
口中明明說着殺人之事,表情上卻是沒有任何波動,似乎只是閒聊一般,讓旁邊正在朝這邊觀望的人看不出任何實質性內容。
葉風同樣也是敬佩何惜鳳的冷靜猜想,不過在自己看來,她所說的理由並不怎麼充分,恐怕參雜了許多女人特有的直覺。更準確的說就是一種叫做第六感的東西,不禁搖搖頭道:“如果你的猜想成立的話,那麼我就是個殺人犯,而你還能這麼從容地去面對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這勇氣真是值得人佩服,讓我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時常做些殺人勾當,以至於麻木沒有了太多感覺。”
“隨你怎麼說。”何惜鳳沒做任何辯駁,自顧自地說道:“比剛纔還是血腥的場面我也見過,事先聲明不是在電影電視中,那是在我十歲的時候,直到現在我還記憶猶新,十幾條生命轉瞬間被奪去,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只留下染血的軀體”
女人講述着那段銘刻於心的歷史,竟有些動情,完全沒有想到現在的場合,也沒有想到對方的身份,良久之後,從回憶中迴轉過來,嘆息一聲道:“自從我看到你一下把簫之浩摔出去,就愈發地覺得你和那個男人很像,很像,也許你們之間本就有着密切關係,只是沒有告訴我罷了。”
葉風哪裡知道老爹年輕時還救過個小丫頭,更不知道何惜鳳這二十年來一直牽掛着某個幸運的男人。不覺笑道:“鳳姐是不是把那個男人當成了命中註定的白馬王子,以至於日日掛念,到現在也沒有結婚甚至沒有交男朋友?”
“你胡說”何惜鳳知道葉風顧左右而言他,在故意轉移話題,然而臉上還是微微一紅,泛起一抹羞澀之態,不得不說,那傢伙猜的還是挺準的,自己之所以對於男人不屑一顧,就是因爲比較以後,覺得他們與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原型差了太多,靜了靜心,拉回話題道:“我現在說的是你的問題,不要扯到我身上。剛纔那把匕首你怎麼解釋?”
“鳳姐,這莫須有的罪名我可不敢妄認,可是要殺頭的。”葉風擺出副誇張的表情,仿似是開着玩笑,“以鳳姐的學識,大可以測量下當時我們距離持槍者的距離,然後在思考下我怎麼能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扔出匕首,就算是我扔出的,又怎麼會就那麼準扎到對方眉心,匕首可沒有瞄準器。”
“我想過了,這些是無法解釋。”何惜鳳拿出辯論的架勢,神色泰然道:“可是,你能單手輕而易舉地舉起將近二百斤的活人,這種能夠常識來解釋嗎?所以,你做出任何不可想象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這理由這理由牽強了點。”葉風無奈地笑了笑,很是嚴肅道:“鳳姐,你就這麼想讓我承認是殺人兇手?難道我被警察抓了,對你真有好處嗎?我現在可是香榭軒的支柱,馬上就要上任的副總,聽雨閣的總負責人。”
何惜鳳知道葉風不過是玩笑之言,淡淡一笑後卻有是黯然神傷,彷彿是自然自語,又好像是在說給對面的男人聽,“我只是想在你的身上尋找那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