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鳳亦在同時發現了從法拉利中出來的靚麗美女,本面上閃過一抹微笑,頓住腳步,轉回身靜靜等待着。
“姑姑,我來了。”下得車的美女一眼便看到了臺階上等候地何惜鳳,緊走兩步到了跟前,發現其後的男人也只是微微一愣,旋即收回眼神親切地打起招呼。
“小雨,沒想到你這麼準時,”何惜鳳笑吟吟地凝視着眼前僅比自己小七歲的侄女,欣喜道。在那個家中,也只有兩個小輩才能讓她沒有一絲顧慮,簫雨就是其中一個。
葉風看着眼前的情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何惜鳳怎麼會和簫曉的姐姐有這樣的關係,據自己所知,何惜鳳只有何建國一個哥哥,而何建國膝下僅一子,怎麼會忽然跑出個侄女來。
“我來介紹一下,”何惜鳳並未看出方纔轉瞬間的異樣,閃身把葉風讓之面前,“這位是香榭軒公關部經理,這位是天元集團剛剛上任的新任執行總裁簫雨。相信在以後的工作中,你們還會再見面打交道。”只是對於自己與簫雨的關係沒做贅述,一帶而過,完全是工作時的口吻。
“其實,我們早就見過面了。”簫雨瞟了眼對面鎮定自若的男子,率先開口道:“葉先生,真沒想到你會是香榭軒的公關部經理,依你的身手,做這樣的工作實有點大材小用了。”
“那照你的意思,我是不是應該做香榭軒保安處處長或者是當何總的貼身保鏢?”葉風有些好笑地反問道,目光流連與女人身上。今天她的衣着與那天截然不同,黑色緊身衣換成了標準的白領套裝,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腿在絲襪的包裹下顯然異常圓潤光滑,任哪個男人看到都會浮想聯翩,可又有誰能想到就是這雙修長美豔的雙腿有着踢斷人骨,要人性命地能力。
一旁的何惜鳳立時嗅到絲火藥味。忙打斷道:“既然你們原本就認識,我也就不再多說了,簽約儀式不多時就要開始了,葉風。你去好好安排叮囑一下,讓大家打起精神,千萬別出細節上的問題。”
葉風也知道現在不是切磋拳腳嘴皮子的時候,淡聲說了聲再見,進得樓,安排人去重新檢查一遍會場,自己則是到了接待處。拿起名單,觀察起應到之人來了多少。
待得把葉風支開,何惜鳳才把簫雨拉至一間辦公室中,詢問起她與葉風是如何相識,怎麼見面就要打架似地。現在已經知道葉風了真實身份,就算簫氏家族坐擁幾百億資產也不好得罪黑幫組織。
“不過是習武之人互相之間切磋過而已。”坐定之後,簫雨才輕描淡寫地解釋道:“上次曉曉離家出走。就住在葉風家裡,我想帶曉曉回去,他阻攔。所以就打了一場。”
何惜鳳暗暗吃了一驚,簫曉離家出走的事情她也知道,不過沒幾天那小妮子就自己回家了,以爲事情早就過去,沒想到中間還有這麼一段插曲。
“你沒有把他打傷吧?”猶豫了一下,何惜鳳目含憂色地問道。包括叔叔。堂兄等人在內,那個家裡沒有幾個知道簫雨在國外所做的一切,唯是自己明白這個侄女表面上是個平靜淑女,實則在國外整日混跡於黑市拳場,那裡的腥風血雨,殘酷對決也是有所耳聞,能夠毫髮無傷的回來,實力可見一斑。
“把他打傷?”簫雨緩緩搖着頭,嘆聲道:“他沒有把我打傷就很錯了。恐怕姑姑被他的外表欺騙了,當日我也是同樣的想法,以爲他不過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地書生,沒想到最終卻是敗於他手,而且他還沒有使出全力。如果他到了T國拳場中,恐怕會成爲有史以來最強王。”
靜靜聆聽的何惜鳳着實嚇了一跳,在她印象中,如葉風這樣的人應該是整天悶在教室中,苦學浩瀚才識的高材生,可如今觀來,他應該也是簫雨一般借留學出國之名做着其他的事情,不知道這位冷風堂的大少爺是度過那敷衍不提地異國十載的。
“這麼說,葉風也是武術高手了?”何惜鳳想着那個男人近日來所做,好像都是出乎意料之外,他能獨挑自己這位實力非凡的侄女,此一事也就不難接受了,“我還真沒有看他使出過那種本領,哪天真要讓他表演一番。”
“姑姑,你好像一點都不奇怪?”簫雨心中疑惑,擱哪個老闆知道自己手下一直掩飾能力,都不會表現地如此輕鬆,就算姑姑以冷靜出名,也沒有這種遇事不驚的程度吧?
“如果前三天你告訴我,說葉風是個武林高手,一直隱藏着真實的一面,我真地會很吃驚。”何惜鳳託着下巴,回憶着那個男人在這幾日裡給自己的連串驚喜,靜靜說道:“可是,現在我已經瞭解到他本來就不是普通人,而且他也用行動告訴我,在他身上就沒有不可能的事情”
聽着那似是自言自語的描述,簫雨一頭霧水,在姑姑地思維之中,那個男人好像已經是到了無所不能的程度。難不成是情人眼裡出潘安,連從來沒有沾染感情的姑姑也陷入了那使人喪失冷靜的漩渦中?
“其實光是身手好又有什麼用?”簫雨出言提醒着怔怔出神的何惜鳳,“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暴力手段來解決的,希望姑姑以後不要因爲這點提拔他,畢竟生意場上用不到那種手段。”
“的確如此。”何惜鳳悠然轉身,恢復到商場女強人的姿態,“至少我不會像西南集團用非常規的手段打擊競爭對手,雖說做生意的人都是惟利是圖,但也保存着一絲良心,有些準則是必須遵守了,不容踐踏。”
昨晚並沒有等到零點便睡着。不過一覺醒來,香榭軒絲毫無恙也堅定了她的信心,像項
那種人,也許會一時得利,但終究不會取得最後的成
簫雨腦中立時迴盪起爺爺前兩天說過地話,低聲問道:“西南集團恐嚇信到底是怎麼回事?先前爺爺要我聯繫律師團。準備起訴項軍,爲何昨天又讓我停手,是不是已經解決了?”
“算是圓滿解決了。”何惜鳳並沒有說出另一樁爆炸威脅事件,和簫雨關係好。並不代表和整個簫氏家族關係好,就算這次成爲天元集團的子公司也是在建立平等互利的基礎之上,並沒有藉助血緣關係達成協議,頓了頓,又言道:“暫時的情況是,西南集團的總裁總裁許諾將首都的一傢俱樂部無償贈送給香榭軒,算作這次事件地賠償。以求不進入法律程度。”
“一傢俱樂部?那市值大概有多少?”簫雨對於西南集團並沒有多少了解,更不清楚其下轄俱樂部的具體情況。不過,以她的判斷,項軍不可能給出太高的價碼,那個男人在商場上可是以小氣精明著稱地。
“應該在七億元以上,具體的資產評估報告還沒有,得等到HNG的事情處理完畢。才能騰出時間着手處理交接等事宜。”何惜鳳略一思考,報出一個數字,聽雨閣即便年年虧損。也算得上華夏爲數不多的大型俱樂部,她從來沒有放鬆過對同行業對手的調查。
饒是簫雨現在掌握着整個天元集團,每日經手的資金有數億甚至是數十億,也懷疑是否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單位,如果是七千萬的話。自己還有可能相信,但是七億實在是超出了預想太多,西南集團充其量又有多少資產,怎會這麼大方。
“姑姑,這恐怕是項軍地拖延戰術。”思忖半晌,簫雨說出心中的懷疑,“也許,他現在正在忙着銷燬證據,走動關係,準備與我們對簿公堂?就算天元集團,也不可能這麼輕鬆的送出七億,這個數字本身就讓人很難相信。”
“其實,我最初也是這種想法。”何惜鳳聽着有些急切的語氣,投過個安慰的眼神,“但是,過後回想起與項軍見面時他的表現,便在沒有一絲的懷疑。如果我當日沒說需要考慮而是直接簽訂贈送合約地話,聽雨閣現在已經是香榭軒旗下的一家分部。”
“那到底是爲了什麼項軍纔會甘心放棄一座價值七億元的俱樂部?”姑姑說得很肯定,可簫雨還是忍不住懷疑道:“難道僅僅是懼怕一場官司那麼簡單?”
“當然不是,”何惜鳳站起身,緩步到了牀邊,凝望着外邊逐漸增多地人流,一字一頓道:“這些都是因爲葉風。”
眼前則是隱約浮現起個模糊的人影,的確,如果沒有他的話,自己真要求助於叔叔,求助於那個十年來都不曾踏入的家族。在一窮二白之時,她還可以無所顧忌,可香榭軒發展到今天的這種規模,卻再也不忍心讓之毀於一旦,那夜終是放棄了多年前立下地誓言,幸得葉風處理完了一切,才能收回電話中的請求,沒有在事實上違背心底最基本的原則。
“葉風?”簫雨重複着這個名字,不明白何惜鳳到底是什麼意思。項軍甘心認罪受罰和那個男人又有什麼關係,難道他用暴力手段打了西南集團老總一頓,逼迫他承諾叫出聽雨閣俱樂部,可是在法治社會,現在的華夏,那種做法很難成功,況且對方也不是個任人蹂躪的普通人。
“是葉風!”何惜鳳緩緩轉過身子,嚴肅認真道:“你可能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如果知道了,就不會懷疑他有能力讓資產數十億,算得上一方權勢人物的項軍屈服。”
“他的真實身份?”簫雨滿目疑惑,低聲反問道:“他不是香榭軒公關部經理嗎?難不成還有深厚的背景?”
“如果我猜得不錯,公關部經理這個位置不過是他作爲休閒之用,可能是以前的生活讓那個男人覺得乏味,因此裝作普通人到香榭軒做起了小職員,體驗普通人的生活。”何惜鳳也覺得這種解釋有些可笑,不過卻是最爲可能的,稍微停頓地幾秒中。才繼續道:“他其實是冷風堂老大的兒子,想必你也清楚這支在T市新近崛起的地下勢力。
“冷風堂”簫雨終於露出了驚駭的表情,怎麼也沒想到葉風有着黑道背景,聯想起他迅捷的身手,逼人的殺氣,立時釋然。恐怕也只有整體廝殺地人才能如自己一般領會搏擊格鬥技巧的精髓所在。不過他的手段恐怕也不單是在砍人中練就,沒有十年的功夫用來刻苦訓練是不可能到達那種程度地。
“是不是很驚訝?”何惜鳳打眼掃視着這位很多時候都是陰冷着面孔的侄女,也知道她就算再冷靜,也不會毫無所動。自己聽得葉風說明身份時,何嘗不是這種表現。“其實我最先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是不相信,不過他這幾天所做的一切,讓我不得不認定他就是冷風堂的人,在T市,也只有冷風堂這種黑道大不惜放棄部分資產。”
簫雨逐漸從震驚中回覆過來,心中一動,緩聲道:“就算葉風真是冷風堂老大的兒子,可他又是以什麼理由來幫助香榭軒呢?難道就是因爲他是這裡的部門經理,因爲每月拿着不過幾萬地薪金?這似乎解釋不通吧?”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何惜鳳並沒有表現出如簫雨般的擔憂,反而是輕笑道:“反正結果就是香榭軒度過一個難關。而且還因禍得福,有了聽雨閣這個求之不得的首都分部,假以時日。那個俱樂部必然會帶來令人瞠目的利益,很有可能超越T市的香榭軒。
簫雨看着這個似乎有些反常的姑姑,嘴角跳動着,自回國之後
觀察着香榭軒的一舉一動,何惜鳳做事地風格也是了她是個極爲謹慎的商人,沒理由去信任葉風這個她最近才識得身份的男人。
唯一地解釋就是姑姑被葉風的花言巧語所迷惑,回想自己那個調皮妹妹簫曉的表現,這種想法愈發地得到確定。縱觀兩個女人的言語表情,好像都把葉風當作了最安穩的依靠。女人,無論如姑姑這樣久經商場的女強人,還是如簫曉那樣懵懂無知地小女孩,都是逃不過“感情”一物。
幸虧自己還保持着清醒,忙不迭地提醒道:“姑姑,你難道沒有想過,葉風這樣幫你,動用自己家族和整個冷風堂的勢力,就是因爲所謂友情?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他一定是另有所圖,只是我們還沒有發現他的目的而已,所以”
還待繼續說下去,卻被何惜鳳打斷。
“這些需要時間去判斷,“何惜鳳表情輕鬆,胸有成竹道:“在我看來,葉風並不像是壞人,而且他並不像他的父親一樣,混在黑道里,而且還爲了這事離家獨住,這次的事情還是拉下臉求得他的父親,因此,至少從道義上,我不願去懷疑他,而且我不知道香榭軒能有什麼東西讓他動容,值得去精心算計。”
簫雨本想說,那個葉風的目的也許就是姑姑你這個人,可是話到嘴邊卻吞了回去,她自己沒有真正陷入到愛情,但是也清楚一旦某個女人對某個男人產生了好感,則會無視對方的所有缺點,“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爲零”這句話並不是全無道理。
反正,以後香榭軒將正式成爲天元集團的下屬公司,自己有很多時間去調查進而揭穿葉風的真實面目。假若他真是意圖不軌的話,免不得鬥上一場。一年來都沒有出現的戰意空前膨脹起來,冷風堂就算太囂張,也不過是盤踞在T市一地的小.u經濟資本對付冷風堂的話,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看了看手錶,距離簽約儀式已經時間不多,提醒了姑姑一下,簫雨何惜鳳兩人一同出了這間辦公室,朝會場趕去
而負責接待的葉風此時則是忙得不亦樂呼,這份嘉賓名單並不是自己定下了。先前也沒怎麼看,可今天等到人來了,纔是暗歎何惜鳳的人脈關係。
包括T市市委市政府在內,官商業的副市長,某些大人物的夫人亦是駕臨,其中有不少是葉風曾經見過的,由此可見,香榭軒在拉攏政府人脈關係上確實有一手。
而另外的人多也是香榭軒會員,有的則是親屬,總得說來就是全然成功人士,光是門口的名車就排了兩大排。不知道的估計會誤認爲是世界名車展。更有個頸中掛着手指粗白金項鍊的暴發戶大哥帶着小自己二十來歲的媳婦來此湊熱鬧,坐騎更有種鶴立雞羣之感,悍馬停在保時捷法拉利蘭博基尼之中,確實別有一番趣味。
在俱樂部呆了這麼長時間,葉風也習慣了笑臉迎人,特別以他的觀人眼光,身份高低一眼就能判斷出,不時吩咐着工作人帶領客人找到自己的座位,另一面則是抽時間和副市長級別的幾個貴賓交談着,當然是少不了馬屁之言。
忙了好打一會,來人才是逐漸稀落起來,看看時間,離開始已經不久,除了HNG的古麗娜一行未到之外,名單上名字大都打上了對勾,至於考察團當然是要最後與何惜鳳一起出場,這是早就安排好的。
緩緩鬆了口氣,掃視着已經坐定的衆人,葉風邁步出了大門,準備透口氣。
遠遠地,便看着一輛牌號熟悉的紅色蘭博基尼疾馳進入香榭軒,隨着一聲輪胎摩擦水泥地面的聲響後,汽車平穩地停在了大樓前。
陸子紅,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晚纔到。趕緊下了臺階,迎了上去。
車中的女人早就看見了獨自一人立於門前的男人,嘴角輕輕劃過個微笑,旋即開門下車。背靠着車門,輕啓朱脣道:“葉風,沒想到你竟然到門口迎接我,真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看來以後少不了再扔錢到香榭軒了,便宜何惜鳳那個女人了。”
玩笑之言一字不落的進入耳中,弄得葉風一時汗顏,自己可從來沒有想過要迎接她,不過這種誤會倒是件好事,也是微微一笑道:“紅姐,是不是還沒有適應這輛跑車,技術沒有過關,這麼晚纔到這裡,害得我望眼欲穿地在這裡等候。”
回想當初第一次見這輛車時的飆車經歷,心中不由也是懷疑起陸子紅是否真地沒有駕車天賦。
陸子紅立時嗔怒道:“是因爲我早上的時候有個重要的文件要籤,所以纔出發晚了,如果你懷疑我對這輛跑車駕馭能力的話,大可以比試一次。怎麼樣?”
“還是算了吧?”葉風苦笑一下道:“看紅姐現在意氣風發,想來是有十足的把握,我就不自討苦吃了。最近過的怎麼樣,那日拍賣會之後,就再也沒見鳳姐來過香榭軒,工作已經步入正軌了吧?”
“算是吧!”陸子紅輕嘆一聲,現在全身心的撲在了東方集團的發展上,沒人提醒還真忘記了休息日一說,今日來參加這個簽約儀式,除了是爲好友打氣加油外,另一層就是爲了好好散散心,把半個月的假期一次性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