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喬業死亡一事,姚成和姚雪父親也想到了他殺,但是自始至終都沒有把楚忠冠當成是殺人嫌疑,就算他再恨喬業,也不會殺死自己的小外孫啊!
“楚忠冠是有很多缺點,但是我覺得他也想早日查到喬業死亡的真實原因。”
姚雪看向陳來,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陰鬱,“難道你懷疑是楚忠冠殺了喬業不成?”
陳來通過她的眼神和表情頓時明白了什麼,就從目前的關係來講,這對父女和楚忠冠的關係更近一些,他多少還是一個局外人,更可況他和這對父女之間還沒有建立信任,這是件人命關天的大事,稍微處理不當就會引起難以收拾的結果,最怕的是楚忠冠會利用這對真誠的父女同他作對,因此他要萬分小心,“這件事會水落石出的……我們還是等姚太醫回來之後吧。”
姚雪看陳來皺着眉頭,點點頭道:“也好,等父親回來吧,至於修煉功法我想我也得跟我父親商議一下。”
陳來一愣,伸出右手揉了揉耳垂。呵,這小姑娘有些心計啊!看來想和她在一起修煉功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可是我的時間可是不等人,今晚我一定要修煉成功。“姚姑娘,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今晚上我會在院子下面的暗道中等你。”
抱拳行禮之後,他轉過身,走向竹林邊的大道。
姚雪一聽,柳眉一緊,扭着頭咬了一下嘴脣,看向陳來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小惱火:陳來,你也太自信了吧?本小姐今晚在牀上睡覺,看你還怎麼修煉啊!
……
傍晚時分,姚成從喬業的墓地返回,表情很是悲沉。
一走進客廳,就詢問姚雪道:“雪兒,今下午陳來有沒有跟你說起喬業的事?”
姚雪倒了熱茶,敬給他,“父親,陳來說等你回來再和你談,他好像懷疑是楚忠冠殺死了師兄……”
“不可能!虎毒不食子,楚忠冠會傷害自己的親外孫?”
姚成將茶杯重重地放到茶桌上,瞪向姚雪,“這是陳來親口對你說的?”
姚雪急忙搖頭,“他並沒有這樣說,我只是這樣問他,但是他沒有回答,我個人感覺他好像是這個意思。”
姚成一聽,嘆口氣,“雪兒,凡事不能憑藉感覺,要靠證據才能說出自己的觀點,我看陳來那小子做事挺穩重的,根本不會胡言亂語的。”
“父親,他說了要等你回來,要不我把他請過來,再問問他?”姚雪端起茶杯又敬給姚成。
姚成伸手接過,“這件事可得小心,我看到路上守衛的弟子不少,楚忠冠不會監視我們,但是不會放掉陳來的。”
“他們爲什麼要監視陳來?”
“楚忠冠跟我說過陳來的事,說他可能就是官府捉拿的重犯,要我們小心提防他……”
“重犯?”姚雪一聽,一下糊塗了,到底楚忠冠和陳來誰是殺人兇手啊?到底現在應該防備誰啊?
姚成點點頭。從開始看到陳來使用“天元氣功”的那一霎那起,姚成就看出陳來非同小可,聽了楚忠冠的忠告,也在懷疑陳來的身份,“雪兒,你們還談了什麼?”
“他要我傳授他修行術!”姚雪指了指腳下,“就在下面的暗室中。”
姚雪知道父親不是一個修行者,對功法修爲不瞭解,又頗爲驕傲地補充道:“我看出他頂多是一個水境二階,他就是再練十年,也不是我的對手。”
姚成一聽,表情微僵,“他會天元氣功,怎麼又修煉修行術?”
姚雪當然知道天元氣功是華龍大陸上的四大絕學之一,也知道天元氣功是屬於一種修仙術,要比修行術高出很多個層次,“天元氣功?父親,您不是修行者,怎麼看出他會天元氣功?”
“這一點我倒是聽我師父說的,天元氣功的靈氣同其他功法的靈氣截然不同,天元氣功看上去更厚重,但是也更飄渺,同時可以做到極大限度的收放自如,我看過很多高人修煉功法打出靈氣,但是發現陳來的靈氣與他們的不同。”
姚成伸手指向院子角落的那棵高大的棗樹,“通過棗樹也能看出,當陳來打過靈氣之後,葉子和棗子的顏色瞬間內發生了變化,只有天元氣功纔有這樣立竿見影的效果……再說了,他是水境二階的修爲,怎麼可能會那樣熟練地駕馭靈氣?”
姚雪一聽,表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父親,這麼說他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姚成搖搖頭,“這個不見得……我聽說天元氣功早已經失傳,就算有人會,也只是一些雕蟲小技。陳來之所以會一點天元氣功,可能跟這種功法有點機緣,至於高手他當然是掛不上,因爲他真的是高手也不會想着修煉修行術啊!”
說到這,他又想起楚忠冠對自己的警告來,認爲自己必須對陳來做出一個清醒的判斷,從而決定是否讓姚雪幫助楚忠冠捉拿住陳來,“雪兒,晚上你去傳授他修行術,趁機摸摸他的底。”
姚雪向來信服她父親,崇拜她父親,立即點點頭,“我半夜就將水境三階的功法全部交給他,就是天才弟子要想修煉成功水境三階也得需要一年至兩年的時間,讓他自己掂量着學吧。”
忽然想到喬業死亡一事又問道:“父親,我要不要現在就去叫他,讓他說說殺人真兇的事?”
姚成想了想,又改變了主意,“現在還是不用叫他……我們要讓他先信任我們,等你傳授他功法之後,他會看出我們的誠意,到時候還擔心他不吐露真言?”
姚雪一聽,心中暗暗嘆氣:本想着不去傳授陳來修行術,現在父親勸着去,只好便宜那傢伙一次了。哼,反正他也學不成功,做回師父豈不是賺他一回便宜!“父親,我知道該怎麼做。”
姚成嘆口氣,看向女兒,滿眼都是關愛之情,“雪兒,上次練功你受了內傷,還沒有痊癒,晚上修煉時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父親,女兒已經長大了。”姚雪笑了笑,偎依到父親的胸前。姚雪小時候母親就去世了,父親再也沒有續娶,她和父親兩個人相依爲命。每當看到父親還使用一種像看待孩子一樣的愛惜眼神看着她時,她就要求自己快些長大,不要再讓父親爲自己操心。
……
吃過晚飯之後,陳來就來到了睡房下面的暗道內,盤腿練功,等候着姚雪。爲了讓姚雪找到自己,他打出一道淡淡的靈氣,一直蔓延到姚雪睡房的下面。
“你來了……”
順着靈氣,姚雪找到了陳來,看他正冥想練功,輕聲打了一句招呼。
越是急於告訴他們真相越會引起他們的懷疑,而越是穩重他們越是會找上門!想到這一點,陳來的嘴角立即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站起抱拳行禮,“見過姚姑娘。”
看到面前的姑娘一身白裙白靴,清純甜美,心中甚是喜愛,有種喝了淡淡米酒的那種甜蜜的感覺。
對姚雪來講,這還是第一次同男孩子約會,再加上陳來的那種溫情的眼神,一時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瞬間她就冷靜下來,像師父要求徒兒一眼,有板有眼地說道:“陳來,時間不多了……我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