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寂帶着人,到猛獸區尋找龍子越的蹤跡。
楚千漓被丟出狩獵區,勒令回府。
因爲龍子越的失蹤,玄王妃的甄選大會被宣佈暫停。
姑娘們也不需要住在玉華宮了,先回自己的府邸。
等什麼時候比賽恢復,她們才重新回玉華宮參與。
楚千漓也被侍衛送回國公府,雖然心裡很焦急,但,王爺下了死令,不許她去狩獵場找人。
她若是現在去,便是違抗命令。
楚千漓倒不是不敢忤逆風夜玄,事實上,從認識到現在,忤逆過多少回了?
只是,玄王爺的人,現在正在全心全意尋找龍子越。
若是再分一部分人來阻攔她,勢必就會削弱了找人的力量。
“姑娘,你別擔心,大哥也帶着鐵騎團的人到猛獸區去找人了,一定會很快找到平越郡主的。”
伏寧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安慰她。
楚千漓沒有說話,下了馬車之後,正準備往漓院走去。
可她剛邁步,忽然,就聞了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
很淡的藥香味,因爲距離有些遠,所以落在她鼻尖的時候,香氣已經吹散了大部分。
可她對藥味一向敏感,雖然真的很淡,但,她還是依稀能聞到。
之前在山頭懸崖邊的時候,聞到的,可就是這個味道?
楚千漓皺了下眉,擡眼望去,便看到小雅扶着楚懷玉,正從馬車上下來。
韓戰守在一旁。
這藥香味……
楚千漓忽然快步走了過去,細細聞了起來。
藥香味,是楚懷玉身上傳來的!
楚千漓臉色一沉,怒道:“楚懷玉,你昨夜去過什麼地方?”
楚懷玉彷彿被嚇到那般,立即後退,往韓戰懷中躲去。
“你什麼意思?又想欺負我們家小姐!”小雅對楚千漓,是又氣又怕。
上次差點就被這瘋女人給弄死了,她現在看到她,還是心有餘悸。
但,也不能讓她隨隨便便,欺負了他們家小姐去!
“楚懷玉,我問你,你昨夜可有去過猛獸區的邊緣?”
“我不知道。”楚懷玉擡頭,看了韓戰一眼,似乎在尋求保護。
韓戰的目光落在楚千漓身上,在她還要靠近楚懷玉的時候,他擡手,擋了一把。
並沒有太用力,卻還是將楚千漓攔了回去。
“有何事?”他問,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
自從和楚懷玉那一夜之後,再見楚千漓,韓戰的心,總像是被一把刀子在糾纏着。
但他現在,也只能告訴自己,楚千漓和他,早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不管心裡在想什麼,他也必須要先護着楚懷玉。
懷玉,纔是他這輩子,唯一的責任。
“我只想問問,她昨夜到底去過什麼地方。”
楚千漓盯着楚懷玉的臉,眸色深沉:“可有靠近過猛獸區?”
“我不知道。”楚懷玉揪住韓戰的袖子,看楚千漓的眼神,很是卑微。
“我知道平越郡主失蹤,大家都在懷疑你,可你不能爲了洗脫嫌疑,就來誣陷我。”
她看着韓戰,聲音帶着幾分喑啞:“我不熟悉地形,爲了追獵物,也不知道自己去過什麼地方了,韓戰,我想回去。”
韓戰點了點頭,看楚千漓的眼神,充滿了警告的味道:“你們的事情,與懷玉無關,有什麼以爲,還請去找玄王爺。”
“不能走!”楚千漓往前一步,擋了他們的去路。
韓戰不悅道:“懷玉不像你,和那麼多人有關係,她只是安安分分去參加比賽,你爲何就不能放過她?”
她不放過楚懷玉?
楚千漓臉色沉了下來。
這韓戰,眼睛越來越瞎,識人的本領,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還請讓開!”韓戰推了她一把。
楚千漓一個不穩,差點被他推倒在地上。
韓戰護着楚懷玉走了。
小雅跟在他們身後,回頭,狠狠瞪了她們一眼,繼而又笑得不屑。
這賤人怎麼能和他們家小姐鬥?
不知道韓戰心裡,就只有小姐一個人嗎?
“姑娘,你真的認爲,事情和楚懷玉有關?”
伏寧走到楚千漓的身旁,小聲問道。
“我既然已經打草驚蛇,是不是跟她有關,必然很快就知道。”楚千漓臉色沉鬱。
她故意打草驚蛇,自然也是有目的的。
楚懷玉一定會來找她。
伏寧不明所以,不過,楚千漓不想說,她問也沒用。
當晚,楚千漓找了個藉口,將伏寧遣開,一個人留在房間裡。
楚懷玉果然就來了。
“想知道龍子越在哪裡,就跟我來。”
丟下這話,楚懷玉立即往後山走去。
可是楚懷玉很快就發現,楚千漓並沒有跟在自己身後。
她就像個傻子一樣,一個人往後山走去。
走了半天,才發現自己還是一個人!
這賤人!竟然敢耍她!
楚懷玉立即回頭,這次並沒有直接去找楚千漓,畢竟,不知道她是不是設了圈套有埋伏。
她施展起輕功,很快就落在了楚千漓的房頂。
楚千漓在看書,也不知道在看什麼,竟然看的津津有味!
楚懷玉仔細觀察過周圍,確實不見有任何埋伏,才輕飄飄落在門口,推門而入!
“賤人!你就真的不想知道她的下落?”
“你會輕易告訴我嗎?”楚千漓手裡的書冊,並沒有放下,斜睨着她,看似並非很在意。
楚懷玉走了進去,平時的溫柔,此時,只剩下冰冷,以及眼底,藏不住的殺氣。
“我還以爲,你真的和平越郡主關係很好,沒想到,你的關心,都是假裝的。”
“我和她關係好不好,與你無關。”
楚千漓瞅着她,冷笑:“但我心裡很清楚,你約我出去,不過是爲了陷害我,我爲什麼還要聽你的,自己往坑裡跳?”
楚懷玉臉色頓時又是一沉。
沒想到這賤人,還如此聰明!
“就算明知道是陷阱,難道,你就真的敢不來?”
她慢慢,往身後退去:“賤人,你若不來,今晚,我就先砍掉她的手,給你送過來!”
“是嗎?”
楚千漓薄脣勾了起來,衝她一笑:“既然這樣,那我……先砍了你的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