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賣酒的,這些酒平日裡就擺放在貨架上,卻鮮少有人問津,業績也不好,誰能想到,今天一下子賣出去那麼多,還都是貴的。
“好,好,我這就給你搬過來。”
沒等那售貨員同志給她搬酒,禾婉又拉住了她,小聲道:“姐,我其實還想收一點陳年酒,你有沒有認識喜歡藏酒的,一兩年,三五年的都行。我給錢。”
售貨員也趕緊湊了過來,小聲道:“同志,你真收?”
“對。”
售貨員整天賣酒,還真認識些這樣的人,但不確定他們賣不賣:“我認識一些,但他們可能會賣的貴一些,你也要?”
“只要不離譜,我都能要,但是沒有票。”
“倉庫還有前兩年的存貨,你要不?”
“要。你可以都給我搬過來。”
一共三箱酒,禾婉花了兩百多塊錢。
然後也約好了,過幾天再見面。
從供銷社出去後,禾婉又去了另一家,又買了兩箱。
酒票也用的差不多了。
看着時間還早,就揹着竹簍走街串巷打着收破爛的幌子賣賣貨。
每遇到一個人都會問問人家家裡有沒有酒。
結果還真遇到兩家有收藏的,只不過時間比較短,一個三年,一個五年。
禾婉都收了。
眼看着快到中午了,禾婉走到最後一家交易完就準備回去。
“大叔,我收老物件,收錢收票換東西,你準備拿什麼換?” 那大叔沒說話,先讓她進了院子,這大叔就剛剛在街上叫了她一聲收破爛的。
一直到現在沒再開口啊,禾婉還有些發怵。
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袖子裡的電極棒,安心了不少。
這大叔把他帶到了後院的一個棚子裡,然後當着她的面掀開了一個滿是塵土的破爛袋子。
這塵土飛揚的,差點嗆到禾婉的嗓子眼,定眼看見袋子下面的竹簍裡,堆着一堆瓷器。
具體什麼瓷器看不清楚,因爲瓷器上面不是泥巴就是土。
這大叔纔開第二次口:“你看看有相中的沒,能給點兒面就行。”
說完這大叔雙手一揣,站到了一旁。
禾婉爲難了,她雖然收老物件,但實際上她根本不會看,大多別人說是就是。
不過到現在還真沒有收到假貨,可今天這,怎麼看怎麼不像是真的。
但看着這大叔穿的補了補丁的衣服,頭髮長長的也參差不齊的,應該是沒錢理髮自己拿剪刀剪的,沉默寡言的,好似下一秒就活不了似的,看着可憐兮兮的。
禾婉也沒吭聲,蹲下來扒拉了幾下,從裡面拿出了兩個沾了泥巴薄薄的小碗違心道:“大叔,就這兩個小碗彩繪不錯,挺精緻,品相也不錯,我能給你一百塊錢。”
果然,禾婉在說完價格後,大叔的眼睛裡有了幾絲亮光。
嘴脣一抖,眼睛直勾勾地瞪着禾婉,表情有一絲猙獰:“能給多少?”
禾婉看着他要發瘋,忙往後退了兩步,好漢不吃眼前虧,趕緊道:“一百,最多.最最多再給你幾張票,我這裡有各種票,你想要什麼票。”
“書票有麼?我還需要筆和紙。.你再看看有沒有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