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蕙蘭皺起了眉頭:“你幹什麼?這幅樣子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下一刻,就聽到保安說道:“鬼蘭枯了!”
林蕙蘭聽到這話頓時愣住了,皺緊了眉頭開了口:“不可能!”
保安指着鬼蘭所在的方向,嚥了口口水,“是,是真的!”
林蕙蘭聽完後,大步往鬼蘭方向走去。
亦云舒和蘇南卿對視一眼,兩個人都笑了笑,跟了過去。
剛走過去,就看到那一盆原本還嬌豔欲滴的鬼蘭出現了變化,似乎是缺水似得,頭慢慢垂下來。
而且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得枯萎。
林蕙蘭正錯愕的盯着那盆鬼蘭看着,這時,蘇南卿卻低頭看了下時間:“五十九分鐘二十秒。林夫人,你輸了。”
她稱呼的是林夫人,而不是霍夫人,這就是在打林蕙蘭的臉。
可林蕙蘭此刻顧不上去追究一個姓氏的問題,只是盯着那盆鬼蘭看着,她自言自語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這個藥方在很多蘭花身上都試過,沒有出現過這種問題!”
那些蘭花,都活了下來,最次的也活了半個月。
周圍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
林蕙蘭眼看衆人都過來了,更是下不來臺,她忽然扭頭看向了亦云舒,“你對這盆蘭花做了什麼?”
亦云舒:?
她挑眉,笑了:“你這話真有意思,從剛剛打賭完到現在,我們可一直都在角落裡坐着,現場這麼多人可以作證!再說了,不是你找的保安守着這盆花嗎?難道是你的保安沒有看好這盆花?”
聽到這話,保安急了,急忙開始自我辯解:“沒有,我一直盯着這盆花,這盆花價值千萬,我哪裡敢走開,中途我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生怕出現什麼問題。我保證,這期間大家都是距離的遠遠地,沒靠近這盆花。”
來看花的都是豪門中人,一個個精明的很,林蕙蘭擺明了拿這盆花和亦云舒打擂臺呢,別人也不會沒有臉色的上來招惹這盆花。
林蕙蘭急眼了:“沒有人靠近,這盆花怎麼可能出問題?一定是你沒看好!”
保安更是着急了,指着旁邊的攝像頭:“有監控可以作證!”
林蕙蘭終於找不到外部的原因了,只能再次看向了那盆蘭花。
這時,蘇南卿開了口:“我說了,你的那味兒藥,的確可以讓這盆鬼蘭加速好起來,可就像是人的迴光返照,你把這盆鬼蘭未來的生命,都在這一天裡爆發了,它現在只會比之前枯萎的更快!”
林蕙蘭大叫:“可是我這個藥方是經過驗證了的,其餘的蘭花都沒事!”
蘇南卿冷冷道:“不是沒事,只是還沒有事而已!鬼蘭原本就比其餘的蘭花嬌貴,品種也少的可憐,不同的蘭花,就像是不同的人,給藥分量肯定不同,你其餘的蘭花應該會在半個月到一個月內,全部枯萎。”
林蕙蘭從回國之前,就知道老苗在到處找人治他的那盆花,所以在國外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配方,並且在多盆蘭花身上試驗過了。
是確定了藥方,這纔回來的。
可沒想到竟然在鬼蘭身上翻了車?
她正在思考時,手機響了起來,她接聽,國外的保姆就開了口:“太太,您治癒的那幾盆蘭花,有兩盆在花房裡枯萎了!”
“……”
這句話就像是在狠狠打了她的臉似得,讓林蕙蘭終於意識到,是自己的配方出了問題。
而這時,老苗也聽到了動靜,被人顫巍巍的扶着走了過來。
老苗今天早就來了,他要守護着他的鬼蘭,但是年歲已高,來了以後,把鬼蘭放下,就去了樓上的VIP休息室。
這會兒看到蘭花的情況,頓時急了,直接看着林蕙蘭逼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
林蕙蘭嚥了口口水,攥住了拳頭,她只能咬緊了牙關不承認:“苗老,您這盆花本來就是不治之症了,我的配方好歹讓它恢復了一天,再說了,您給我的時候,這盆花已經是死馬當活馬醫了,現在沒有治好,我也很愧疚。但真的沒辦法了。”
她默默嘆了口氣:“想必您這半個月,也是用盡了一切的辦法了,最後只能嘗試用蘭青的辦法。而我是真的盡力了,苗老,您不會怪我吧!”
林蕙蘭真是惡人先告狀,可這話卻堵住了老苗的嘴巴。
這盆鬼蘭,的確是用盡了各種辦法都不行了,最後他只能嘗試用蘭青的方法來醫治。
可真正會蘭青辦法的,又有幾個?
他當時用了林蕙蘭的方法,就是在賭。
可其實如果不是林蕙蘭當時信誓旦旦的模樣,他又怎麼可能會輕易讓林蕙蘭嘗試?
現在想來,林蕙蘭雖然很自信能夠治好這盆花,可說的話卻滴水不漏,她的確從未說過保證給治好。
老苗想到這些,氣的胸口處都堵住了,心疼的看向了那盆鬼蘭:“怎麼就治不好了?怎麼就治不好了!”
林蕙蘭勸慰道:“苗老,這盆花恐怕真是藥石無醫了,就算蘭青在這裡,怕是也沒辦法了。”
蘭青在這裡,也沒有辦法了嗎?
林蕙蘭嘆了口氣:“蘭青的辦法,我都已經學會學透了,我確定我用的的確是蘭青的辦法,所以,您節哀吧!”
老苗垂頭喪氣,低下了頭。
這時,蘇南卿忽然開了口:“也不是不能治了。”
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都齊刷刷擡頭看向了她。
老苗更是充滿希望的擡起頭來,就見蘇南卿上前一步,盯着那盆鬼蘭:“我這裡倒是有個辦法。”
老苗激動的詢問:“是什麼辦法?”
蘇南卿正要說話,林蕙蘭開了口:“蘇小姐,我勸你說話還是要當心,我剛就說了,中醫好的人,不一定花就能治好,畢竟花和人差別還是很大的,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模仿到蘭青的精髓的!”
這話一出,蘇南卿勾脣,緩緩道:“你說得對,的確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模仿到我的精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