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薏米感受了一下,現在頭部隱隱約約間還是有點疼,可他想到剛剛檢查胃部,檢查爲什麼吐了時的難受,神色恍惚了一下,搖了搖頭:“不疼了,媽媽。”
薏米媽媽頓時鬆了口氣。
剛剛心底還有些慌的她,現在終於踏實下來,“不疼了就好,我看你們班裡那個同學的媽媽,也不是個什麼好人,連個醫生執照都沒有吧?就在那裡亂說,現在讓他們家孩子上不了學,活該!”
說完後,彎腰抱起了小薏米,回到了家裡。
某健身房中。
洪振很快查到了蘇小果的所有信息,他看着母親那一欄中,蘇南卿這個名字,皺起了眉頭,詢問手下:“她沒有爸爸嗎?老子不打女人。”
手下開了口:“沒有爸爸。”
洪振沉默了一下,“哼”了一聲,接着開了口:“能上那個幼兒園的人,也不是普通家庭的,再去查一下是誰家的,如果是普通人……這件事通知太太,就算了,別說咱們仗勢欺人!”
“好。”
等手下離開後,有人走了進來:“洪爺,安家那小子又來了。”
洪振聽到這話,頓時冷了臉:“他還敢來?嘖,讓他進來!”
門口處。
安洛塵坡着腳站在那兒,他垂着眸,黑漆漆的地下室裡,周圍都亂糟糟的,光線昏暗,少年眉宇間帶着桀驁,與周圍嘈雜的環境格格不入。
等到有人喊他進去後,這才邁開腳步,一瘸一拐的走了進去。
進去後,安洛塵頓時低下了頭,喊了一聲:“洪爺。”
洪振冷哼了一聲,開口道:“我們開的賭場,可不是鬧着玩的。”
安洛塵垂着眸。
他們賽車,是沒有比賽的,下注賭博的,這些都是地下交易,只有洪振以私人名義作保,開了一個賽車賭場。
安洛塵這些年,賺的錢都是從這裡來的。
他一直都是京都賽車第一人。
多少人家的富家子弟,玩賽車下注的都來這裡下。
可現在,安洛塵動了動使不上力氣的腳,開了口:“下一次比賽在三天後,我的腳怕是好不了。”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洪振從器械上走下來,拿起一瓶冰鎮礦泉水,擰開了瓶子,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光。
安洛塵再次動了動腳:“這次比賽,如果我上的話,肯定輸。我想玩家們也很有意見,所以想請洪爺幫幫忙,給我把比賽調到一個月後,讓我做個手術,回覆一下。”
洪振冷笑:“傷筋動骨一百天,一個月後,你能好?”
“能。”安洛塵咬住了牙:“好不了,我也能上。”
洪振再次開口:“當初你來這裡的時候,就應該知道,咱們的賭注下了就不能改變。而你們賽車手們,身體都是賭博的一種。就這樣,你還敢讓自己受傷?上一場比賽,你就輸了吧?我聽說你把跑車都賣了,怎麼,安家掏不起這筆錢?”
安洛塵話語硬氣:“一人做事一人當。安家是安家,我是我。”
洪振站起來:“好!我就欣賞你這樣的小夥子!行吧,這次算是我洪振幫你一把,親自去給玩家上門解釋一下。想必他們也會給我這個面子。”
安洛塵鬆了口氣:“謝謝!”
上一場比賽,安洛塵賣了跑車纔算是填補上了窟窿,這次再輸了,那些看中他的莊家門,下注了幾百萬上千萬的人,怕是會要了他的命!
這時,忽然有人上前一步:“洪爺,查到了。”
那人將手機上蘇南卿的信息交給了洪振,洪振在看到安家兩個字後,眼瞳一縮。
他冷笑了一下,將手機交給了手下,忽然對安洛塵發難:“我後悔了。”
正打算離開的安洛塵:?
他眼神猛地一縮,回頭看過去。
道上的人都怕洪爺,覺得他五大三粗,不講道理,可其實他接觸下來,覺得這個人還是講義氣的,就是有點護短。
涉及到自己人,纔會不講道理。
所以這才求上門來。
他遲疑的詢問:“洪爺?”
洪振詢問:“蘇南卿是你什麼人?”
安洛塵繃住了下巴:“表姐。”
“哦。”洪振說話很直白:“她得罪了我,確切的說,是她女兒欺負了我兒子,所以,我不會幫你這個忙了。”
安洛塵:??
他還想說什麼,洪振揮手:“趕出去。”
洪振的幾個手下頓時走向了安洛塵。
能夠幫忙是情分,不幫忙那就是本分。
安洛塵並沒有因爲他突然不幫忙而翻臉,而是拱了拱手,不用別人碰到他,轉身往外走。
走到門口處時,他聽到身後的洪振徐徐開了口:“你也別怪我,我兒子被嚇吐了,這口氣,我總要發泄一下,不發泄到你身上,就要發泄到那個叫蘇南卿的女人身上。當然,你可以選擇,要麼讓我老婆把她揍一頓出出氣,要麼,你就認了。”
安洛塵攥緊了拳頭。
洪振看着調查報告:“從調查結果來看,你跟她應該也不熟吧,你現在算是很慘了,這一場比賽如果輸了,怕是你不僅僅會傾家蕩產,那些輸慘了的莊家們,也不會放過你。我算算,除非你拿出三個億出來填補一下,才能平息民憤,否則的話,安家恐怕都要償還不了這個債務吧!”
安洛塵立馬開了口:“洪爺,我說了,我是我,安家是安家!”
洪振隨意坐下來,身上橫肉顫抖了一下,說話聲音很粗狂:“這話在我這裡,我認,可你身上流着安家的血,你覺得別人會認嗎?”
安洛塵皺起了眉頭。
黑道上的賭博,不能按照常理來推論。
洪振又詢問道:“你還記得三年前,黑市有個拳王嗎?他在輸了一場比賽後,就銷聲匿跡了。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嗎?”
“他被人打了悶棍,死了。死了以後屍體扔在下水道里,被老鼠們啃光了。而且那些人還跑到了他的家裡,據說他妻兒到現在還在乞討爲生。”
安洛塵攥住了拳頭。
洪振笑着開了口:“當然了,除非你能三天內,把自己的腳傷治好,或者,你能找到比你更利害的賽車手,來幫你贏下這一局。”
“可這個賽車手,似乎國內並沒有,看看國際上,只有一個Yanci。”
兩人聊天時,薏米媽媽帶着薏米過來了。
一進健身房,房間裡悶熱的氣息讓薏米的頭頓時翻天倒海般疼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