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依然舉着這張紙條,讀了兩遍,第一遍快速瀏覽了大意,第二遍則是一字一句在心裡默唸了一遍。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惡魔居然說不再碰她?他這是性情大改啊,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字條的落款也不是“老公”,而是“林飛宇”三個字,可想而知他是帶着誠意來寫這些文字的。
如果落款是“老公”,則全無身份信息,誰知道“老公”是誰啊?而若是直接以名字落款,則書寫人的身份一目瞭然,算是一份強有力的證據資料了。
他說不再碰她,這應該是她求之不得的事啊!可是不知怎的,燕依然的心頭卻無端端萌生出一絲淡淡的低落感,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她迅速將紙條折了起來,收好。
一看掛鐘上的時間,8點半已過,顧不得許多,燕依然立即鑽進洗漱間收拾洗漱,換了身衣服,回到餐桌草草吃了幾口早餐,然後出門去午後紅茶。
下午1點55分,吳浩將他並不算高調的墨綠色奧迪q系汽車停在校園門口的路邊,打開音樂,靜靜地坐在駕駛座上等待着燕依然的到來。
下午2點鐘,燕依然準時出現在盛輝的校門口,吳浩看見了立馬下車迎了上去。
“依然,這邊!”吳浩邊走邊叫道。
燕依然循聲望見了吳浩,臉上立即綻放出一枚公關式微笑,朝着他走了過去。
吳浩紳士地爲燕依然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等她坐好之後溫柔地提醒她繫上安全帶,關好車門後吳浩纔回到駕駛座,駕車去往城東。
車內播放着輕柔悠揚的古典音樂,舒緩着燕依然的神經。她從一早心情就莫名的有些煩躁,此時聽見這些舒緩的古典音樂,彷彿心情一瞬間變得恬淡了許多。
吳浩從後視鏡悄悄觀察着燕依然的面部表情,他安安靜靜地開着車,沒有刻意去與女孩搭訕。
汽車一路平穩的疾馳,不出40分鐘便到達了目的地。
整個過程中就只是在前半程時,吳浩問了句音樂的聲音大不大,其它時間兩人沒有說過一句話。
吳浩早就發現燕依然的心情有些不好,一直在想什麼辦法讓她高興起來。
一下車,吳浩並沒有立即去買油畫,而是帶燕依然去了一間裝修別緻的藝術清吧,叫了一壺玫瑰花茶。
玫瑰花茶有理氣解鬱的功效,配合藝術清吧別緻的爵士音樂和滿牆的抽象派圖畫,應該可以讓燕依然心情變得更好一些。
吳浩是那種智商情商雙高的人,他並沒有直接去問女孩心情不好的原因,提到原因只會讓心情更差,他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幫她療傷,將她治癒。
其實就連燕依然本人都不太明白爲什麼心情會差,不過她的壞心情已經隨着一杯一杯香甜的玫瑰花茶下肚,消散了許多。
心情變好了,也自然願意打開話匣子說話了。
不過她一開口對吳浩說的不是梵高,不是塞尚,而是有些俗氣的還錢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