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三、時間很多
“老婆,我們來了!你家男保姆在做飯嗎?”冉森陽跑的最快,第一個衝進了胡蝶家,看見胡蝶就老婆長老婆短,爲的就是看廚房裡那位捉急抓狂的樣子。舒愨鵡琻
果然賀亞承真的捉急了,拿着一把菜刀出來,指着冉森陽,忽然覺得這個架勢不對,趕緊又收了菜刀,“你小子再叫一個試試!告訴你多少回了,胡蝶是我的老婆,我賀亞承的!你一邊玩去!”
“呃!”冉森陽對着賀亞承做個鬼臉,摟着胡蝶的脖子,“老婆,來香一個!”
“嗯。”胡蝶無語的笑着,配合冉森陽的小把戲,將臉側過去讓冉森陽親一口。
“你敢!冉!森!陽!”賀亞承怒吼一聲,嚇得剛進門的冷沐玄懷裡的冷淏禾哇一聲就哭了。
“你闖禍了!”冉森陽皺着鼻子指揮眼前的賀亞承,“你去把小豆苗哄開心!不然我跟你搶一輩子老婆!”
“反了你了!”賀亞承在冉森陽頭上輕輕拍了一下,招呼冷沐玄他們進門,無奈的對冷沐玄訴苦,“你家的活寶該管一管了,總把別人的老婆叫老婆可不是個好習慣!”
“我兒子樂意,我沒意見。”冷沐玄白了賀亞承一眼,又看看他身上的圍裙,撲哧一聲笑了。
“你別笑!你給子衿做飯的時候樣子不比我好!”賀亞承伸手逗了逗雷聲大雨點兒小的冷淏禾,“還是小豆苗乖。”
小豆苗剛纔哇的一聲哭了一下就不哭了,現在睜着眼睛滴溜溜的轉着,觀察着屋裡的人,然後一巴掌就招呼到賀亞承的臉上了。
“哈哈哈!”冉森陽幸災樂禍的大笑着,剛纔還說小豆苗乖,下一秒就被賞賜了一巴掌,真好玩啊有沒有!
“你家的孩子都跟你學的這麼霸氣!”賀亞承悻悻的對冷沐玄丟下一句,回廚房忙活去了。
“男保姆,我喜歡羊肉卷,我老婆喜歡牛肉,你千萬別忘了!”冉森陽對着賀亞承消失在廚房門口的身影大喊道。
“好了,頑皮!去帶妹妹玩去。”冉子衿捏了捏冉森陽的臉蛋,這孩子逗賀亞承玩還逗上癮了。
“小豆苗,我們去玩!”冉森陽帶走了小豆苗去陽臺玩,那裡是胡蝶給他們準備的娛樂場所。
門鈴響了,冉子衿去開門,南宮烈帶着冉子慕來了。
“子衿姐姐,小豆苗呢?”冉子慕進來第一個關心的人就是冷淏禾。
“在陽臺。”
“我去找她玩。”冉子慕去陽臺的時候順便給冷沐玄、胡蝶打了招呼。
“嚴重覺得我在子慕心裡已經位居第二,小豆苗晉升爲第一了。”南宮烈對着冉子慕的背影搖搖頭,“喂不家的小野貓!”
“放心吧!子慕心裡第一的位置永遠都是你的!”冉子衿笑着打趣南宮烈,“她三歲就說要當你的新娘子,你不是也要說要給她一座城堡嗎?”
“咳咳!”南宮烈不好意思的乾咳了兩聲,被別人看着長大就這點不好啊!自己的什麼事情,人家都知道,還能時不時的拿出來開個玩笑,娛樂一下大家。
“沐玄哥哥,你叫洛衣寧去接吳亞楠了?”他過了會兒又問冷沐玄,“你說他們兩個能安全到達嗎?”
那兩個人一見面就跟火山爆發似的,一個強烈轟炸,一個瘋狂躲避,躲不過就反轟炸,簡直世界大戰!
“不能來算了。來了更好,娛樂娛樂大家。”冷沐玄腹黑的說道。
“那我看看來了沒。”南宮烈站起來去開門,十七八的大小夥子了,他的身高比一般的同齡人都高,長得帥氣,走在路上總有人當他是明星來着。
門開了,南宮烈還沒見到人,就聽見吳亞楠抓狂的聲音了。
“洛衣寧!你跑什麼?我又不是狼!”
南宮烈偷笑,吳亞楠當然不是狼,可是在洛衣寧面前她就是了啊,而且在洛衣寧的眼裡她簡直比狼還可怕!
“洛衣寧,等等我!哎喲!”吳亞楠本來是追着跑得飛快的洛衣寧的,誰料到腳下一滑,就摔倒在地上了,疼的她叫了出來。
“你走路不看路?!”一聲怒吼,洛衣寧倒回來,一把抓起來吳亞楠,那動作看着粗魯,可事實上他沒用力,根本不會挵疼吳亞楠。
蘇亞楠站起來,拍了拍自己是褲子上的灰塵,原本泫然欲泣的臉上,在擡起頭的一瞬間又換上了小伎倆得逞的得意笑容,“哈哈!洛衣寧,其實你是在乎我的吧?不然我摔倒了,你幹嘛回來拉我起來,幹嘛那麼緊張的對我喊叫!”
“你無聊!簡直不可理喻!”洛衣寧甩手大步離開,不再理會站在原地的吳亞楠。
他沒想到自己是着了吳亞楠的道,這女人總有些小伎倆,他已經防着又防了,怎麼還是被騙了!
吳亞楠臉上的笑容隱了起來,失落的蹙眉抿嘴,然而這樣失落的樣子也就維持了不到三十秒,然後她就跟又充滿了電似的能量充沛,飛快的去追洛衣寧了——她纔不是那麼容易認輸的人呢!
洛衣寧走到胡蝶家門口,看見笑得賊兮兮的南宮烈,才知道剛纔自己給人當演戲的給看了,沒好氣對他說:“關門!別讓那個女人進來!”
“你自己來!我不管!”南宮烈勾了勾左邊的嘴角,讓開來,“吳亞楠是胡蝶姐姐的客人,這也不是我家!”
洛衣寧颳了南宮烈一眼,轉身就要關門,吳亞楠已經站在門口。
他在門內關門,她在門外推着門,門口留着一條縫隙。
吳亞楠將腦袋伸進來,一副有本事你關門卡斷我脖子的樣子。
“幼稚!”洛衣寧被吳亞楠打敗了,不在關門,也不理會她,直接往屋裡走去,引得屋內的人都大笑起來。
“你們都好幼稚!”胡蝶指了指洛衣寧跟吳亞楠,“跟兩個賭氣的孩子似的。洛衣寧平常那麼嚴肅沉着一個人,也就能字吳亞楠面前這樣幼稚抓狂了。所以說,吳亞楠,你還是蠻有功力的!”
“只要功夫下得深,鐵杵總能磨成針!”吳亞楠也不覺得害羞,反而豪言壯語的說道。
洛衣寧低頭摸一m自己的眉梢,這個女人真的不知道害羞二字怎麼寫的嗎?她怎麼能這麼豪放!
大家好久沒有聚餐了,所以這一餐吃的愜意。
餐後廚房的整理工作,是胡蝶跟賀亞承一起完成的,這幾個月,兩人住在一起,胡蝶也熟知了廚房如何整理,甚至也學會了一些簡單的菜的做法,只不過賀亞承總是獨攬大權,一次都不讓胡蝶下廚,非要伺候她的飲食。
“收拾完,我們出去散會兒步。吃飽了要運動運動。”賀亞承將一般不用的碗盤擦乾放在最高的櫃子上去。
胡蝶轉過身來,剛好就對着他的月兇膛,微微擡着頭看着的就是他線條十分完美的下巴,“亞承,爲什麼你長得這麼帥?越看越帥!”越看越想撲上去吃掉他!
“可能是因爲我媽懷着我的時候吃了太多保養品的關係吧。我聽我爸說,我媽不知道聽了誰的話,說是懷孕期間吃很多養顏的東西會改變肌膚問題,所以她每天都要吃。結果是她皮膚好像沒怎麼變化,倒是我生出來後細皮n肉的,很多人當我是女娃。”賀亞承低頭,額抵着胡蝶的,說話的時候溫熱的氣息鋪灑在她的臉上,癢癢的讓人心旌盪漾。
胡蝶微微一笑,揚起下巴就在賀亞承的脣上咬了一下,還有點兒色的說道:“味道好好!”
“你這是在惹火!剛纔吃了火鍋這麼高熱量的東西,我們應該運動一下。”賀亞承輕輕啃着胡蝶的耳朵說着,“散步之前,我們先做點兒別的熱身好了。”
“不要!”
胡蝶去推賀亞承,卻被賀亞承一把抱起來放在洗碗池旁邊,他就站在她的兩月退之間,那個高度簡直恰到好處,他還有意無意的晃着身體去摩她的那裡。
“亞承~~~~”胡蝶不想現在,想晚上,所以就開始撒嬌,可是她的撒嬌聽在賀亞承的耳力卻更像是熱情的邀請。
她今天穿着一件民族風的棉布長裙,很有生活在水鄉的鄰家小姑娘的感覺,此刻她的長裙已經被掀起來了,高高的掛在她的腰上。
“來不及了,小妖精!”
“啊!”
胡蝶根本就沒看清賀亞承是如何行動的,反正他已經滿意的得瑟的笑着,她只能緊緊的攀着他的肩膀承受。
這樣的運動果然是幫助消化的好
方法,胡蝶儼然已經累了,可是賀亞承卻還意猶未盡。
“晚上再繼續。現在收拾了去散步。”
“還要散步嗎?走不動了怎麼辦?”
“當然要散步,這麼點兒時間就累成這樣,得好好鍛鍊身體了。”
賀亞承給胡蝶穿戴整齊,牽着她的手出門去。
要是以前這樣的事情之後,他絕對不會帶她出去散步,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呆在她身邊的時間還有多少,他只是想抓緊任何一個時間陪着她做盡可能多的普通情侶之間會做的事情,給自己也給她留下更多的記憶。
“亞承,以後我們每天下班回來都散步好不好?我們還可以帶着寶寶一起來。”胡蝶很喜歡最近跟賀亞承的相處模式,平平淡淡的好像已經是結婚多年的夫妻一般,這樣的真實才是她想要的生活跟感情,而不是那種轟轟烈烈的。
都說居家的男人很可愛,她也體會到了,如今的賀亞承不用工作,也不用去那些應酬的場合,不用跟主動貼上的來的女人們周旋,每天就圍着她轉,圍着他們的小窩賺,簡直可愛翻了,她越看他越愛。
“嗯。”賀亞承笑着應了一聲,頓了頓纔有說道,“以前好像從來沒有帶你散過步,五年之後,我總算是圓了自己的心願了。”
他牽着她的手,她的小手就在他溫暖的掌心裡,兩人邁着一大一小的步子往前走,縱然前方是每天都要經過,已經爛熟於心的風景,可是因着手裡牽着的小手是她的,身邊走的人是她,所以就每天都會覺得心情不一樣,但不一樣的背後卻總是一樣的開心跟幸福,還有深深的滿足,以至於哪怕日後分開,他的心裡也不會再留下遺憾。
“說道這個我就覺得不舒服。你知道嗎,亞承——”胡蝶伸手摘了一片香樟樹的葉子放在鼻尖嗅着,“以前我很羨慕子衿,因爲冷少可以帶她去做情侶之間任何可以做的小事情,可是你都不帶我去做,我們沒有約會過,沒有一起去過遊樂場,沒有去看過電影……反正沒有做的事情一大堆,只要聽見子衿說她跟冷少做了這些,我都會失落一陣子的。”
“是我不好,我是個大混蛋,居然連這麼好的女人都不知道疼惜。”賀亞承真心覺得以前的自己就是個大混蛋,放着珍珠不要,卻要一顆路邊踩着劇毒的雜草,“胡蝶,現在我陪你把以前沒做過的事情都做一遍,讓我想想我們還有什麼沒有做,還有哪裡沒有去……”
胡蝶看着賀亞承認真思考的樣子覺得很幸福,她靠在他的肩頭,手裡拿着香樟葉透過昏暗的路燈看着,那樹葉在燈光下變成了很好看的綠色,半透明的,亮晶晶的,還閃着金光,總之夢幻極了,就像此刻的她,跟賀亞承一起做這樣簡單卻快樂的事情,就像是做夢一般的,只因以前的以前她深深地覺得自己再也不會跟他相遇,再也不會被他愛着,所以再也不會實現她這些簡單的小想法小心思。
“亞承,我們不急,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去做這些事情。”她甜蜜的笑着,柔和的笑容在燈光中顯得愈發明豔動人,“當我們老去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最美好的時光,就是跟你在一起度過的每一個平淡且有瑣碎的日子。”
“胡蝶,可是我還是想現在就帶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怕來不及,時間那麼緊,你要的愛越簡單,我就越給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