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爲什麼不掉烏里斯他們以絕後患,留下他們可不是什麼好事,他們會回來復仇的。”
卡薩有些擔心地說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
荊風悠閒地躺在最前面的那輛車說道,像是毫不在意的樣子。
“那你爲什麼還把他們放走了?烏里斯在格爾瑪混了這麼多年,這一次他吃了這麼的虧,還被咱們在東南拔了頭,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卡薩吁了口長氣,想起烏里斯臨走時眼神裡刻骨的怨毒,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在格爾瑪,要的就是強勢崛起。掉烏里斯不是什麼難事,連窩端了刺梅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但這樣做的結果不但讓整個格爾瑪的強盜勢力認爲我們不合道的規矩,而且還會對我們產生排斥心理。
每一行都有規矩,如果我們這樣做,非但起不到應有的震懾效果,反而會因爲視線的轉移讓別人對我們產生厭惡感,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但是,如果我們佔盡了優勢的況下對烏里斯只擒不殺,不但讓他們拿不住我們的把柄,無法聯合起來對付我們,而且還能讓活着的烏里斯免費爲我們做宣傳,爲黑風寨的崛起營造氛圍,這又何樂而不爲呢?“
荊風懶洋洋地翻了,跟卡薩解釋道。
“老闆,你說的這個道理我懂了。可是,別忘樹招風啊。我們現在基未穩,除了您和兩個巨人之外,連幾個象樣的高手都沒有,如果真因爲風頭太招來麻煩,那可就遭了。”
卡薩不無擔心地說道。
“唉,那又有什麼辦法?如果按照常規發展,在這個格局已經漸明朗的格爾瑪荒原,恐怕就算髮展一百年咱們也只能偏安一隅,最多成爲像刺梅那樣不入流的二流強盜團而已。
想要跨越式發展,就必須解放思想,打破常規,敢邁步子,豁出一條命去博他一博,這樣纔能有更的機會。
卡薩,不是老闆我浮躁,而是時勢不等人哪。“
荊風以教誨的語氣向卡薩說道,聽得卡薩連連點頭。
“老闆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人生哪有幾回博,此時不博何時博。”
卡薩很哲人地總結道。
荊風忍不住哈哈笑,狠狠地拍了拍卡薩的肩膀。
“跟着聰明人走路,自然也能學得聰明瞭嘛。”
卡薩趕緊拍馬屁,換來了荊風的一雪茄。
兩個人躺在車開始地了起來,一世人,兩兄弟,經歷了生生死死,再沒有主僕之分,有的只是濃濃的誼。
“可是,老闆,我還有件事想不通,好好的蘭德城,咱們爲什麼不搬過來呢?非得回到那黑風寨做土匪,這樣有些太家子氣了吧?”
卡薩吐了個菸圈,側過頭向荊風問道。
“剛說你聰明,你又成豬頭了。想想看,是黑風寨好守還是蘭德城好守?咱們現在沒什麼底,只有這兩個傻個兒和一個獨眼龍,其他人都不行。
雖然連窩端了刺梅,但現在只能算是取得階段勝利,本沒有打開局面,可以預見,今後我們的路會很難走,所以,必須先扼守住一個易守難攻的基地,這纔是最關鍵的。
強勢崛起可並不是冒然行事,穩紮穩打是必要的前題。“
荊風悠然說道。
“可是,蘭德城裡的那幫人怎麼辦?這裡成了一座沒人看守的空城,豈不是要亂套了?”
卡薩對於蘭德城還有些戀戀不捨。
“那些強盜不用管他們,如果連混口飯吃的本事都沒有,那他們也不用在格爾瑪荒原混下去了。
至於蘭德城,嘿嘿,最後還是我們的,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船到橋頭自然直,本不用擔心。“
荊風望着天邊的一朵白雲悠然說道,這也讓卡薩心中升起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彷彿跟着這個老,一切不可能都會成可能。
“原來老闆一切都是成竹在啊,看來跟了你真是跟對人了。”
卡薩佩服得要死要活的,雖然這句話裡依舊有馬屁成份,不過,“含屁量“最少降低了二十個百分點。
“嘿嘿,學着吧,鬼,你以後的路還長着呢。”
荊風拍了拍卡薩的腦袋,哈哈笑,被卡薩拍得舒服至極。
“泰安,告訴這幫傢伙加快速度,慢得跟牛似的,如果誰不加快速度,就把他們吃了吧。”
荊風的話太具有震憾力了,於是,還沒等泰安想好要先吃誰的時候,車隊就已經驟然加速,快了一倍以。
三天之後,荊風三個人壓着馬車終於回到了黑風寨,一切安好,就是糧食斷頓了,人孩子餓得嗷嗷叫,連泰利也扶着寨子的門快站不起來了,望着油光滿面的泰安,雖然是兄弟,可泰利還是有種想掐死他的。
沒辦法,爲了保證獨眼龍他們那批買糧隊伍的戰鬥力,當初可是拼着寨子裡不多的餘糧給他們帶足了,寨子裡吃了頓沒下頓絕對不是瞎話。
不過,泰利倒是絕對有着巨人一族流傳以久的忠心的德,就算餓得眼睛都綠了,這傢伙也沒有棄主逃走,這也讓荊風地感動了一把,看來這兩個傻個兒是真的準備跟他一輩子了,這也讓他很放心。
荊風的迴歸幾乎讓整個寨子的人眼眶都溼潤了。
打發了那幫嘍羅兵,寨子裡的人二話不說,首先做的一件事就是生火做飯。
聞着裊裊炊煙中的飯味,看着那些圍着竈臺直打轉的孩子們,寨子裡的人們全都撩起了眼襟開始擦眼淚,因爲荊風,她們纔有了好好活下去的可能,她們的孩子纔有了活下去的可能的可能,這下,整個寨子對荊風的崇拜已經達到了一個無法想像的高度,甚至成了孩子們嘴裡無所不能的神。
其實對於窮苦人來說,無論是什麼份,誰能讓他們吃飽肚子誰就是英,起碼荊風現在做到了。
不過,如果他早知道會發生刺梅劫寨這檔子事,估計,荊風也不會讓獨眼龍他們冒着莫的風險去買糧了。這也算是他一個的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