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與山並舞,慘嚎與人影同飛,一排排的刺梅強盜被砍翻在地,骨碌碌地沿着甬路滾下了山去,沿途灑下一蓬蓬淒厲的鮮血,場面好不可怕。
荊風兩度在刺梅的人手手底下吃癟,早就恨發如狂了,現在好不容易逮到一個發的機會,他不殺個痛快是不會罷休的。
其實,說起來話長,實際,荊風被砸成了那個坑之中,被極限溫度的禁咒覆蓋下,只暈了不到幾分鐘,便已經醒了過來。
“天哪,他還是不是人啊?連禁咒都無法消滅他?”
烏里斯在心底長嚎。
荊風卻不管烏里斯現在在想些什麼,他正開殺戒。
眼光獰惡,刀光如電,他像是一尊從地獄裡跳出來的修羅殺神,在盡地收割着人命。
手中的長刀已經砍得捲刃了,砍人都嫌費力,長刀順手一擲,在空中劇烈地翻騰着,化做一道眼無法看清的殘影,直接削掉了一個藍星戰士的腦袋,“篤“的一聲深深地扎進了寨子門。
他索直接衝進人羣裡,開始用拳腳招呼敵人。對他這個經歷過無數次角鬥場生死的人來說,有沒有武器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他的拳腳照樣是殺人的利器。
每一拳出去都有悶重的打擊聲響起,每一腳出去都有人影飛跌了出去,他活像一架殺戳機器。
“你這,我跟你拼了。”
多年打拼的心血,幾乎在旦夕間灰飛煙滅,望着自己僅剩下的五十幾個兄弟,烏里斯的眼眶已經瞪裂了,鮮血沿着瞪裂的皮一直流下來,獰厲嚇人。
舞着長刀,爆起了漫天的銀鬥氣,烏里斯帶着剩下的人便撲了去。
而剩下的這羣僥倖沒死的悍匪也被眼前的血腥到了,不但沒被打倒,反而激起了心底兇殘來,也全都爆起鬥氣,向着荊風撲了過去。
“哈哈,我就怕你不來。”
荊風狂笑,腳尖一挑,一柄雙手劍已經握在手裡,迎着人羣,不閃不避,直接便衝了去,劍同樣爆起了一團燦料的銀芒。
面對着烏里斯這樣同樣爲銀月戰士的高手,荊風雖然狂妄,卻也不敢意。
只不過,看着兩個人刀爆出的鬥氣顏,就明顯有質的差別了。
烏里斯的鬥氣雖然同樣爲銀白,但光芒黯淡,與其說是銀白,不如說是灰白還差不多。
但荊風的鬥氣卻不同了,那是一團燦爛的亮銀,如同夜晚綻放的火樹銀花,極爲輝煌的那種。
並且,烏里斯的鬥氣不過在刀虛虛籠了一層,朦朦朧朧的,而荊風的鬥氣卻有如實質一般,竟然將整個刀尖兒拉長了半米左右,舞動起來,遠遠望去,竟然像是把夜晚空中的月亮摘了下來,銀氣瀠瀠的一片,煞是好看。
只是,這玩意卻不僅僅是好看,實在是殺人的絕佳助力。
兩人如兩頭發了狂的瘋牛,捲起了漫天旋風狀氣流對衝了過來,“當”一聲狂響,長刀相擊,同時斷折。
荊風的刀折是因爲用力過,長刀實在禁不住鬥氣的催,剛與烏里斯的長刀相交擊便折斷了。
而烏里斯的那柄攙了秘銀的長刀也同樣折斷了,不過,那是被荊風的銀月鬥氣給生生地撞折的,說起來,他這個銀月戰士論起鬥氣的級別,照荊風可差了不是一點半點了。
“啊……”
烏里斯一聲悶吼,吐出了一口鮮血,向後便退。剛纔這一擊,他只覺得口像是被一塊石頭狠狠地砸了一下,喉頭一甜,禁不住吐出一口血來。
“嗖……”
那柄斷刀再也掌控不住,飛了出去,烏里斯向後疾退的過程中,着雙手攤開了兩掌,手掌已經整個兒地被撕去了一層老繭,露出了裡面鮮紅的嫩,的鮮血流了滿掌。
荊風可怕的力量再加鬥氣力量簡直太強了,實在不是他所能承受得了的。
“烏里斯,再來!”
荊風威風凜凜地持着半截斷刀,在那裡向烏里斯挑戰。
“你這該死的!”
烏里斯怒火中燒,搶過旁一個戰士的長槍就要向着荊風衝過去。
可是,就在這時,後然間“轟隆“一聲響,隨後,兩個高在八米以的巨人打開寨門,從寨子裡奔了出來,像船一般的腳飛起,“噼哩啪啦……“一陣沉悶的擊打聲,隨後,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空中向遠飛舞而去。
那是幾個倒黴鬼被踢飛了。
“啊?巨人?”
烏里斯百忙之中回頭一望,不禁嚇得亡魂皆冒,老天爺呀,這可是巨人,傳說中的巨人哪!
那板,像城牆!那拳頭,像磨盤!那,簡直像兩擎天的柱子,再加荊風這個怎麼打也不死的,,這仗還有個打嗎?
烏里斯簡直就是悲憤交加。
兩個巨人一出來便踢飛了幾個正要向荊風衝過去的藍星戰士,清脆的骨裂聲與漫空飛拋的人影顯示出了袁朗陸最強戰士的力量。
他們威風凜凜地像兩個門神一般往那裡一站,整個場面既壯觀又恐怖。
刺梅強盜們剩下的人剛纔還憑着一腔和勇氣準備往前衝,可是,現在這兩個巨人的出現已經將他們完全震住了,剩下的勇氣旦夕間灰飛煙滅,一顆心從口涼到了屁眼,寒氣順着頭頂“嗖嗖“地往外冒。
如果他們現在要是有魔法師在,還能對這兩個巨人構成威脅頂一陣,可是現在他們的魔法師被荊風打得還在山下躺着睡覺呢,這又讓他們如何面對這兩個巨人?
現在,前面有荊風這個萬夫不擋的殺神,後面有兩個可怕無比的巨人,他們進退兩難,一時間局面陷入了僵局。
“你,你倒底是誰?!”
烏里斯不敢動手了,如果再動手,自己這點人馬不全折在這裡纔怪。
他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轉過頭去向荊風問道。
“我叫荊風,現在是黑風寨的扛把子,你可以叫我荊老,也可以叫我荊老闆。這兩個傢伙是我手下。”
荊風扔下了那把半截短刀,拍了拍手,坐在了旁邊的石頭邊,掏出拿馬雪茄打着了火,點着,深吸一口,緩緩吐出口淡藍的煙霧,這才向着烏里斯悠悠說道。
現在,雖然他這一方人少,可是無論在氣勢還是在場面,他都佔了優勢,烏里斯,儼然已經成了他盤中一道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