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兵療養位於崗瓦納最後方的一偌的山谷之中。這座山谷四面環山,只有中間被崗瓦納人萬年以來人爲地劈山而去,開出了一條細的甬路,直通山谷,這裡原本是做爲崗瓦納一族內長老的秘密議事地的,後來被荊老闆偶然發現,心血**之下改造爲黑風寨的傷兵療養。
別說,這裡做爲療養還真合適,佔地面積足有十個足球場那麼,四面環山,氣候宜人,紅花綠,環境優雅,還有從整個格爾瑪各地優中選優選過來的近千名醫護人員,足以保障這裡的傷兵以最快的速度恢復元氣,重戰場。當然了,也有不少傷兵在這裡跟漂亮的護士眉搭了,結成了秦晉之好,因此,這裡也被稱爲格爾瑪最令人嚮往的月老之地。對於這個,荊老闆一笑了之,只要不胡搞瞎搞弄出事,那就沒問題,是無價的,自由戀更是無罪的。
目前塔亞就被安置在最裡面的高護病房,整天有十個高護眉和兩頭老鳳凰輪番陣看護,經過了一番周密到無可週密的救治護理之後,塔亞這傢伙已經奇蹟般地從死亡線被重新拉了回來,變得生龍活虎起來,眼看着出在即了。
不過,昨天晚醒過來之後,塔亞就一直關着門,任是誰敲也不開,就聽見門裡面時而一陣狂吼,時而一陣嘆息,時而又沉默無語了,也不知道這子倒底是怎麼回事。兩頭老鳳凰此刻正站在門前猶豫不決,不知道是不是馬去通知老闆,還是怎麼樣。按理說,塔亞的傷早已經好得七七八八的了,本沒有礙,並且,精神也沒有半點毛病啊,可是怎麼突然間今天早晨就反常起來了呢?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嗎?兩位老鳳凰有些緊張地一遍遍回想記憶着自己的治療方法,可是越想卻越撓頭,一切都對啊,中間也沒有出現任何岔子,怎麼塔亞就變成這個樣子呢?
“會不會是戰爭創傷綜合症啊?聽說咱們寨子裡以前可是有不少軍人落下這種心理疾病,最後還是依心理諮詢師們進行心理慰才勉強能度過這一劫呢。”
卡魯突然間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登時額冒出了汗珠子,聲地對塞亞德說道。
“應該不會吧?塔亞可是活了快七千年的雙頭黃金巨龍了,按理說什麼事都應該經歷過,他的神經不至於會這麼脆弱吧?”
塞亞德皺起了眉頭,想了想,搖頭說道。
“這個可難說了,要知道,戰爭之王可是異常恐怖的存在,況且,這一拳頭打得也實在太重了,恐怕塔亞有生之年還沒經歷過這樣慘重的一擊呢。如果真給他造成什麼心理創傷,這事兒着實有些麻煩了。”
卡魯堅持己見。
“唉,看況吧,但願塔亞別出什麼事兒,否則咱們倆個在老闆那裡也不好交待。”
塞亞德嘆口氣說道。
“你們倆在這裡說什麼呢?”
荊老闆的聲音在後響起,兩頭老鳳凰一回頭,就看見了荊老闆正叼着雪茄在後笑眯眯地望着他們倆個。
“啊,這個,沒啥,沒啥。”
卡魯和塞亞德相互間對望了一眼,搖頭說道。
“不對,肯定有事瞞着我,是不是塔亞出了什麼事兒?要不然,清早的,他的房門怎麼還沒開呢?護士怎麼還沒把藥送進去,端着盤子在那裡站着呢?不對不對,肯定有事。”
荊老闆是什麼人,風浪經歷了無數次,這點事兒還看不出來那可不配稱爲格爾瑪的當家人了,聽兩位老神醫的語氣,登時兩道濃眉就皺了起來。
“唉,老闆英明,確實是出了點兒問題。從昨天晚開始,塔亞就變得特別異常,反鎖房門,誰也不讓進,一會兒狂吼一會兒叫一會又嘆氣的,現在完全沉默了,我們都不敢進去,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兒。”
塞亞德知道事無法瞞過去,索直接說了。
“啊?怎麼可能?他精神出毛病了麼?”
荊老闆嚇了一跳,緊張地問道。
“不知道啊,不過,據我們猜測,應該是有很的可能,塔亞患了輕微的戰後創傷綜合症,這也是戰場士兵常見的一種心理疾病了,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就無能爲力了,畢竟,心病不是藥石就可以醫治的。”
卡魯攤開兩手,嘆口氣說道。
“戰後創傷綜合症?怎麼會這樣,不應該啊,塔亞可不是普通人,他是雙頭黃金巨龍,神經應該沒這麼脆弱啊。”
荊老闆有些好笑地說道,同時鬆了口氣,只要不是什麼生理的毛病,那一切就萬歲了。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了。”
卡魯皺眉說道,其實他也只是猜測罷了。
“塔亞,開門,給我開門,再不開門我就踹破你的門板進去了。”
荊老闆幾步去,將門板擂得山響。裡面沒人應。”真當老子開玩笑的。”
荊老闆牛脾氣犯了,“哐”的一腳就踹開了門,直接衝了進去,一進門,荊老闆愣了,卻看見塔亞正好端端地坐在,望着對面的銅鏡,臉一副驚喜交加的樣子,正在怔怔地出神。”你嘛呢?這麼叫門你都不聽,耳朵聾啦?”
荊老闆氣不打一來,衝去拎着塔亞的耳朵吼。
“哎喲,老闆,輕,輕點兒,疼啊……”
塔亞被荊老闆拽着耳朵從拖下來,疼得直叫喚。
“活該你,誰讓你裝神弄鬼的怎麼叫門也不開,如果不是看你傷剛好的份兒,我非老拳頭揍趴下你。”
荊老闆笑罵了一句,這才鬆開了塔亞的耳朵。
“我就是發了會兒呆,出了會兒神而已,也用不着這麼驚怪的吧?把我的門都踹壞了,一會兒護士找人來修理的時候又該對我沒好氣兒了。”
塔亞咧着嘴說道。
“哈哈,看不出來,你倒是憐惜的。咦,咦,不對啊,不對啊,你,你,你的那顆瘤呢?怎麼不見了?那可是你的另一個腦袋啊。難道你受了一次傷,又降級了?成爲初級單頭黃金巨龍了?”
荊老闆哈哈笑着拍着塔亞的肩膀說道,可是,一低頭之際卻發現,塔亞左脖子的那顆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細膩,如新生嬰兒一般。現在的塔亞,在變爲人的況下,很是獷豪放耐看的一個威漢子,也不像以前肩膀扛着瘤子似的那般猙獰了。這讓荊老闆心裡登時揪緊了,對於一個強者來說,降級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荊老闆眼神裡掠過一絲痛楚。手下的降級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降級倒不至於,可是,我卻發生了很多想像不到的變化,這種變化,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唉……”
說到這裡,塔亞撓着腦袋,臉閃過一層惘的神,看來,他也真沒弄懂是怎麼回事兒了。
“哈,沒降級就好,至於出了什麼事兒,坐下來,慢慢說,咱們還有時間。”
荊老闆來了興趣,坐在潔白的病仰頭望着高達四碼的塔亞笑道。
“是這麼回事兒……”
塔亞也坐下來,理了理頭緒,開始緩緩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