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下方,成千萬頭魔獸正匍匐在地,如同萬千臣民一樣,向着前方一個的君主頂禮膜拜。而山谷那邊廂,那一塊荊老曾經做爲裡克斯“王座”的巨白石,此刻,正站着一個衣衫的年輕男子,就在那裡負手而立,眼中威棱迸,望向下方的魔獸們。而他手中,正打出一道彩的光弧,光弧到了他前下方十米的地面一座巨的鏡子樣的東西,那“巨鏡”面折起了萬千光華,蒙了一層的幻彩光。
那“巨鏡”造型極其古怪,彷彿是一塊腕錶的模樣,鏡面烏黑一片,卻是鋥亮至極,同時,透過那表面折的彩光望去,依稀能看到,鏡面四周鑲嵌着無數華光閃爍的寶石,星星點點,很是壯觀。
整個鏡面最少有三十米方圓,讓荊老闆禁不住納悶,裡克斯什麼時候有這種土特產了?”這子是誰?他在什麼?那又是什麼東西?”
荊老闆在空中遮手搭陽地往前一望,禁不住愣住了。
“老闆,那,那東西,怎麼看起來好像一座巨型的魔法傳送陣呢?”
圖拉索仔細看了半天,禁不住訝然說道。
“魔法傳送陣?有長得像樣鏡子一樣的魔法傳送陣嗎?”
荊老闆猶自在那裡疑不解地說道。
“是啊,您不說我還沒想起來,這玩意跟咱們黑風寨的空間鏡輪好像長得差不多啊?只不過,看去比空間鏡輪了幾百倍就是了。”
圖拉索好奇地再看了看,禁不住點頭說道。
“型空間鏡輪?我,不好,這子,這子,難道,難道是冥族人?”
荊老闆默默地念叨了兩句,驀地狂吃一驚,子禁不住一顫。
“冥族人?我的老天,他們不是暫時還出不來嗎?怎麼又能跑出來了?”
圖拉索也吃一驚,不過,吃驚之後,隨之而來的便是一種極度的。沒辦法,跟着老闆出來就是啊,甚至都能傳說中的冥族人碰頭,這可真是意想不到。年輕人,都是銳氣十足,他倒真是很想碰一碰這個冥族人,看看這傢伙倒底像不像傳說中的那樣厲害了。
“有朋友至遠方來,不亦樂乎?荊老闆,咱們久違了,下來坐坐吧。”
下方,那個衣衫的男子驀地擡起頭來,向着空中的荊老闆微微一笑,招手說道。
“走,下去。不,我先下去,你在旁邊隨時保持警戒,一旦風聲不對,立馬就跑,千萬別回來。”
荊老闆一看人家直接點出了自己的名字,就知道肯定是冤家老對頭了,咬了咬牙,這個時候再怎樣也不能裝慫,況且自己也從來沒有過背對敵人逃跑的經歷,一定要下去。不過,還是心地叮囑了圖拉索幾句。
可是,圖拉索卻裝做沒聽見,也跟在荊風后面直接往下飛,氣得荊老闆都想一腳把他踹下去了。
“子,你是冥族的哪個祭司?博坎他還好吧?沒被我揍得破相吧?”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既然已經被人家點破了名字,荊老闆也不打算立馬轉就跑,反正早晚也要面以面,不如現在探探這子現在想什麼。
已經實力增的荊老闆現在對自己打不打過冥族的祭司還不敢肯定,但自己想走,這個冥族祭司恐怕也不太容易就能攔得住自己吧?
做着這個打算,荊老闆振着雙翼飛了下來,直接落在了那塊石,跟那個衫人面對面而站。
“同志們,你們好啊!我荊風,也就是你們的老,這一次,又回來了,是要帶你們出去的。”
荊老闆向着下方的魔獸們揮了揮手。
可惜,下方的魔獸靜悄悄地,全都是一臉呆滯地擡頭望着他,暴風領主八歧,潮汐領主法瑞克,冰雪領主默克爾,金域君主法瑞克,火焰帝王巴蒂,這些荊老闆期待中的超級打手都在,一個不少,可惜,現在全都跟不認識他似的,就那麼傻乎乎地看着他,就連曾經對他最忠心的雙頭黃金巨龍塔亞也是張着嘴巴,跟個癡呆兒似的,就那麼傻乎乎地望着,依稀可見,還有一絲哈拉子從它嘴裡淌出來——典型的老年癡呆前兆。”這幫傢伙是怎麼了?”
荊老闆嚇了一跳,再次向它們揮手,可是,任憑他怎麼揮手,下面那羣魔獸就是不理他,依舊在那裡傻乎乎地看着他,一個個跟泥塑木偶一樣。
整個場面變得異常詭異起來,就連膽如圖拉索,也禁不住有些寒毛倒豎的感覺。
“又是這一套把戲,你們冥族能不能不這樣動不動就用精神力控制別人呢?控制一羣魔獸,這有勁嗎?”
荊老闆搖了搖頭,一瞬間已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了。當初在環形山跟帝君博坎打出手的時候,博坎就曾經控制了萬千魔獸與他們五族精英一戰,而今,看見這羣魔獸傻乎乎的樣子,不用問,肯定是被眼前這個冥族祭司給控制了。
不過,想到了這一點,荊老闆心底驀然間又是一沉,當初舊力量強到那個程度,可也沒有能力控制整個環形山的魔獸跟他一戰啊!可眼前這個傢伙,竟然能控制得了包括金域君主法瑞克這樣的強者在內的衆多魔獸,這,這,這有些太離譜了吧?
荊老闆的一顆心,在繼環形山與冥族帝君博一戰之後,再度懸了起來,他預感到,有些事,好像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應付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