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捻死你們,就如同捻死一隻只臭蟲般輕鬆自如!”
荊老闆的吼聲依舊在繼續,可是下方的人依舊是眼神癡呆地緩緩環顧左右,似乎在聽他說話,似乎又像是本沒聽到他的說話——這就是極度震憾之後的效應了。
“只是,我並不打算這麼。莫羽,如果是個爺們兒,你就站起來,無論結果如何,你都要勇於去面對。別讓我看低你,別讓我笑話你!”
荊老闆地從龍格頭一躍而下,半空中,已經展開了光輝燦爛的光明之翼,一個漂亮的虛浮虛停之後,才緩緩落了下來,落到了莫羽的前方。
“好,我輸了,你殺了我吧!”
莫羽一咬牙,不顧已經被自己的座騎獨角獸壓折了一條,咬牙切齒地站了起來,一梗脖子,望向荊老闆說道。
他確實輸了,輸得徹徹底底,輸得一塌糊塗,只是,眼光掠向方的雅月公主時,無意中便看到了雅月公主眼中的一絲同與憐憫,這讓莫羽無法承受——只要是一個,便無法面對自己曾經追求的人這種同與憐憫的目光,尤其是在這種已經一輸到底的況下。
“殺你?呵呵,沒錯,我有一千個、一萬個,要殺你的理由,就衝你不斷挑起戰爭,尤其是卑鄙地用病毒催化劑人爲地製造一場席捲整個黃金帝國的瘟疫,毒殺掉了千千萬萬黃金帝國子民的謀,我就該殺了你,而且,要殺你一千刀,一萬刀!”
荊老闆的眼神然間變得悍厲起來,他想起了曾經在西去龍城的路所見到的那一幕幕,想起了那可憐的災民們拖兒帶、有氣無力、奄奄一息的場景,咬牙切齒地怒吼道。
“哈哈,一將成名萬古枯,奪天下,必用鮮血奠基,這是連孩子都懂的道理。你不必在這裡再跟我講什麼所謂的道理,所謂的慈悲,我輸了,你贏了。我將死,你繼續活,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還在等什麼?我不需要你的教訓,不需要你的憐憫,殺了我吧,一個戰士,能夠戰死在疆場之,也是我的榮幸!”
莫羽很是光地反相譏。
事已至此,結局註定,又有什麼好怕的?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莫羽是豁出去了,巴咋地咋地吧,反正輸了戰爭不能再輸氣勢就是了。
“哈哈哈哈,真他強盜邏輯。我倒想問問,這天下,倒底是誰的天下?是你的嗎?是樓雲帝國的嗎?是這個世界每一個達官顯貴的嗎?不,你錯了,你們他全錯了,這天下,是老百姓的,是屬於元朗陸每一個人的,不是屬於任何一個強者,或是一個國家。如果沒有天下蒼生,你哪來的兵?哪來的奠基鮮血?如果沒有這黎民百姓,你哪來的兵?哪來的將星閃爍?爲了自己利益去驅使別人打仗,還要找出這麼一通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去你,真是強權到無以復加的邏輯。
莫羽啊莫羽,如果,如果不是冥族即將再度入侵,如果不是兩年後的元朗陸即將再次淪爲冥族的牲畜放養地,我現在就可毫不猶豫地掉你。可是,我不能,我真的不能,因爲,無論你再可恨,你也是元朗陸土著的一員,而面對兩年後的冥族再度入侵,我們每一個人,都有拿起武器抗擊侵略者的義務。所以,我不想再跟你這樣內耗下去了,沒有必要的內戰,我不想再繼續。
你,走吧,我不殺你,帶着你的兵馬,撤回去吧,回去你的樓雲帝國。回去之後,好好想想,面對兩年後即將在萬年後再度舉入侵的冥族,你,你們樓雲帝國,應該怎麼辦?如果,你還是一個元朗陸人,我希望,半年之後,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荊老闆痛罵之後,揮了揮手,不再看他。
“什麼?冥族即將再度入侵?這,這,這怎麼可能?它們,不是被關在元朗陸不可能再出來了嗎?你,你又怎麼知道這些?”
莫羽王子先是被荊老闆一頓罵罵得啞口無言,可是,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禁不住一個激靈,被震憾到了,瞪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着荊老闆急急問道。
“呵呵,我還知道你們更多不知道的東西。四個月之後,月圓之,我會用一種特殊的方式告訴整個世界,冥族確實即將再度入侵,並且,還會將一段真實的資料呈現給你們看。
莫羽王子,真正的血腥與邪惡,只應該在面對真正的敵人時而綻放,我希望,別再這樣內耗下去了,對你,對我,對這個世界,都不是幸事。你所有的才華,應該對外,而不是對外。你,三思吧!”
荊老闆最後長嘆了一聲,伸出手去拍了拍莫羽的肩膀,露出了一個真誠的微笑說道。
“好,如果你所言是實,我會考慮及早準備,抗擊冥族入侵。希望,你這不是危言聳聽!”
莫羽王子思慮了半天之後,終於重重地一點頭,收起獨角獸,命令部隊重新集結,就那樣策馬出城,軍如一道洪流,揚長而去,捲起漫天塵煙,來去匆匆,已經走得遠了。
只是,依稀可見,策馬而出城門之際,莫羽王子回望了一眼,正是望向荊老闆,荊老闆能感受到那一眼之中的對於不殺之恩的感激之。
“但願,我的話他能聽得進去。”
荊老闆露出了一個疲憊的笑臉,轉頭向旁邊的雅月說道。
“他雖然權謀野心了點兒,但在這個到整個元朗陸種族危亡的時刻,我想他最後還是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畢竟,義爲先,任何狹隘的種族觀與利益觀在這一刻都會遭到所有人所唾棄的。”
雅月公主望着一部分尚未出城的兵將向荊老闆露出了一個溫的笑臉說道。
“嗯,接下來,該你了,來自聖安裡的加特林紅衣主教,剛纔我的話你已經聽到了吧?希望,你能原原本本地複述給教皇聖保羅聽,告訴他,我們之間雖然有一筆陳年舊帳要算,不過,暫時我還不打算跟他算,等共同抗擊冥族過後再說吧。替我問候尊敬的教皇陛下。”
荊老闆斬頭望向僵在那裡的加特林,他一看到玄月教廷的人就火,只不過,現在這個時刻,真不是搞內訌的時候,他也只能先忍下一口氣再說了。
“我會向教皇陛下轉達您的意思。”
加特林禮貌地回了一禮,二話不說,轉跨飛蜴魔獸,帶着剩下的五十個聖戰團的聖戰士轉就走——他也不得不走,這地方,他如何能呆得下去了?
荊老闆不殺他已經是恩寵有加了,他再不拍馬走人還在這裡磨嘰一會兒,那可真不是開眼了。
“呵呵,這傢伙倒是識趣的,說完就走,只是不知道那邊的聖保羅教皇倒底是何感想了。”
荊老闆着下巴,隱約中,總感覺到玄月神教的聖保羅有些不譜兒。再接下來,就是黃金帝國內部清洗的時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