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呢?”
荊老闆嘴裡咬着兒,百無聊賴地看着一羣手下在這片落沼澤正中心的山綠水間一通折騰,心裡着實悶得慌,那已經快讓他嚼爛了。
君已經趕到了,看見莫妮,並沒說什麼。她早已經知道了莫妮在關鍵時刻的英勇出手的那必殺一擊,見到莫妮時也表現得很是熱,起碼從表面看來,滴水不露,沒有半點醋意流露出來。
概,這也是荊老闆的後宮不斷地添丁進口,就連君都已經麻木疲,見怪不怪,吃醋的心都沒有了。
反倒是莫妮一見到君的時候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細密的汗珠密密麻麻地從鼻子尖往外沁,看得君心裡好笑得很。
有道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君是什麼人?那可早就經歷了多少風雨滄桑的過來人,早把一切看得都透了,從生理年齡來講,莫妮不過就是個二十歲剛出頭的妮子,尤其對於男之間的事還很,本就是什麼都不懂,她對荊老闆的好感,自然瞞不過君的眼睛,否則,黑風寨和崗瓦納就那麼的地方,就算莫妮再怎樣會隱藏,有夜雪豹在,不發現她纔怪呢。當初也正是君的授意,才讓艾瑪爾送去了進化之水,更讓鳳喚回了已經發現了莫妮的夜雪豹。唉,沒辦法,約,也是從可憐莫妮同樣是個可憐的苦命人這個角度出發,君抱了一顆仁慈寬厚的心去對待她吧?!
人這一輩子,都是命,對誰來說,都抗不過命運的輪盤。
望着這個如兔子般惶恐地望着自己的妮子,君在心底嘆了口氣,拉過了她的手,着她滿頭的秀髮,憐地望着她想道。
的態度證明了一切,所有的事便都迎刃而解了。至於荊老闆莫妮的,那隻不過是早早晚晚的事了。
不過現在估計還不行,畢竟,鳳還真正迎娶回黑風寨呢,況且,兩個人彼此間還是很陌生,瞭解不算太深刻,畢竟還要有一段熟悉的時間。
現在荊老闆倒是沒心思想這些,地之心的事搞得他什麼心都沒有了,現在就跟魔症了一樣,成天腦海裡轉悠的就是地之心。
只是,差不多將黑風寨的一線二線兵員全都搬到落沼澤來了,鬧了一個飛狗跳,落沼澤裡的魔獸算是倒了血黴,有的已經被連窩端了,剩下的只能逃往更沼澤的更深或是直接脆搬家了,再這麼弄下去,恐怕這裡就要成爲黑風寨的狩獵場了。
可是,就算這麼折騰,已經快把落沼澤翻了個個兒了,依舊是沒有半點收穫,那塊地之心還是沒有找到,荊老闆都已經快放棄了。
躺在一截樹樁子底下,荊老闆昏昏睡,腦海裡反來覆去折騰的都是變化成各種奇形怪狀樣子的地之心,這個煩燥啊,就不用提了。”這裡不就是卡休斯的老巢麼?難道,在它的老巢裡還找不到地之心?”
薩波爾已經帶着人找了快兩天了,找得心裡頭直冒火,嗓子得要命,咕嘟嘟地灌了一口水,罵罵咧咧地一坐在了荊風的旁邊用手撲着風。
“唉,找吧,啥時找到啥時候爲止,否則,咱們折騰這一趟,還連累得文森卡特師也隕落在這裡,如果不找到這塊地之心,對隕落的文森卡特師都無法交待!”
荊風嘆了口氣,想起了那寬厚仁慈又有着淳和長者之風的文森卡特師,心裡就是一陣黯然。
“老闆,您節哀吧,世人都有生老病死,師他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薩波爾臉的神也黯淡下來,勸荊老闆道。
“真是奇了怪了,我們都快把這裡的地皮給犁了一遍了,怎麼還找不到呢?”
荊老闆鬱悶地拍着腦門子說道。
“這貨倒底能把地之心藏在哪裡呢?像這麼珍貴的東西,它應該藏在最貼的地方纔是啊。可我們都把這裡翻遍了,也找不到。”
薩波爾也是一陣鬱悶。
“最貼的地方?咦,你等等……”
荊老闆忽然間就是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把抓住了薩波爾的胳膊說道。
“咋啦?”
薩波爾也緊張起來。
“你記不記得,卡休斯當初是從哪裡飛起來的?”
荊老闆瞪着牛眼問薩波爾。
“記得啊,不就是從那兩座山後面飛出來的麼?”
薩波爾有些不明所以地說道,向着遠一指。遠,兩座山已經在幾天前那場驚天動地的戰中倒塌了,現在只留下一個幾百米高的、方圓近千碼的亂石堆,看起來像是一個巨的墳場。
“那裡,你帶人搜過沒有?”
荊老闆指着那個墳場問道。
薩波爾一臉油汗,表很尷尬,“這個,老闆,那裡我還真沒搜過,畢竟,全是石頭堆,面積那麼,不好弄啊……”
“滾你孃的,還不快去,馬把黑風法師團全都給我調過來,艾瑪爾他們,那些會空間魔法的魔法師,有一個算一個,現在就用空間魔法把那裡給我搬平,快去!”
荊老闆一腳踢在了薩波爾的。
“是,我馬帶人去弄!”
薩波爾連滾帶爬地跑遠了。
遠,一羣原本屬於文森卡特師的弟子,那些最開始的藏火法師團的魔法師們全部被緊急調了過來,圍在了那個巨的石頭堆前面,一個個咬牙切齒,揮汗如雨,拼着耗空魔力,各種低中高級空間魔法一起陣,開始跟這個巨的石頭堆較了勁。
遠遠地,只見亂石與陽共舞,塵土和風飛揚,好一通折騰……
在三十四個空間魔法師的齊力運作之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經過了半天的奮戰,在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終於,這座石頭總算被完全搬平了。
下方,一個巨的地露了出來。
“老闆,這傢伙的真正老巢終於被找到了。”
薩波爾抹着臉的油汗說道,剛纔可真累得不輕。三十幾個魔法師耗盡了魔力纔將山移平了半,剩下的工作量,全要人工人力徒手進行,先事卒,可累慘了。
“走,過去看看!”
荊老闆振起了光明之翼,奔着下面那個地就飛了過去。
這個地看起來很深,露在地面一個黑漆漆的窟窿,下面曲曲折折,幾裡拐彎兒的,也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
不過,荊老闆是典型的藝高膽,帶着一羣手下就飛進去了。
“這一次,應該能找到地之心了吧?”
荊老闆在心裡發狠似的想道。
最初,陽光還能照進來,可是,在這個幽深寬至極的地沿窟之內,向裡、向下,再飛了五十幾米之後,就徹底失去了光源,眼前變得一片黑暗了。
好在,荊老闆的翅膀在黑暗中能綻放出和的霞光來,雖然不及遠,倒也能看得清附近七八米的光景,再加後的幾個魔法師不時弄出幾個火球術來照照明,一行人就這麼索着往裡探。
不過,這個地可真是有夠寬的,探來探去,還是不到頭,而一羣人已經走出了快四五百米的距離了。
“唰啦……”
正在荊老闆心中焦躁,有些不耐煩要開口罵的時候,突然間,原本黑暗一片的前方,然間就是一片光芒亮起。
黑暗中,這片光芒亮起的是如此突然,又如此乍眼,一羣人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