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荊老闆被再次放血了。沒辦法,他爲天族的聖子,並且還是天族的聖,他就算不是聖子也是天族的“聖姑爺”了,挽救這個種族的任就沉甸甸地責無旁貸地壓在了他,這個時候他不誰啊?
不過,荊老闆的血澆在了金蘋果樹的,好像沒多作用,等了足足有半天的時間,金蘋果樹好像也沒什麼反應,這也讓荊老闆很是沮喪,難道他的血對於金蘋果樹來說,一點效用都沒有嗎?這可真是奇了怪了。荊老闆一急之下揮舞着刀片子險些把全的血都要放空了,又把黑風寨全下嚇得不輕,這位老闆一可是啥虎事兒都能得出來。
好在君安慰荊風說,概,金蘋果樹是世間的奇樹,絕對不會這樣就輕鬆結果子的,估計不是荊老闆的血液不夠的問題,而是需要等待。
由於前線戰事緊張,一羣人倒也不可能呆在黑風寨本營太長時間,所以,荊老闆着急趕回崗薩雷斯去了,而西線各城同時也需要嚴防死守,不能麻痹放鬆,用卡薩的話來說,心駛過萬年船。
無論怎樣,荊老闆準備結束這場戰役了。畢竟,長時間的這麼持久消耗下去,對於剛剛統一的格爾瑪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雖然能讓人心團結,讓精神凝聚,但老是這麼打下去,物資的消耗、軍隊的減員,都是個問題,格爾瑪一直以來都沒安生過,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仗,也應該消停一下、休養生息了。
況且,他們真正的敵人,可不是這個陸的人類帝國,而是兩年後即將出山的冥族軍,他們現在做的就是,打痛所有的帝國,讓他們知道格爾瑪的厲害,不敢再輕易造次,讓格爾瑪的話令行禁止,莫敢不從,這樣一來,纔有可能凝聚所有人類帝國的力量,合力對抗冥族強敵。
荊老闆的野猿人部隊又狠狠地給他漲了一把臉,五百名戴着重烏金爪套的八臂野猿人,給博卡國的阿什利王子了很生動的一課,很切地告訴了他誰纔是這個世界最迅捷的戰士。
安哥提猿猴部隊被八臂野猿人一個個生生撕裂成了一堆堆不規則的碎塊兒,頗有點碎屍萬段的感覺。整個戰場血腥得一塌糊塗,博卡國的不少戰士都禁不住這種可怕的場面而吐特吐了。因此,八臂野猿人部隊的“血魔”榮譽稱號一夜之間也被傳開了,傳遍了整個元朗陸。
野猿人倒是很委屈,這很正常啊,每一個種族都有每一個種族的戰鬥方式,這很正常嘛,啥叫“血魔”啊,聽起來慘嚇人的。
們的倒是感覺自己很無辜呢。
不過,真正讓樓雲帝國的兩僕從國士兵和分子們感到膽寒的,是荊老闆結束戰爭最後一記那重重的一錘,徹底擊垮了他們的信心與勇氣,甚至讓他們連正視荊老闆一眼的膽量都沒有了。
荊老闆結束戰爭的方式很簡單,卻比野猿人們用三寸鋼爪撕碎敵人更暴力,更血腥,更殘酷!
本?傑明清晨起來的時候,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往天的這個時候,無影特戰隊早就通過魔法師發回來信息,報告具行蹤,可是,從昨天午開始一直到現在,半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這也讓本?傑明有些擔憂,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沒有消息傳回來,這明顯不是什麼好事。要知道,如非迫不得已,這種況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正這時,有士兵突然間在外面報告,說格爾瑪的荊風差人送來一封信,要求本?傑明啓。
接過了信,只看了兩眼,本?傑明的心就驀地往下一沉,一陣感襲來,像是整個人都突然間沉入了無底深淵之中。
信寫着幾行字,“戰爭結束前,請你看戲!”
本?傑明幾步便跑到了克魯伯之眼的前面,低頭俯首看過去,只見,崗薩雷斯正南方向的城門已經敞四開了,裡面開出了一隊隊的士兵,他們押着一隊隊的俘虜走了出來。
“天,我的無影特戰隊!”
本?傑明一聲痛苦的,幾乎要搖搖墜了。
因爲他分明清晰地看到了,那一羣被押出來的士兵們,分明就是他派出去的無影特戰隊隊員啊,走在最前的,分明是兩個隊長,天啊,他們,他們,竟然全都被生擒活捉了?可是,就算他們被生擒活捉了,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前天早些的時候,他們不是報告已經快近黑風寨了嗎?爲什麼會突然間出現在崗薩雷斯,這,這,這怎麼可能?
況且,他們有幾乎可以逆天級的無影儀做爲行動的保障,荊風又怎麼可發現他們的行蹤?
本?傑明向來思路清晰的腦子開始混亂了,他無法想像,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這個荊風,倒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怎麼就能這樣神通廣?”
本?傑明面對着克魯之眼裡,那個步走在隊伍的最前列,嘴裡還叼着雪茄,目光森冷狂的年輕人,頭一次心頭泛起了深深的挫敗感和無力感,這樣一個年輕人,他真的無法戰勝嗎?就算出動了無影特戰隊也不能?
本?傑明渾乏力,跌坐在椅子裡,如果不是他還想看看荊老闆接下去倒底想什麼,恐怕現在得知無影特戰隊全面失敗被擒之後的他,就已經要宣佈撤兵了。畢竟,無影特戰隊是他的最後一記奇兵,連無影特戰部隊都失敗了,底牌盡出的他,已經不可能打贏這場戰爭了。
望着眼前的荊老闆,再看看崗薩雷斯,再往崗薩雷斯後方廣袤無邊的格爾瑪,本?傑明突然間覺得,這個格爾瑪好像整活過來了,活成了一個可怕的怪獸,此刻,正張着一張烏沉沉的口在向他們笑,血淋淋的笑,這個怪物,誰能戰勝它?
一羣羣無影特戰隊的士兵被反綁着雙手,摁倒在黃沙地,一千名士兵,整齊地排成了一條屈辱的長龍,低着,目光呆滯地望着地面,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看着克魯伯之眼裡的場景,本?傑本已經跌坐在椅子裡的驀地雙繃直了,駭然驚呼,“這個瘋子,他,他要什麼?難道,要當衆屠殺戰俘?他真的有這麼冷血?”
“對面的,那些來自格爾瑪之外,想侵犯格爾瑪的野心家們,你們聽着,我,格爾瑪之王,荊風,現在正式通告你們,同時也通告天下所有想來格爾瑪淌混水的人,你們聽好了,格爾瑪,永遠是格爾瑪人的格爾瑪,不是一塊可以任人分吃的味的蛋糕,所有的那些不自量力想侵犯格爾瑪尊嚴的人,最後必將遭受到以血還血的慘烈報復,被釘世界的恥辱柱受到世人的嘲笑!
格爾瑪人的兩手中,永遠握着兩樣東西。一手是酒,一手是長刀。朋友來了,有好酒,敵人來了,迎接你們便是刀槍!以殺止殺的刀槍,以血還血的刀槍!
現在,在戰爭之束之前,我要讓你們眼看着,格爾瑪人的尊嚴是如何的不能被侵犯,格爾瑪人的刀槍會有多麼鋒利!
殺!”
荊老闆驀地一聲狂吼,剎那間,血光迸現,滿地的人頭亂滾,一具具無頭的屍從腔子裡出一股股鮮血來,登時便染紅了片片的土地。
從這一刻起來,荊老闆那格爾瑪屠夫的外號也徹底地叫響了,叫響在泛陸的整個世界。
可是,誰又能說這是錯的呢?誰先發動的戰爭,誰就要承受發動戰爭的代價,而荊老闆只不過讓這代價變得更直觀,更慘烈罷了。
究竟誰對誰錯,就留給歷史去評說吧!荊老闆做事,一向只憑自己的準則,我行我素,天下,無人能阻!
“混蛋,瘋子,屠夫!”
本?傑明再是鎮定也忍不住瘋狂地跳起來,指着克伯魯之眼的荊風破口狂罵,他的手在,他的心在滴血,天啊,這,這,這個該天殺的,冷血。
如果還有一絲理智尚存,他現在恨不得立即盡起全軍,下令,攻城!
“本?傑明,回到幫我告訴莫羽王子一聲,犯我格爾瑪者,雖遠必誅,這事兒,沒完!”
荊老闆很式的丟下了一句異常光的話,率人帶兵就那樣施施然回城了,留下了一千具無頭的屍,悽慘孤單地橫陳在格爾瑪荒原。
“撤、兵!”
呆坐在椅子半晌的本?傑明沉默了好久,在天將正午的時候,終於將埋在兩手之間的頭顱擡了起來,緊閉的牙關裡迸出了兩個字。
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整個人都彷彿蒼老了十歲,僅僅一個午,他的鬢角也染了一層銀白,看去蒼老而可憐。
當來自樓雲帝國的軍捲起了漫天的沙煙退去時,整個崗薩雷斯的城頭髮出了驚天動地的吶喊聲,的士兵們相互着,他們竟然正面擊敗了這些可惡的侵略者?這是一場勝啊,酣暢淋漓的勝利,他們竟然擊敗了數倍於己的侵略者,取得了一場空間的勝利,而付出的代價卻是微乎其微,這簡直就是一個難以想像的奇蹟。
“格爾瑪萬歲,格爾瑪人萬歲,格爾瑪之王萬歲!”
不知是誰先喊出了這句口號,隨後,人羣了,人人都在狂吼着格爾瑪的名字,狂吼着荊風的名字,喊着那個帶領他們走向了勝利的人的名字,這一刻,人心凝聚,人心項背,人心思齊,而這一切的中心與結點,都是因爲,荊風!他們的,格爾瑪之王!永遠戰無不勝的,格爾瑪戰神!!
南線的全面潰敗讓西線那些野心家與們也開始悄悄地撤兵退走了,開什麼玩笑?連素有樓雲戰神的本?傑明將軍將率十五萬軍都沒有攻下一個的崗薩雷斯,他們有什麼本事連下三城直取黑風寨?況且,聽說教廷的人也都失利了,被人打得稀里淪啦,十頭四翼飛龍連一頭都沒剩下,全軍覆沒,馬多夫只敗走麥城。就連請去的那個強力救兵——著名的教廷四高手之一的坎貝利也被人家打得一塌糊塗,連那頭獅鷲都被人家生擒活捉了,這個格爾瑪之王荊風簡直就是噩夢般的存在啊!
誰在這個時候還要自不量力地去跟人家叫板,那可真是找死了。恐怕人家從崗薩雷斯回師之下,一舉吃掉他們簡直就跟吃掉一盤白菜沒啥區別。
得知消息的當天夜裡,來自寧泊帝國的幾路兵將就開始悄然退兵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更何況是要他們去打一場本沒有希望沒有可能的戰爭,簡直就是扯淡,他們纔不呢。
於是,西亞公國和魯克公國還有薩馬奧帶領的幫團隊,全都撤兵而走了,還是趁夜走的,看樣子是生怕敵人跟在後面來個窮追打了。
至此,格爾瑪守土戰役順利結束,勇的格爾瑪人以最的代價贏得了最的勝利,拒敵于格爾瑪門之外,創下了當代戰爭史的一個值得書特書一筆的神話。
也正是因爲這一仗,格爾瑪聲名鵲起,終於成功了吸引了整個陸的眼光,成爲了世所矚目的焦點。對於這個立於三帝國交界的另一個強的區域軍事勢力,無數觀察家們都在猜測格爾瑪人下一步的走向,他們是要趁勝立國,還是要藉機揮師以拓展更的領土範圍?
衆說紛芸,莫衷一是!
不過,現在的荊老闆倒是沒心思想這個,畢竟,戰爭雖然暫時結束了,可是接下來的事多着呢,夠荊老闆忙一陣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