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關心你的手了,你皮厚的,又是個,這點兒傷算什麼?我想看看你手的傷口,這個傷口,當時是不是流血了?”
海琳白了荊風一眼,仔細地翻看着荊風的手掌,看得是那樣仔細,彷彿是一個算命先生一樣,想要把手的每個紋路都看得清清楚楚。
“是,當時是流血了。”
荊老闆翻了個白眼,這不廢話嗎?誰受傷破皮了不流血?難道還留菠菜湯啊?
“那,你當時流過血之後,是不是回到寨子二層的時候順便將手掌的鮮血擦在了這株千葉樹?”
海琳愈發起來,指着千葉樹直嚷,得秀的鼻子尖兒都沁滿了汗珠了。
“是,是啊,當時我沒帶止血紗布,又是路過,順手就把手的血抹在千葉樹了。這個,這個,有啥不對頭的嗎?難道這樹向你告狀說我不講衛生了?”
“不不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想說的是,剛纔我跟這株千葉樹交流了半天之後,它告訴我,其實它不是什麼基因變異,也不是什麼突然進化,而是,而是因爲你把血抹在了它的,結果吸收了這血液之後,導致了它突然間加快了生長速度,結果不到兩個時的時間,它就長成了這副模樣了。”
“啊?”
周圍所有的人都像是中了維埃裡的凝眸石化術一樣,被定格在當場,腦子轉動起來都有些不好使了。
海琳望向荊風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不再像在看,倒像是在看着一具人形藥劑庫。
“停停停,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有點亂,讓我仔細想想。
唔,梳理一下具過程,你是說,我在戰鬥中流血了,然後,血抹到這株千葉樹,之後千葉樹就開始瘋長不停,而這一切,都是因爲我的血的緣故?
可是,我的血爲什麼會具有這種神奇的功效呢?以前我也經常流血,也是逮哪兒抹哪兒,可從來沒有過這種效果啊!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的血在近期發生了什麼變化嗎?”
荊老闆揮了揮手,習慣地皺起了眉頭,開始沉思起來。
“老闆,你不是去了一趟地底世界嗎?在地底世界裡,你可是將整眼的天一聖泉都吸進了內,點滴不留啊。是不是,你的血被天一聖泉改造過後,變得這樣,嗯,那啥了……”
薩波爾在一旁提醒荊老闆道。不過,他實在找不到恰當的詞語來形容荊老闆現在血液的狀態,只能用一句“那啥”來代替了。
“咦,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的血可是融合了天一聖泉水,被天一聖泉改造過了,當時就是因爲天一聖泉水,我內力量的種子才發芽的,並且瘋狂地長成了一棵本命相連的力量之樹。既然,這水都能強逆天到讓我內元華和亞里斯留下的那粒力量的種子發芽成長並且催生成樹,這種玄奇的事都能發生,想必,將凡間的植物迅速催生熟,應該不是啥難事兒吧?”
“我的血就是天一聖水啊,而且看樣子,經過天一聖水改造過後的血液要比天一聖水濃度高得多得多啊,要不然,能在不到兩個時的時間裡就把一株千葉樹催生這模樣嗎?我們發財了,我們發財了啊。
海琳你不是說過,精靈族有不少珍稀的植物種子嗎?比如,雲錦花巢的種子和那魯炮樹的種子,就是可惜沒有天一聖泉水的灌溉,無法培育,所以只能一直於休眠狀態,不能發芽。當時我到地底世界去的時候,還想着天一聖泉出世,弄幾壺天一聖泉水回來灌溉催長它們呢,結果,天一聖泉全都灌到我的來了,我當時還以爲浪費了,好一陣嘆息。
現在可好了,我的血就是天一聖泉水啊,不是,是比天一聖泉水純度還高的天一聖泉血,而且,只要我不死,我的血簡直可以說就是無窮無盡啊。我現在要放血,立馬把雲錦花巢給支起來,打造一個空中平臺,並且,還要把那魯炮樹種到雲錦花巢面去,兩相結合,那就是一座懸浮在空中可以搶佔制高點的火力平臺啊,威力無比巨。如果,如果把這個平臺連成片,放置在格爾瑪邊境各的戰略要地,天啊,那將是多麼強的防禦系啊!”
“是是是,阿風,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這也是我想告訴你的,沒想到你提前說出來了。不過,這些事都不着急,咱們一點點解決,慢慢來做,總不能一口吃個胖子吧?心急可是吃不了熱豆腐的。你,你先把劍放下,我看着害怕,阿風,聽話,把劍放下!”
海琳在一旁又氣又急,卻又不得不言輕語地勸着,生怕荊風哪神經再搭錯了線又開始掄膀子掄劍的,誰的心臟都受不了。
“說得對,得一步步來,倒是不能心急了,我們得好好計劃一下,倒底應該怎麼擺放這些戰略平臺制高點,去,去,快把卡薩給我叫來,對了,還有雅月,讓他們趕緊來會議室,說有事要找他們商量。”
要知道,如果連萬年之前神魔戰時精靈一族都無法培育使用的那古老的戰爭植物,雲錦花巢與那魯炮樹重新在這個世界煥發出耀眼的光芒來,那將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強的武力,意味着冥族萬年後二度入侵元朗陸時,荊老闆手裡又再多了一張強的底牌!
荊老闆啊!他在腦海裡不斷地想像着當雲錦花巢與那魯炮樹相結合時所產生的巨的威力,更開始着手計劃自己如何有節制地放血,去製造這些威力強的戰爭植物了。
不過,海琳卻在一旁苦笑了一聲,看着荊老闆這種過度的樣子,猶猶豫豫的,有些東西不知道是否應該告訴他。
“嗯,海琳,你怎麼不去啊,快去把雅月她們找來,讓她們也高興一下嘛。”
荊老闆不住地搓着手掌,地笑着說道。
“不着急,不着急,唉,阿風,就算你的血經過了神奇的天一聖泉水的改造,擁有了同樣的特質,可是,阿風啊,好像,還有些重要的問題,得需要我們再仔細深入地研究一下了。”
海琳皺起了好看的眉毛,有些話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啥問題啊,倒底研究啥啊?你把話說清楚,像個悶葫蘆似的,簡直要急死我了。”
荊風一聽話風不對,眉毛登時就立起來了,他在心底祈禱,千萬,千萬,千萬海琳可別說這樣還不行啊,千萬不要讓他剛到手的希望轉瞬間化爲烏有。
“唉……”
海琳一聲長嘆,讓荊老闆的一顆心登時就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