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荊風等得很耐心,他並不着急,只要那個維埃裡還在崗薩雷斯城內,他就一定會出現的。
甚至,他已經悠閒地叼着雪茄跟艾瑪爾幾個人悠閒地聊天打屁了,如果那個維埃裡在一旁密切地監視的話,恐怕要氣個半死了,這簡直就是一種的挑戰,完全不把他當做一回事兒嘛。
馬丁路德蹲在那裡,雙頭抱頭,嘴裡有些發苦,他蹲得腳都快麻了卻連動都不敢動,只要一動,荊老闆便是當頭一個爆栗子,這個可憐的傢伙現在滿腦袋包,心裡都已經苦海氾濫了。
他不是不知道荊風打的什麼主意,可他又能怎麼樣?只是祈禱呆會兒維埃裡如果真來的話,務必要神威發,把荊風幾個人打得屁滾尿流纔好。只是,這種況好像不太現實,畢竟,他是真正眼見過荊風的實力的,那一記突如其來的偷襲都沒能把荊風怎麼樣,現在這個能將兩個雙子座炎陽戰士輕鬆掉的加了十倍的心,偷襲肯定還是不成的了,如果真刀真槍地起來,維埃裡能不是是他的對手還真不好說。
“老闆,天都快黑了,那個維埃裡恐怕不能來了吧?”
艾瑪爾望了一眼天,皺了皺眉頭,轉頭向荊風問道。
“耐心等下去吧,我相信他會來的,只要他還是個有孵蛋的人。”
荊老闆咬着雪茄鄙地問道。
“撲……”
旁邊的馬丁路德縱這樣的逆境也實在憋不住一聲咳嗽,憋得滿臉通紅的。
“咳嗽個頭。”
艾瑪爾一腳就將他踹翻在那裡,馬丁路德不敢再咳嗽了,抱着口趴在那裡半天都無法動彈,臉的已經完全扭曲糾結在了一起,看起來無比痛苦。要知道黑風寨尚武之風極重,爲了時刻保持高昂的戰鬥力,甚至就連一票魔法師們也全都是成天跟一羣壯漢們爬滾打地訓練,素質不但比泛陸那些弱弱如溫室裡花朵般的魔法師要強百倍,就算比起那些中低級的戰士也是毫不遜。艾瑪爾尤其擅長的是老闆教的窩心腳,苦練不輟,剛纔那一腳不過使了兩分勁兒,放在平時,全力一腳踹去,的木頭樁子就斷了。
“再敢出一聲就踹死你。勒個的,真恨不得一腳先踢爆了你的孵蛋。”
艾瑪爾橫眉立目的罵。格爾瑪的魔法師原本就個個桀傲不遜,再加荊老闆變本加厲地調教,爆口、擼胳膊挽袖子地陣跟人打架更是常事兒,甚至寨子裡曾經發生了爲了搶一紮雪茄五個魔法師跟哈曼打出手的事兒,當然,魔法師們沒用魔法,最後的結果也是哈曼勝,不過,一羣素來以孱弱聞名於世的魔法師竟然敢跟哈曼這樣的狂戰士叫號兒,也可以看得出來黑風寨確實是地地道道的土匪窩了。不過,荊老闆卻特欣賞這種血勁兒,嘛,無論強壯與否,第一個要有的就應該是膽氣。打過打不過是實力問題,敢不敢打卻是血與勇氣問題,只要敢打就勝了一半。這就是荊老闆縱橫格爾瑪的第一鐵血法則,現在這幫手下個個都讓荊風訓成了遇見獅子老虎都敢着頭皮往衝的狼。
“行了,別真弄死了他,如果他死了我們就要損失一筆錢。當然,要是克萊德不肯付贖金,留着他也就沒什麼意義了。幾天以後看況吧。”
荊風揮了揮手,艾瑪爾不再打了。
正說着話呢,荊風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神突然一凜。
幾個魔法師跟在老闆邊已久,早就對老闆的一舉一動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本沒用老闆廢話一句,“刷”的一下各自展開陣形飛浮在空中,黑衫飄飄,神悍厲,絕對酷斃了。
荊風坐在原地動也不動,只是咬着雪茄眼神冰冷地望向鬥獸場東南方向的一個角落,他剛纔已經清楚地聽到了外圍有腳步聲傳來。
這附近早就被拉德里維亞的傭兵們在三條街以外就封鎖戒嚴了,本不可能有外人出入,這個時候能出現在這裡的人,還能有誰?
不過,稍後,荊老闆的眼神就緩和下來,搖頭苦笑了一下,感覺自己被這個遲遲還未現的維埃裡有些神經過敏了,因爲鬥場那邊真是有人,不過,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羣人,領頭的人卻是拉德里維亞。
“你現在來什麼?嚇我一跳,以爲是維埃裡來了,險些跟你擦槍駁火。”
荊風將雪茄吐在地看了遠遠走過來的拉德里維亞說道。
“你打了一場架,又在這裡坐了半天,畢竟這是在崗薩雷斯城裡,做哥哥的我怎麼也不忍心你和你手下的兄弟餓肚子,給你送點吃的來。”
拉德里維亞遠遠地走過來笑道,手下跟着一羣臉蒙着輕紗的侍,個個低眉斂目,走過路過娜婀多姿,那可是拉德里維亞視若的,都是萬里挑一的人兒,平時連內城侍衛都輕易見不着一面。
她們人人手裡都捧個精緻的食盒,看樣子是來送飯的。
其實拉德里維亞心虛的,更有些愧疚,真怕荊風跟他翻臉讓他下不來臺。畢竟,關鍵時刻他沒能出手助荊風一臂之力,而是滑腳閃人了。不過,如果荊風足夠成熟的話,相信能理解拉德里維亞的立場與當時的做法,畢竟,他也是不得已而爲之,還沒到跟樓雲撕破臉的地步,他還想繼續做一個夾縫裡生存的牆頭,所以,倒也不能在關鍵時刻偏幫於誰了。不過,他對荊風也可以說做到仁至盡了,以他這種牆頭的風格,能在關鍵時刻給荊風通風報信一下,讓荊風提早做好準備,說起來,也是不容易了。
這年頭,牆頭也不好當啊。
也正因爲這樣,他才讓這羣自己的來送飯,說起來,也真是對荊風足夠重視了。
“唔,你還別說,真有些餓了。”
荊風遠遠地就聞到食盒裡傳來的味,禁不住有些食指動,後的幾個魔法師也落下地來,肚子裡嘰哩嚕的一通亂響,一天水米沒打牙,都有些餓了。
“我說兄弟,你可真是到沒邊兒了,竟然單人匹馬掉了那麼多高手,連幻術師和雙子座的炎陽戰士都能掉,實在服了你。”
拉德里已經走得近了,邊笑邊說道。
“也不是那麼輕鬆,我有幾個兄弟也受了重傷,現在還是生死未卜。”
荊老闆難得地謙虛地一下,因爲他想起了恩特,如果不是恩特關鍵時刻救了他,現在他已經到閻王爺那裡報到去了。可是恩特卻已經被擊傷了肺腑,能不能活着都是個未知數,一想到這個,荊風就有些心頭沉甸甸的。如果恩特真出了什麼事兒,無論付出多的代價,他都要血洗樓雲。
“你的兄弟們也個個都是不世出的高手啊,真是服了你,手底下竟然將如雲,難怪短短的一年就能讓黑風寨迅崛起,實力使然,實力使然啊!”
拉德里維亞這句話的確是真心所贊,沒有半點吹捧的成份。見過了荊風這麼強的實力,而且最可怕的是,他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這麼一票運進來,尤其是那些重甲步兵們,簡直真是奇蹟,他拉德里維亞自認爲崗薩雷斯的防守還是足夠嚴密的,他的報網在這座城市裡用無孔不入來形容也絕不爲過,甚至拉德里維亞曾經誇下過豪言,在崗薩雷斯城內,就連誰家的驢什麼時候下駒子他都是一清二楚,可是,荊風竟然能瞞過他把這樣一票人帶進城裡來,如果,真要是存了什麼對付他的心思,恐怕他拉德里維亞絕對抗不住這麼多的突然一擊了。
所以,拉德里維亞在真心歎服之餘也是有些心驚膽顫的,確實很服氣荊風。不過,他倒是不知道荊老闆有空間鏡輪這種逆天級的時空傳送神器了。
“呵呵,維埃裡隨時都有可能來,如果拉德里維亞城主沒什麼事兒就把東西放下走人吧。咱們兄弟永遠是兄弟,我荊風說過話的永遠算數,你能在關鍵時刻通知我並且還能在這個時候給我送些吃食來,我已經很感激了。沒說的,你這樣的朋友,我荊風還是很喜歡交的。”
荊風不置可否地一笑,向拉德里維亞點點頭說道,說實在的,他也很理解拉德里維亞的境,所以並不打算遷怒於他。
“哪裡哪裡,說起來,還是我拉德里維亞有些膽怕事了,關鍵時刻不能給兄弟以足夠的支援,不過,兄弟能理解我的苦衷真是感激不盡,畢竟,哥哥我也已經年紀了,有些膽了,深知道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難啊!”
拉德里維亞眼睛裡閃過一絲感動的神,向着荊風點頭笑道,荊風這樣恩怨分明又極其度的人,確實很讓人折服。儘管這貨有些時候橫且蠻不講理,一派土匪的作風,不過,格爾瑪出來的人都這樣,如果不帶些野蠻氣的話,就不是格爾瑪人了。沒辦法,人總是按地域區分的,一個地域的人就帶有一個地域人的精神特質,格爾瑪素來就是以豪血聞名於世的。在這一點,荊老闆本質裡也與這個地域的精神特質是十分契合的,他和這個地方倒是血脈融通,十分對路了。
拉德里維亞也知道荊風在這裡要什麼,當下也不再多說,揮揮手,一羣侍低頭頭魚貫走過來,依次把食盒放在地。
最後一個材高挑、始終低着頭的侍正走過荊風旁的時候,彼時,荊風正客氣地笑着準備跟拉德里維亞說聲謝謝的時候,然間神就獰厲起來,一聲吼,右手向下一壓,而左手已經握拳擡起,拳頭爆出了烈烈炎火般的金斗氣。
“哧……”
有輕微的聲響傳了過來,依稀能聽得見是皮被割裂開來的聲音。
“砰!”
那一拳已經打在了那個侍的,可那侍的形卻奇異地扭了兩扭,隨後突然間就出現了一層明亮的波紋,荊風那爆烈的一拳明明打在了她的肩膀,可那熾烈的炎陽鬥氣卻被那層明亮的波紋護罩悉數化去。
隨後,那個侍猱撲,右手中光華閃爍,竟然是一柄巧的短劍,短劍竟然也爆出了寸許長的金光影,凝斂有若實質,絕對不遜於荊風的鬥氣質量。而左手手指連彈,連續七道瞬髮型光刃成形破空,化做七道白光以奇異的角度扭曲着從至下向着荊風如毒蛇般攢過去。
竟然是傳說中的魔武。並且,看那鬥氣的水平絕對已經超越了一般炎陽戰士的水平,並且魔法力量也是極其可怕,倉促出手間竟然還是中級瞬發魔法。
荊風狂吼聲聲,不斷地後退而去,後退過程中已經爆起了金的護罩,兩拳齊擺,一道道金長龍般的炎陽鬥氣打了出去,卻都被那個侍以奇異靈活的步伐避開,即使避不開去的,也被涌起的那層明亮的波紋護罩或是卸力或是化去,怒吼聲中,荊風步步後退,而那個侍已經進到他前快一碼的範圍了。
卻是剛纔荊風正笑着要跟拉德里維亞說話略略分神之際,那個走過他邊的侍突然間毫無症兆地一劍向他刺去。
以荊老闆的實力,當然在任何時候都不懼怕敵人的偷襲與攻擊,但問題是,如果這個敵人是可怕的魔武者,而且武技修爲已經達到了炎陽鬥氣的境界,又是這麼近的距離,就算荊老闆再厲害也要被打個猝不及防。
不過,荊老闆就是荊老闆,在危難之時還是搶先一步發現了敵人的殺機,在那個侍一劍刺過來的時候心中警兆突生,右手一把便已經生生地抓住了劍刃,左拳一拳擊出。
可是要知道對手也同樣是個實力強的炎陽戰士,雖然被他反應奇快地抓住了劍刃,可鬥氣爆發出來,劍刃只扭了一扭,荊老闆非但沒有抓牢人家的劍刃,反而是自己可以撕金碎的手掌被劍刃割傷不得不縮手。那還是他縮得快,如果再慢半點兒,恐怕這隻手掌就要被人家切下來了,整條胳膊也要被人家的鬥氣摧毀了。
變化太迅速了,周圍的人本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便看見兩個人已經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