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做爲黑風寨的主事人,荊風說出了這句話就等於確實認輸了這一場,于于理這也都說得過去。不過,眼看着那個強的龍騎士該死卻沒死,對面看臺樓雲帝國的馬丁路德恨得牙兒直癢,留着這樣強的龍騎士絕對是個禍,如果待會兒真打起來也是個巨的威脅,眼看着已經能掉他卻被荊風突如其來的橫一槓子救了他,他實在有些不甘心。
“荊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拉德里維亞城主,荊老闆這是在破壞決鬥規則吧?鬥場之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除了正在決鬥的雙方之外,無論任何一方的人蔘與進來都要被視爲破壞決鬥規則,我想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你看,這個事怎麼辦呢?”
馬丁路德讓旁的魔法師給自己加持了一個魔法擴音術,遠遠地向着拉德里維亞悠然說道,有意敲打荊風。這貨聰明得很,沒有正面跟荊風起衝突,而是有意向拉德里維亞施壓,那意思是說,你看着吧,反正這事兒不能輕易結了。
拉德里維一時間犯難了,沒辦法,兩方面他都得罪不起啊。望着荊風,拉德里維亞張着嘴,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的,你甭在那裡裝腔做勢,老子是第五場出戰的,提前下場預熱一下,順便跟你說一句這一場我認輸了,你還想怎麼的?是不是我按着你的腦袋讓你吃屎的時候你才能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破壞決鬥規則?老子口說出認輸兩個字已經是給足了你們面子,不服氣的,再派個下來,老子自跟你們打,看看最後這一場誰能贏!”
荊風扯着嗓門就開始喊了,其實決鬥的規則他不是不知道,無論生死,只要決鬥還沒結束,任何一方的人都不能進入鬥場,否則就會被視爲破壞決鬥規則,可他總不能眼看着兄弟的命就這樣搭進去吧?
“什麼?你自下場?”
馬丁路德有些疑地轉頭遠遠地望向荊風,皺起了眉頭,在他心裡,倒是從未想過荊風竟然能自下場決鬥,在他看來,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試想想,有哪個人放着一羣手下不去做炮灰馬前卒,而自己赤膊陣拼死拼活的?那簡直是個的扯。
“我自下場又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子手癢了,想玩玩,不行嗎?”
荊風叼着雪茄把朗利輕放到了伊德的座鞍,拍了拍伊德低伏下來的爪子示意它飛回自己的看臺那面去,然後轉過頭面對着馬丁路德冷笑,“喂,我說,算哪蔥啊?我跟斯邁爾家族的事,憑什麼你來指手劃腳?據我所知,這裡斯邁爾家族的主事人應該是李察或是他父魯爾吧?李察和魯爾還沒說話呢,你算什麼的來比比劃劃的?不服氣的,咱們倆下來玩玩?我保證你會很很的!”
荊風指着遠的馬丁路德一陣狂放的笑。
“你……”
馬丁路德臉氣成了豬肝,卻是一個字沒憋出來。沒辦法,荊風說的也是實,起碼他現在在表面確實擺不到檯面來,本沒有話語權。
而那個幻術師洛桑已經承認了朗利的失敗,走回了自己一方的看臺。雙方僵在了那裡,都有些下不來臺了。
“第五場對決,黑風寨的荊風、荊老闆自出馬,對陣斯邁爾家族的血手。”
拉德里維亞趁機開始宣佈名單,不得不說,這傢伙確實辦事八面,這一宣念名單無形中便讓兩方面都有了臺階可下,也給自己省了不少麻煩,否則這兩面可都不好惹,一旦弄不好說錯了半句話就麻煩了。反正拉德里維亞打定了主意,就是不得罪人。
“血手?外號麼?這又是什麼鳥人?”
荊風拎着那柄重達一千三百磅的天星狼牙棒皺着眉頭往那邊看。
“血手,記住了,不要跟他纏鬥,金鑼一響就退,避開他,維埃裡師馬持咒完畢,就要出手了。”
馬丁路德低聲向後那個站起來的龐然巨漢說道。
“老,嘛那麼費事?正好他下場找死,不如我直接擰斷他的脖子來得多痛快!”
那個叫血手的巨漢轟隆隆地狂笑說道,顯然沒什麼腦子,並且對馬丁路德的囑咐很不以爲意。
“蠢貨,這個荊風據說力無窮,看看他手裡那狼牙棒就知道了,那可是亞力克那個老不死的號稱鎮鋪之寶的天星狼牙棒,重達一千三百磅。你如果不想死,呆會兒下場就按我說的辦,別跟他照面,明白沒有?”
馬丁路德恨鐵不成鋼地罵道,這個血手可是他的貼保鏢,是雲宵巨人的一個亞種,高在三米開外,從形跟哈曼是一個重量級的,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真是捨不得讓血手去當炮灰。只不過,事都到這份兒了,自己一方的三高手只勝了兩場,沒有達到預期目標,他也不得不把血手派去了。
血手不甘心地點了點頭,可看錶明顯有些不服氣,“一千三百磅?吹牛吧,就算他力無窮,能提起一千三百磅的東西,可還能戰鬥嗎?明顯是唬人的。”
血手撇了撇嘴不屑地想到,活動着手腕子,同樣提起了一柄狼牙棒,有心想跟荊風較較勁,戳破這貨的謊言。這貨從來都是自信心爆棚,仗着天生力無窮,除了克萊德跟馬丁路德之外,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畢竟,他可是樓雲帝國的地下鬥場中連續七百場勝利的高手,每一場都赤手空拳活生生地擰斷了敵人的脖子,因此才被人稱爲血手,他對自己的力量可是極有信心。
“蠢貨,我不希望你死在這裡,更不想你破壞我的計劃。”
馬丁路德知道自己這個手下一向眼高於頂的德,惡狠狠地罵道。
“行了老,我知道了。”
血手扛起了自己那攙了秘銀、重達六百磅的金屬圖騰柱晃晃悠悠地往下走,心裡琢磨着,“老的話我不能不聽,不過,我得先跟他對一子試試,就一子,如果真像老說的,我再避開他,繞着圈兒跑就成了。”
這貨打着自己的算盤往下走。
不過,事實證明,蠢貨永遠是蠢貨,而往往蠢貨總自作聰明,這種蠢貨纔是蠢到家了。
金鑼鳴響,血手二話不說,若人臂的金屬圖騰柱掄圓了去就是一子,可怕的臂力帶着“嗡嗡”的巨聲響頭蓋腦地砸了下來。
他已經用這樣的渾砸打將無數對手活生生地砸成了餅,所以他認爲荊風也不會例外。只不過,他錯了。
荊老闆對這樣的力量型比拼很是心中有,重達一千三百磅的狼牙棒早就後發先至地掄了來,“咣”的一聲巨響,一股氣浪混合着巨的聲響飆了開來,縱然離得這樣遠,三邊看臺的人也都是耳中“轟”的一聲響,有些手弱的已經被震得心中氣血翻騰,連凳子都有些坐不住了。
“嗖……”
血手那巨的金屬圖騰柱在巨力量的震下已經把握不住,化做一道激電狂飛了出去,直飛出鬥場之外。
稍後,場面轟隆隆一聲巨響,緊接着哭爹喊孃的聲音傳了過來,那是拉德里維亞在場外維持秩序的傭兵們不心被砸中,兩個人當即被砸成了餅,七八個人腰折斷,滿地亂爬哀嚎不停。
抱着對一子看看效果的血手連聲都沒吭,直接被荊風一狼牙棒掄飛出去十幾碼遠,巨的子轟隆一聲跌在地面,砸得黃沙四起,口吐鮮血,五腑六髒激不休,眼看已經受了重傷。
“這個蠢貨!”
馬丁路德氣得都要吐血了,惡狠狠地捏着拳頭罵。
“兄弟,你好像不行啊?!嘖嘖,這力量,在我們寨子裡也就能排個百名左右吧!”
荊風拎着狼牙棒悠悠噹噹地走到了血手面前,好整以暇地蹲下來說道,有意血手。
血手本已受重傷,再加荊風這麼一,又是不甘又是屈辱,禁不住一聲叫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子,怨你命苦吧。我的手下已經傷了好幾個了,這個場子就在你找回來吧!”
荊風臉的笑容變得殘忍狠毒起來,當一把單手便抓起了這個重在五百磅開外的巨漢,獰笑着用右手的狼牙棒比了比他的腦門子,隨後,狼牙棒舉起,就待一棒砸他個萬朵桃花兒開。
“這個蠢貨!”
馬丁路德都要氣瘋了,眼睜睜地看着荊風的即將砸下,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一口鮮血都險些要吐出來了。
也正在這時,突然間天空中雲霞涌動,一道麗無匹的長虹突然間毫無症兆地橫空出現,隨後,彩虹片片彩光狂涌而出,以眼難辨的速度在空中疾快無比地凝成了一道的彩光柱,隨後,繁冗神秘的持咒聲響了起來,越念越急。
“咦?那是什麼玩意?”
荊風棒剛要落下,卻冷不防頭頂彩光作,禁不住擡頭向天空望去,可一望之下,卻禁不住嚇了個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