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走吧,我們精靈族用生命保護你,與她進行最後一博。”
海琳王沉重地嘆了口氣,轉頭向荊風說道。
這一刻,外表堅強地的她卻是那樣的弱無助,看得荊風沒來由地一疼。
“別灰心,等我一會兒,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找到辦法的。”
荊風匆匆向海琳說道,隨後又開始在那裡“捶頓足”地聲叫罵起來,看得海琳與周圍的幾個長老一陣愕然,都搞不清楚荊風倒底在搞什麼鬼。莫不是剛纔的場面太過,他已經失心瘋了?
空中的黃光芒已經映亮了半個天空,所有的植物長藤都開始不堪重負地震顫起來,通通變成了透亮的黃,舊困在即。
“你,你們快出來啊,倒底怎麼辦?我數三下,如果你們不出來,老子現在就動手把自己掉,寧可死也不能讓靈魂落在這個邪惡的罪民手裡。”
荊風連叫帶罵,真是急了,腳尖一挑,已經將龍騎士多洛雷的龍槍握在了手裡,將槍尖反對着自己的心臟,要動真格的了。
雖然他是近乎於傳說中的完,有着超強的自愈能力,不過,如果被人瞬間擊中心臟或是腦袋等要害的話,也會一擊斃命的。
荊風已經豁出去了,如果內的那兩個老傢伙還未出來,他還不如自己動手了斷,也勝過接下來那個困而出的舊對自己的折磨。
“你這子竟敢威脅我們?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們剛纔還在商量着具辦法,如果沒有辦法,我們早出來晚出來又有什麼用?”
一個豪放的聲音在荊風的內響起,聽起來格外的刺耳,像金石摩擦般難聽。
荊風聽得出來,他應該就是那兩個曾經出現在自己內的那個黑鎧黑甲的傢伙了。
“總算出來了。”
荊風喜過望,略略鬆了口氣。
“唉,出來有什麼用?這個罪民祭司的力量太可怕了,她的精神力量就算我們在全盛時期也不敢覷,又何況我們現在連本都沒有了,只能寄居你的裡,又拿什麼對付她們?”
另一個蒼老的聲音嘆息着說道,荊風甚至能想像得出來他搖頭的樣子。
兩個人的語氣都有些沉重而無可奈何,看樣子絕對不是假裝的。荊風原本的一顆歡欣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不行,必須要給我想個辦法,否則我們全都要死在這裡,如果我死了,你們也要完蛋。”
荊風是典型的那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犟貨,幾乎是吼着說道,反正死活就賴定這兩個傢伙了。
周圍的人都眼瞪眼地看着荊風,弄不明白這傢伙現在死頭臨頭了卻喊叫的,倒底是怎麼了?他在跟誰說話?
“想個屁的辦法,剛纔爲了幫你們,已經幾乎耗盡了我們這幾年來積聚起來的力量,你當那個邪靈法師是那麼好對付的麼?現在我們也無計可施了,死就死吧,家一起完蛋好了。”
那個黑鎧黑甲的人憤怒地吼道,語氣裡透出了一股子英末路的滄桑來。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荊風的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如果連這兩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自己裡並且能夠破去舊的精神力束縛的神秘老傢伙都無計可施了,那自己也是死到臨頭了。
自己死了倒不要緊,可是,自己摯的叔叔,文森卡特師,還有那麼多善良的精靈與矮人們,他們該怎麼辦?
想到一會兒即將發生的血橫飛的慘烈局面,荊風頓時有些痛苦莫名。
“唉,如果異時空還沒有因爲舊的空間撕裂而變得混亂,或許,你們還可以通過罪民的空間鏡輪暫時逃得一命,可是,現在異空間一片混亂,本逃不出去。
如果我在全盛時期,倒是可以就地營造出一個須彌納介子的空間力罩來,暫時能擋得舊一擋。可是現在,我連本尊都沒有,殘化淚,本就沒有這種力量了,唉!”
那個蒼老的聲音連續嘆息道,真是有些窮途末路了。
“沙拉拉拉……”
空中一片詭異的聲響,黃光越來越盛,眼看分分秒秒之際,舊就要出來了,勢越來越危急了。
“就地營造一個異空間?這是什麼意思?”
荊風卻沒有繼續悲觀,而是皺眉問道。
“切,這老傢伙在故弄玄虛,其實說白了就是個障眼法,以芥子之納須彌之,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針尖的東西里藏得下整個世界,就是你在原地,可因爲空間扭曲隔離的而讓外人看不到你,而你卻能看得見外面的人,如此而已。”
那個的聲音嗤之以鼻道,好像跟那個蒼老聲音的主人頗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如果,是那口古鏡月井呢?”
荊風稍稍凝神,突然間腦海裡靈光一閃,皺眉說道。
“古鏡月井?”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驚訝地說道,語氣裡同時有一種驚喜的感覺。
“沒錯,就是那口月井。我記得當初救回瑞恩長老的時候海琳王曾經說過,那口月井是精靈族古傳承下來的神器異寶,存儲着海量的精神智慧,有着無窮的妙用,無論是兩族族人的成年禮還是外藉精靈的月光禮亦或是實施月影召喚,都要開啓月井讓神賜福。這些當然都是扯淡。可是,馬裡曾經說過一句話,這口月井從精神層面來講,絕對是一個智彗與知識的海洋,歷代精靈王就是通過族內的秘法在臨死前將自己的智彗與精神封存在這口月井中,然後下任繼任的王再通過這口月井獲取無數代前輩王的智彗,成爲這個世界最具智彗的人。
如果這樣說來,能夠封存得住精神智彗的月井也絕對是一個難以想像的異空間了。要是這樣,那從精神空間角度來講,這個空間的信息絕對是海量的,空間也是無限的,按照你須彌納芥子的說法,應該是可以裝得下這麼多人吧?”
荊風的眼睛裡閃爍着智慧的光芒,邊沉思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