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出來,只要你交出人來,玄月神教不會虧待你。”
多洛雷強忍着怒氣說道。
“哦,是這樣啊,嗯,那得容我好好想想。好吧,現在我的黑風寨剛剛起步,還於一窮二白的階段,不如,你們支援我們一百噸秘銀,兩百噸玄鐵,再加五百個奴隸工匠吧,唉,我們現在的武器還是不夠精良啊,這一直是我最的心病。”
荊風索來了個獅子開口,漫開要價。
“混蛋!”
多洛雷氣得眼前發黑,破口罵。工匠倒還好說,可一百噸秘銀、兩百噸玄鐵,整個元朗陸的所有帝國加在一起也湊不出來這麼多戰略資源吧?別說一百噸二百噸的了,就算哪個國家有個一百二百斤的秘銀那都是個天文數字。
“尊貴的龍騎士竟然罵人了?呵呵,我可不可以將這視爲挑釁?”
荊風的眉毛挑了挑,眼神逐漸獰厲起來。
狗屁的玄月神教,狗屁的龍騎士,這一切還真沒放在荊風的眼睛裡,如果不是因爲自己戴着的這塊血枷跟玄月神教有着千絲萬縷的,他現在早已經把這位尊貴的龍騎士摁在地沙子了。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而是您這樣的回答完全沒有半點誠意。這樣吧,荊老闆,拿出你的誠意來,只要你交人,就會成爲玄月神教的朋友,而你提出的要求只要合理合適,我們就會盡最的可能對黑風寨進行盟友間的援助。
如果,您還是執意孤行戲耍教廷的龍騎士,那就等於是向勢力遍佈天下的玄月神教挑釁。
我們能夠成爲敵人還是朋友,全在荊老闆的一念之間,希望荊老闆三思而後行。”
多洛雷咬了咬牙,態度逐漸強勢起來,無論怎麼說,他都是天下間屈指可數的尊貴的龍騎士,絕對不會容忍荊風再這樣無理挑釁下去,況且,他還有重要任務在,實在不願意跟荊風在這裡扯皮。
“哦,你在威脅我?”
荊風微閉了下了眼,隨後緩緩睜開眼睛望向多洛雷,眼睛裡然間迸出的光芒令多洛雷悚然一驚,這麼重的殺氣,這麼悍的威勢,他是平生僅見。他從未想像過有一個人的眼神能如此獰厲。
“如果你將這視爲威脅,也亦無不可。天下間,就算是能得到玄月神教威脅的人,也是他的榮幸。”
龍騎士多洛雷也是玩慣了江海的人物,倒不是會被荊風的眼神所嚇倒,面對着荊風傲然說道。
下的黃金巨龍感同受,向着荊風發出了一聲巨吼以助主人的聲勢。
“真強盜邏輯!”
荊風實在忍不住,笑出聲,這種邏輯思維簡直太強勢了,比他這個強盜頭子的思維還強勢霸道一萬倍。
“好了,多洛雷龍騎士,咱們都別繞彎子了,快些,別說,我還真有件事想求你,向你諮詢佐證一下,如果你知道並且肯實實在在地告訴我這件事的真相,呵呵,接下來的事我們倒有得商量了。否則,開戰吧,憑拳頭說話,你勝了,人你帶走。你輸了,呵呵,可就來得去不得了,我早看中了你的黃金巨龍,扒下它的皮做件全套的鎧甲也不錯呢。”
荊風用錘的尖刺撓了撓下巴,隨後用錘尖然一指黃金巨龍,向它呲嘴笑了。
黃金巨龍是智彗生命,當然聽得懂荊風的話,已經出離憤怒了,如果不是在主人的強行束縛下,恐怕現在它就已經撲去將這個說話的傢伙一爪子拍飛了。
只是,如果它要是知道人家以前的座騎是一頭兩頭黃金巨龍的話,估計它現在已經夾着尾巴逃跑了。
“好,有什麼事,你儘管開口,我多洛雷以龍騎士的尊嚴、榮譽與命起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多洛雷一見事有了轉機,心中喜,也顧不得剛纔荊風話裡行間的挑釁與諷刺意味,莊嚴起誓說道。
“他起的誓可信不?”
荊風邊摘着脖子的那塊,邊悄聲地向旁邊的文森卡特問道。
“無論供職於誰,爲誰服務,能得到黃金巨龍俯首簽定心靈契約的龍騎士永遠都是品質高貴的人,他們纔是陸所有騎士的金字塔尖,尤其是當他以騎士的尊嚴與榮譽起誓的時候,他說的話便具有等同生命的效力。”
文森卡特師肯定地說道。
“唔,那還行,否則他唬我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荊風點了點頭,已經摘下了脖子的那塊訣。
“尊貴的龍騎士,希望您記得剛纔您所說過的話。接着!”
荊風把那塊訣連着重金項璉扔了過去。自己這方這麼多人,他不怕對方拿了跑掉,再者說了,人家貴爲教廷的龍騎士,還不至於爲了一塊而這麼下作和不值錢吧?
“啪……”
多洛雷已經接住了那塊,重金項璉順着慣反繞了過來,狠狠地在他的手掌了一記,隔着堅實的防魔連鎧甲手套,他都能感到那面傳過來強震憾力,他的手骨開始隱隱做痛。
隨手一扔,四十碼的距離開外還能有這種效果,這位荊老闆的力量也未免太過誇張了吧?
多洛雷驚駭地望了荊風一眼,心底首次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懼意。與這個荊風相時間越長,便會越感到這個傢伙的深不可測,難怪一位強的魔導士都臣服在他的手下。
帶着滿心的震駭,多洛雷拿起了手中的訣,遞到了眼前,只一瞬間,他的眼神便凝固了,剎那,他的一顆心登時空空洞洞起來,所有的心思都飛到了九宵雲外,眼前,只有這一塊。
記憶的閘門轟然打開,關於這塊的一切塵封往事全都蜂涌而入,讓他一瞬間有一種腦子要爆炸的感覺。
“天啊,是藍心訣……”
多洛雷先着訣,頓時間滿面流淚,不可遏制地狂喊着,狀似瘋狂!
這樣一位強者,什麼事才能讓他如此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