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裡的弓箭開始將精準無比的點與攢完結合,不斷延伸,掩護着荊風和古力的左右兩翼,連帶地將他的後翼也圈了進去。
強的火力呈現一個扇面壓制住了所有包抄過來的人類士兵,遲滯了他的腳步。
他們的鎧甲”叮叮噹噹”的一陣亂響,稍不注意,沒有鎧甲掩護的部位便會被鋒銳的箭矢趁隙破入,帶起一叢叢血雨。
衝在最前面的荊風目光緊緊鎖定着前方帳,還有不到一百碼的距離,他已經清晰地看到帳中有燈火亮起,一片紛亂的人影影影綽綽地映在帳的幕簾。
一個旋側步,手中破甲戰錘揮出,兩個被砸扁了腦袋的可憐蟲吭都沒吭一聲便倒在了地。
稍一擰腰,抓住了一柄疾的長槍,用力一帶,同時飛膝撞出,堅的膝蓋勝過了金屬的鋼鐵,又一個生命在腸穿肚爛中飛逝。
荊風左手的長槍當來使,一槍桿便砸在了左側撲過來的那個士兵的腦袋,隔着頭盔砸碎了他的頭骨,白的腦漿冒着騰騰的熱氣飛濺開來。
手再一抖,長槍化做一道疾風電而出,直接將三個士兵捅成了連的串。
“過癮,哈哈,真過癮!”
矮人古力狂笑着,手中錘下翻飛,不斷地有骨斷裂的清脆聲響起,近他的人全都變成了飛天將軍——倒着飛出去的。
後面的馬裡則冷靜沉着地一箭又一箭,一箭五花的絕技讓哪怕是陸最強悍的人類弓箭手也要自嘆不如。
“不要戀戰,周圍的援兵馬就來了,隨我衝過去。”
荊風一聲吼,掄開了戰錘,在人羣中生生地撞開了一條血衚衕,向前衝去。
“好!”
後面的古力與馬裡齊聲應道,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的確,周圍人影綽綽的,已經有無數被驚醒的士兵和土匪傭兵們趕來。
一旦陷入人山人海之中,縱然這三個人再驍勇也要廢在這裡。
況且,能深入環形山捕奴的,全都是各個組織裡的精英人物,其中也必定有不少好手,如果被他們纏,荊風三個人死定了。
三個加快了殺戮前行的進程,像三頭發了狂的公牛般向着帳狂衝不止。
還有五十碼,三個人已經明顯感覺到周圍的士兵們都已經瘋狂了,他們不要命地向前衝過來,哪怕就算是死,也要倒在地稍微阻擋一下他們前進的腳步。
四十碼,荊風三個人已經舉步維艱,周的壓力越來越,每邁出一步都是那樣艱難,彷彿他們在拖着一座山走路。濃稠的鮮血已經模滿了他們的全,讓他們看不出本來的面目,像是三個從婆夷血海中走出來的厲鬼。
三十碼,荊風分明看到了帳中已經有十幾個影搶了出來,藉着火光,他已經看得很清楚,居中那個氣宇非凡、高至少在兩米以的漢絕對是這次捕奴行動中的重量級人物,因爲他旁還有四個魔法師在護衛着他,從他們散出發的浩的魔法元素氣息就能感覺得出來,這幾個魔法師實力絕對非同可。
這個黑盔黑甲的漢甫一出現,現場的士兵們的攻擊變得更加瘋狂了。他們前赴後繼,像投火的飛蛾般,明知是死,也要捨命將他們擋在安全線外。
同時,一排排面容冷峻的士兵持着清一的重武器擋在了這個漢的面前,這足以看出他的重要。
他們穿的都是連的板甲,厚度達兩公分,讓他們整個人看起來像一尊尊冰冷而殘酷的鋼鐵機械。竟然是一隊重步兵!
那個漢眯起了眼睛了,對前方血腥的殺戳視若惘聞,而是很專注地在觀察着荊風他們三個人。他的心彷彿像亙古的冰雪做成,漫天飛濺的鮮血與慘呼聲本無法撼動他半分半紋。那是久經沙場戰陣洗禮,見慣鮮血後的平靜。
他的神很是從容鎮定,縱然敵人就在三十碼開外,並且實力是如此強悍,這也不能讓他有絲毫的恐慌。
他旁的四個魔法師也是神悠然,袖着手在一旁作壁觀,一副強者模樣。
“是時候了,就是現在。”
荊風一聲獰笑,左手一個擺拳打爆了旁一個士兵的腦袋,隨後掄圓了胳膊,手中的破甲戰錘在空氣中炸出了一聲令人驚心動魄的銳嘯向着三十碼外那個黑盔黑甲的漢電過去。
“護駕!”
一羣高的士兵暴吼着,舉起手中的八棱銅錘與巨型鋼鐮迎向了激標而來的破甲戰錘。
“噹噹噹……”
的火星迸現中,那幾個着板甲的士兵口噴鮮血倒了下去,手中武器全部被飛標而來的戰錘擊斷,在巨的力量的撞擊下,他們手中武器的柄子全都撞開了兩公分厚的鋼甲,深深地砸進了他們的腔之中。
偏飛出去的戰錘餘勢不絕,又再撞缺了一個着板甲的士兵的子後落在了地,錘的鮮血瞬間浸透了地面。
好可怕的力量。
那個着黑甲的漢看到這駭人一幕,饒是他再鎮定,也禁不住眉梢地一跳,心中駭然。
“掉他們,死活不論,誤傷不論!”
漢感受到了迫在眉睫的危機,終於向四個魔法師發出了指令,這是擺明了要魔法師們用無差別魔法攻擊掉荊風三個人,不必顧及自己手下的生命。
心腸之冷,作風之鐵血,一派漢風格。
只可惜,他的指令稍嫌晚了。
荊風幾度在魔法師的手下吃憋,早就命令馬裡變後爲前,搶先向幾個魔法師實施遠程狙擊。
三十幾碼的距離,馬裡的箭可不是鬧着玩的。
綠的光芒爆炸地一閃,隨後,滿天箭嘯聲響起,無數利箭從天而降,向那幾個剛要動手的魔法師攢下去。
好在魔法師們躲在士兵的後面,自有士兵爲他們撐起了華蓋般的巨盾,不過,就算是這樣,偶爾也會有箭矢破隙而來,如險的毒蛇般擇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