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一次撲奴行動可不止一家呢,還有格爾瑪的強盜們參與其中。”
荊風冷哼着將幾具屍擺在了一起,仔細辨認着強盜們衣甲的標誌,不住冷笑着。
格爾瑪荒原的強盜們也都有着各自的報號標誌,稍微點規模的便會打出自己的旗幟,並且會在鎧甲面刻本派本派的標誌。
幾具衣飾不同的屍中除了兩個份不明的傭兵外,剩下的幾個人甲和肩甲分明刻着荒原強盜組織的標記。
那個甲有着一連串血珠的強盜便屬於荒原最的強盜組織--殺血。刻着一頭咆哮而起的人熊的赫然便是戰北,兩劍交叉的是藏鋒,那個刻着一輪半掩落的是末。
以荊風有限的荒原知識,也就能憑着感官認定這幾個強盜組織了,剩下的他都不認識。
“看來,荒原強盜們也想來這裡分一杯羹了,改行做傭兵的強盜還真不少呢。”
荊風不住地冷笑,心底開始徹底鄙視起這些強盜城來。
強盜亦有道,放着富饒的貴族領主們不去打劫,卻來欺凌這些可憐的矮人土著,這樣的爲了錢而什麼都的強盜組織是令荊風所不齒的,也不是真的作風。
起碼,荊風不會去做這樣的強盜。
遠火光熊熊,近屍橫遍野,馬裡淚如泉涌,場面一片淒厲,縱然荊風的心是鐵打的,也忍不住在心底悄悄地一聲長嘆。
“你們,元朗陸的智彗生命,就會這樣自相殘殺,就會這樣欺負弱,你們才應該被放逐到原罪陸去。”
一個低沉怪異的聲音在荊風和馬裡的心底響起,馬裡駭然望向了荊風,在荊風的眼神裡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緩緩地將頭轉向了背揹着的那頭幻獸。
這傢伙已經醒了,概是傷得太重,本就沒有力氣再向任何去發動精神力攻擊,並且,它的爪子和嘴巴都已經被綁得死死的,腦門還了一專門限制精神力攻擊的銀針,它現在就算是想傷人也無能爲力。
現在,它正轉動着紅的眼珠子望向荊風和馬裡,眼神裡有着說不出的嘲諷與譏笑。
“原罪陸?,你知道的還多的。告訴我,你從哪裡來?真是從原罪陸來的嗎?你是怎麼通過天地結界的?”
荊風咬着只沒點燃的雪茄皺眉望着那頭幻獸說道。
“你真的想知道麼?”
那頭幻獸眯着眼睛望向荊風說道。
“當然想知道。”
荊風好奇地湊近過來。
“等你死的時候就知道了,哈哈哈哈……”
那頭幻獸放聲笑。雖然因爲受傷的原因,笑聲是那樣綿無力,可他卻笑得那樣歡暢。”你竟然敢耍我。”
荊風暴怒了,剛拳頭捏起嘎嘎嘣嘣嘣的直響。
不過,就在拳頭即將掄在那頭幻獸的腦袋時,他卻冷靜下來,收回了拳頭。
“跟你這麼一頭生氣真是犯不,沒地辱沒了我的份。”
荊風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再看它。
“你這爬蟲,我不是。”
那頭幻獸突然間憤怒地在荊風心底狂喊。
“別太高估自己,這對你沒好。”
這回輪到荊風笑了。一頭竟然否認自己是,真是夠搞笑的。
幻獸不說話了,重新閉了眼睛,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快看,快看那裡……”
馬裡的驚呼聲響起。
荊風順着馬裡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遠的火場旁邊,依稀有一個影微微蠕動着,看樣子像是還活着。不過,如果再沒人救他,恐怕滔天的火直燒過去,他也就離死不遠了。
“還有人活着,天哪,還有人活着……”
馬裡忙不迭地要過去救人。
可是還沒等他解下的幻獸,一陣風已經掠了出去,荊風的速度讓向來以速度引爲驕傲的精靈也自愧不如。
遠遠地,只見一個高的縱掠如飛,一路急飆進了火場之中。手中刀光縱橫,刀光中依稀有銀的鬥氣光芒綻放出來,在一片火場中生生劈出一條狹長的避火地帶。
沒過兩分鐘,荊風已經渾冒火地從那火海中搶出了那個碩果僅存的白矮人。火勢太了,他能衝進去已經是一件了不起的事了。
“荊哥,謝謝,謝謝你……”
馬裡的眼眶溼潤了,他知道剛纔這短短的一瞬便是一個生死瞬間,那麼的火,別說衝進去救人了,就算在旁邊呆幾秒鐘也要被烤得焦裂。荊風的形象在馬裡心中像山,那種崇拜已經到了無法撼動的地步。
一種盲目的錯覺已經興起,似乎只要有荊風在旁,就會給人一種特踏實的感覺,就沒有能難住他的事兒!
“別說這些沒營養的感謝話了,看看他活着沒。”
荊風低下頭去仔細查看着這個白矮人的,檢查着他的傷口。
這是個很強壯的白矮人,概不到一米三的樣子,結實的塊頭像是微縮版的泰坦巨人。
“古力……”
馬裡驚叫道,那是他在矮人族最好的朋友,也是矮人族力氣最的戰士。
棕濃密的鬚髮打成了髮辮,只是現在已經被火燒得東一截西一截的。他左有一道深深的開放傷口,還在往外冒着血沫子。傷口並不,看來是長劍一類的武器造成的傷害。
傷口的位置距離心臟僅有不到兩公分,很危險,很要命,如果這個傷口是獵魔槍造成的,恐怕這個白矮人早已經掛掉了。
不過,現在他的形也好不了多少。雖然還有呼吸,可是依稀能見到,生命的徵正在從他的緩慢地消失。
“他完了。”
荊風搖頭而嘆。這麼多年血腥的鬥場廝殺,他最清楚什麼樣的傷口能給人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不,只要他還有一口氣,我就能救活他。”
馬裡倔強地搖頭,隨後從懷裡掏出來一個藍的盒子,甫一打開盒子,一股妙甜的氣就瀰漫開來,縱然周圍的血腥味那麼濃重,也掩不住這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