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仍然不知疲倦的下着,似是不知疲倦。因爲這雨的緣故誠也只要休息在我家,我整理着書籍和樂譜,卻不知危險已向我邁進。只覺脖後一疼,我便暈了過去············
等到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陌生的牀上,和煦的春光,飄曼的輕紗,還有隨風飄進屋裡的鳳凰花。我明明記得昨晚下了好大的雨,況且以是五月花期也快結束了,按道理來說此時是絕不可能有鳳凰花在飄零的了。我光着腳丫,踩在那潔白柔軟的地毯上,走至那開敞的窗前。院中那兩株鳳凰花茂盛的開着,木製的鞦韆在風中輕輕擺動,草地裡一名婦人在鋤着草。看見我後慈愛的彎下腰給我行了禮說了一句“早上好,阿妹。我立刻將早餐給您送過去。”她居然用的是日語!難道我到了日本?我不由得聯想到前幾日校長聽說我不去日本留學後的那些反常舉動,這裡一定有貓膩!桌邊似是有個信封,我輕輕拆開果然是留給我的。裡面有着我的身份證、留學通知、新的手機、留學的學校地址以及有着鉅額的存摺。我隱約猜到了是誰這麼做了,我不明白爲何他要這樣做。
通過詢問那名婦人,我得知婦人一直在這裡打理這所屋子,屋子的主人只會在每年的七月二十一號回來,一個人默默地喝酒不讓人伺候。昨天下午她接到主人的電話說晚上有一位阿妹將會入住讓她好好照顧就沒有有價值的信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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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一號,不就是我的生日麼?心中一緊,他這十年一直都在自己生日的時候默默神傷。打開他送的那部新手機,似乎着款式是和他一對的,我淡淡一笑真是霸道呢!
不出所料在電話裡只有他一個人的號碼。
自此以後我便也接受了我來到日本留學的事實。每天只上半天的課,下午是社團活動,雖然課程很緊但也樂的輕鬆。每晚都會接到他的電話,但他從不說話,似乎只要聽着我的呼吸聲他就能安心一樣。
這晚也不例外,他打來了電話仍然沒有說話。
“最近還好麼?”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你不生氣了?”他稍稍的驚訝輕聲的笑了。
“嗯,等回了家再修理你。”
“好啊,我等你回來。在那裡要好好照顧自己。”
“嗯。”
笑着掛掉電話,許沐陽開始謀劃最近的事了,好不容易讓所有的人都相信寧冰出國留學的事,這下他就不用擔心會讓阿冰看見自己殘忍的一面了。最首要的事當然是要除掉那對夫婦了,讓他們逃了十年的時間該是收網的時候了。許沐陽勾起一抹妖豔嗜血的笑··········
又是一個寂靜的夜,我早早的打發了優子(那名日本老婦人)回家休息後自己一個人在院中發着呆。一陣樹葉的細碎聲響起,微不可聞的腳步聲掠過,“咚”的一聲。莫不是夜貓闖進來了吧?我起身往屋裡走,心想自己也的確沒有關窗的好習慣,無奈的搖搖頭。
燈光亮起,窗紗被風吹得凌亂,白紗與地毯上開着多多紅梅,煞是觸目。一個黑衣男子就這麼毫不理智的趴在了我的牀上,一動不動。我上前趴在牀沿,對着那鮮血最紅的地方用力一戳。那男人立馬有了反應,狠狠的瞪着我。
“還好沒死,哎~同志不好意思你睡的是我的牀麻煩你讓個位好麼?”我好心的提醒他。男人艱難的移動了一下身子,結果又給我的牀添了幾分色彩。
我皺了皺眉,掏出牀下的醫藥箱,開始消毒。男人側過臉來,眼睛一片混濁他好像看不見。“你在幹什麼?”
我面對他那似曾相識的提問不禁啞然失笑,好熟悉的臺詞!“看你長這麼漂亮當然是在想把你賣到牛郎店啊。”
男人渾身一震,驀地將我壓倒在牀上笑着說“你就不怕是我先把你給吃了?”卻是這男人有誘惑人心的資本,但是我並不受用於這套。如果他身下的人不是我的話恐怕他說什麼任何女人都會樂意的。
他的血因爲剛剛的舉動而滴在我的脣上,讓我嚐到了淡淡的鹹味。“到現在亂來,在不處理你的傷口那就麻煩了。”他緊抿着脣不再言語,任她撕開他的外衫,替自己包紮上藥。
“你的眼睛是被人灑了藥物,不過還好沒有傷害到*,只是最近要有一段時間不能接觸強光來了。”也許是他真的太累了,在確定我真的沒有任何威脅後便不理智的倒在了我的身上睡去。
“咚咚”敲門聲響起,男人立即警覺地拔出槍來對着聲音的來源。
“阿妹,該起牀了。我準備好了早餐,再不起來要遲到了哦。”優子在門外催促着。我翻了個身不滿的嘀咕道“優子阿姨,我手臂疼的厲害。”
“怎麼回事?”說着優子就要推門進來,我一個激靈將他塞進了被子裡。優子溫情的擡起我的右手臂,只見潔白的手臂上有了一道略深的劃傷。優子擔憂的說怎麼這麼不小心一邊唸叨着要去看醫生纔好,於是急忙的撥通了私人醫生的電話,囑咐我好好休息她會幫我向學校請假,一邊唸叨着要好好給我補補身子下了樓。
而躲在被子裡的江莫宣更是尷尬的一動也不動不知道手該放哪裡,這還是他第一次和異性這麼近的接觸,臉不由得紅了,雖然在組織裡也看到過不少男女之事但是真正自己接觸時還是會覺得羞澀。
“喂,優子走了,你可以出來了。”我扯開被子提醒着他,
也不知他是故意還是無意竟抓住了我那受傷的地方,痛的我真想把他踢下去!
“你爲什麼把你自己割傷?”
我晃了神笑了,“掩人耳目,如果我無緣無故的去拿一些要回來優子會擔心的,到時候肯定也瞞不了她倒不如光明正大的受傷讓她看見算了省得以後麻煩。”
他再次抿脣嚴肅的像尊雕像,好像我做了什麼他不能理解的事一樣。我也懶得理他,自個兒補覺去了。向私人醫生要了不少的藥後,得知我也是學醫自然他也就不用再來回跑了。
每晚仍然接到許沐陽的電話偶爾他會說些趣事給我聽,話不多但是我也能感覺到他的關心。倒是那個被我救回來的男人自從早上被我悶在被子後就開始與我保持一定的距離,讓我很是莫名其妙。難不成我嚇着他了?不應該啊,看他那樣也不膽小啊,於是這晚我準備去問個明白。
“同志啊,問你個問題唄?”
江莫宣有些摸不着頭緒,不知道她爲什麼問這個但是還是很老實的回答“嗯。”
“那你是不是喜歡男人啊?”
此話一出某人的臉青了、黑了然後怒了,但顧念她救了他的份他忍了。
“你哪看出我喜歡男人了!”
“那你幹嘛躲我?”一陣清香捲來,讓他的心神爲之一怔,心莫名的悸動。他沒有回答,他從未有過剛剛的那種感受。
在之後的那幾天裡,他很細心的照顧着自己,因爲不能見強光的原因他只能呆着她的屋子裡,她怕自己無聊每天都會讀書給他聽或是陪她聊天雖然自己常常是聽得多說的少但是她卻會因爲我多說了幾句話而高興上半天。有一段時間她忽然問起了我的名字,要知道做殺手是最忌諱被別人知道自己的姓名的,在組織裡也只是用代號相稱,我不想爲自己惹來麻煩但是也不想騙她便告訴她叫我言,她沒有因爲我沒有告訴她全名而不開心,仍然拉着我說一些她的事讓我輕鬆了不少。優子的手藝很好,每天的飯菜都非常的可口,一次不經意的提到她爲什麼不和她的爸媽一起住的時候,她一反常態的沉默,讓我知道了她的父母是她的傷痛。
幾天後,優子阿姨的女兒因爲要臨盆了向我辭行去看望女兒,那天我拉着言去商場買了好多的嬰兒用品送走了優子阿姨。
沒有優子阿姨照顧的日子稍稍感到有些不習慣,但好在言的傷一天一天的好了起來讓我寬慰了許多。
“言,下午是我們社團活動你陪我去好不好?“沒辦法誰讓學長追的太緊,讓我不得不說自己有男友了。結果學長不服氣就非要我下午的社團活動把男友帶來,這不我也只要拿言當擋箭牌了。
“沒關係麼?我的眼睛不會給你添麻煩吧?你擔心我一個人在家悶的話,其實沒關係的。”他不想困住她。
“其實,是學校有個學長非要我帶男友去,我沒辦法只好那你當擋箭牌了,你不會生氣吧?”唉~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就幫幫我把!他啞然失笑,原來是這樣雖說他只是她的擋箭牌但是心裡還是泛起一絲的溫暖,答應了下來。
話說言的眼睛也該好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卻遲遲不見他復明,心裡暗自着急,但從不讓言感覺出來,她怕看到他失望的表情。
到達與社團成員們約定的地點,老遠就看見了學長站在最前面張望着。在看見寧冰身邊那樣貌斯文氣度不凡的男子後立刻就像被霜打得茄子一般蔫了,但是在注意到那個男子似乎眼睛有問題的時候立刻又有了信心。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是表演系的學生呢,這臉變得那叫快啊!
“我們去爬山吧?”學長提議道,眼光還有意無意的瞟了一下那個站在寧冰身旁的男子。見男子一臉無所謂,並沒有任何爲難的表情心中立馬不舒服起來。
“要不我去和學長說,我們不參加吧?”我輕聲的詢問,按照言的眼睛爬山是絕對不行的。
言拍了拍我的手笑了,“你不是想擺脫那個學長的糾纏麼?”
“可是你的眼睛。”他打斷了我的話,示意我安心。於是他與學長約定只要他能在3個小時內爬上山頂學長就放棄糾纏。天知道這個約定有多麼不公平!但是言還是微笑着接受了。我牽着他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有好幾次他差點踩空讓我恨不得衝到走在前面的學長那兒把他踹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