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川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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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袍道姑與獄王交上手,她御使着一柄金光耀眼的犀利飛劍與獄王的火紅色大刀鬥到一處,兩人打鬥之處方圓百丈內都是風雲變色,氣機兇險得令其他衆人都不敢靠近。

杜謙與光頭利用神魂旋渦巧妙的脫離了兩位強者的戰圈,不過他們也不敢跑得太快,如今的場面若是虎狼爭食的話,那他和光頭兩個就是那“食”,如果食先跑了,相爭的虎狼說不定就會放棄爭鬥聯手將他們攔下,那纔是最悲催的局面!

這邊兩人左躲右閃的剛剛脫離了戰圈,立刻又被陰王派的另外六人攔住了,這幾人卻是想乘機將杜謙和光頭拿下,當下就見一個眼眶凹陷身體枯瘦的灰袍老者,手裡持着一杆黑幡,他將那幡搖了一搖,隨後便颳起一陣狂風。狂風所過之處的山石被這風一吹,立刻就化作了碾粉。

這狂風從杜謙他們身後刮來,於此同時又有一個身穿桃紅色衣裙的女子放出一柄珠白色的精巧飛劍,速度極快的從正面飛斬過來。

杜謙沒有理會那身後的狂風,只是放出五彩劍虹來迎擊那珠白色的飛劍,兩道劍光相交之後,頓時炸起一片彩光,這女子的飛劍品質卻也不錯,與杜謙的五彩劍光竟憑了個勢均力敵,不過她的神魂修爲卻比不上修行了頂級神魂功法的杜謙,被杜謙催動飛劍一陣強攻,將那珠白色的飛劍打得連連後退難以招架,其他四人見了,也連忙催動法寶掠陣接應,杜謙又分心激起暖玉寶幢來應敵,純陽屬性的白色光柱在場中來回飛射,以少對多之下,一時之間竟也不落下風!

就在杜謙與人相鬥的時候,只見他身後的光頭手中青色的光芒一閃,一隻玉質地青色巨斧出現在手中,正是杜謙早先讓他祭練使用的剛玉斧,這一斧在手,光頭整個人的氣勢也變得兇悍起來,健壯的手臂猛地一揮,剛玉斧勢如萬鈞的劈向那股刮過來的勁風。

“呲!”一股白色氣芒好似風帆一般迎着勁風而起,發出一陣猶如裂帛一般的聲響,那強橫的勁風竟然就此被一分爲二!

光頭劈開了勁風之後,一把攬住杜謙的腰,同時一揚手,九道紫色的符籙撒向了四周。

杜謙默契十足的全力催動起神魂旋渦來向遠處躲避,只見兩人好似身處在透明的漩渦中一般,只是轉了幾圈就神奇了掠到了百丈開外,這時候就聽一陣震聾發聵的雷鳴聲傳來,強烈的熾光將地府昏暗的天空都照得亮堂堂,卻是剛剛杜謙發狠的指揮光頭將現存的九張紫宵雷符全部丟了出去。

九張紫宵雷符同時爆炸,其威力已經接近滅塵雷符了,就算是那實力最高的青衣道姑和獄王兩人也無法輕視,只能暫避其鋒芒。

雷光過後,原本圍攻杜謙二人的六名陰王派高手消失了兩人,另外又有三人重傷到難以把持身形,唯一還算安好的就是那名手持黑幡的老者,不過他手裡的黑幡已經快變成一束破布了。

只是轉眼間,陰王派的衆人就傷亡慘重,那青衣道姑勃然大怒,眼見利用雷符的阻擋,杜謙與光頭全力逃出好幾百丈,到了陰川河岸邊,距離那陰陽山已經不遠了,她拂塵一擺指揮着金色飛劍就要追過去,但是那獄王卻又攔在了面前。

怒火攻心的青衣道姑御劍猛刺向獄王胸口,卻見那獄王嘿嘿一笑,手中冒出一片好似鏡面的紅光擋在身前,青衣道姑的金劍刺中紅光以後竟然一頭紮了進去,就此消失不見!

青衣道姑大吃一驚,隨後又是眼前紅光一閃,她的金劍卻從內裡飛出來,向着近在咫尺的她自己猛刺。

“吒!”好歹是自己的法寶,千鈞一髮之際,青衣道姑將金劍的寒鋒定在了自己的眼前,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回神,就突然覺得腹部一陣劇痛,擡眼一看,卻見那獄王嬉笑的面容出現在她的面前,把柄火紅色的大刀已經扎入了她的腹部。

“嘿嘿~你要死了哦~不過不用擔心,我的徒弟們跑不了多遠的。”

獄王手握着刀柄正說笑着,卻突然臉色一變,就見那青衣道姑眼中冒出兩束青色的毫光,快如閃電的擊中了他胸口。

“噗!媽|的—”獄王躲避不及,口內噴出一片黑焰,叫罵了一聲,隨後卻周身紅光一閃,眨眼間從原地消失了。下一刻,就見數十丈高的青色毫光吞沒了他剛剛所在的地方。

這邊杜謙正與光頭一同全速飛行,只盼不要被那青衣道姑和獄王中的任何一個追上,正在這時卻見眼前一花,一個赤着上身手提大刀的人影突然出現,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身上,連同拉着他的光頭,三人滾成了一團,隨後竟然就這樣從河岸跌入了陰川上空的範圍。

陰川上空無法飛行,這是天道規矩,就算是天仙也無法抗衡,當即三人“噗通!”一聲全都落進了水裡。

一頭扎進河裡,杜謙頓時便覺得自己身重如山,在那湍急的河流裡幾乎無法自持,立刻便向水下沉去,,而他手頭上的幾件法寶則都無發催動了。

這時光頭將他拽到身邊,又一腳將那纏在他身上的獄王蹬了出去,隨後便大力的划着水,向岸邊游去。

看來在這陰川之內,反倒是對體修的光頭更加有利。

兩人一邊遊一邊飛速下沉,很快杜謙就感覺水中壓力增加的數倍,而光頭的動作也變得遲緩起來,於是他連忙催動地氣調和經的心法,吸收來四周的大量的水行地氣,形成了一個地氣護罩抵抗壓力,情況這纔得到了緩解。

布成地氣護罩,杜謙感到身後有異,回頭一看,卻見那獄王竟然緊跟在他們身後也遊了過來,看見他回頭望,還笑嘻嘻的跟他招手。

杜謙黑着臉,將地氣護罩加固得更加嚴密了些。

片刻之後,眼看快要靠岸了,這時他們卻已經下沉了足有百丈,四周漆黑無光,河水就像鐵水一般沉重,據說陰川河無底,凡是沉入其中的事物,都會被水中煞氣所侵,從而化成河水的一部分。

杜謙並不知道這河有沒有底,不過他可以確定的是,如果他們再往下沉的話,恐怕就會被這種不同尋常的水壓給壓扁了!

終於,光頭一把抓住了河岸的岩石,他撐着巖壁就準備帶着杜謙往上爬,然而就在這時,杜謙眼前突然飄過一根水草,黑乎乎的,形狀好似海帶,在水裡打着旋兒就往他的面門拍來,這一下卻是拍在了那地氣護罩上,頓時打得整個護罩都震了一震。

這能夠抵抗萬斤水壓的地氣護罩竟然被一根水藻給打得震動起來,杜謙一下就覺察出不對來了,回頭一看,只見那獄王正揮舞這大刀看向身周的數十根黑色水藻,以他那絕高的實力,竟然也有幾分手忙腳亂的情形,那玩世不恭的神色也被凝重所代替。

杜謙這一回頭的功夫,四周的水藻竟多了起來,四面八方足有數十根,他手握着五色飛劍連砍,但是那水藻卻是滑不受力,還堅韌無比,以五色飛劍之利竟然不能傷它分毫!

纔不過砍了幾下,四周的水藻就越來越多了,它們竟好似觸手一般,有意識的拍擊着地氣護罩,打得杜謙體內氣息混亂,眼見要撐不不住了。

這時候水藻已經多到快要看不清四周的景物了,杜謙眼角的餘光突然瞄到那獄王竟然朝下方游去,而下方正好水藻數量比較少,還有通路可循,於是他連忙一拉光頭,指了指下方,光頭會意,立刻往石壁上蹬了一腳,巨大的力量帶着兩人好似破水的梭子一般迅速的穿過水藻的包圍,竄到了下方。

兩人跟着那獄王,拐了幾道彎,躲過了幾層水藻的攔截攻擊,又往下沉了數十丈,隨後就見到一個十幾丈寬的棗核型洞口,有許多長長的水藻就是從裡面冒出來的。

只見那獄王猛的一揮手中大刀,一股赤紅色的刀芒飛衝而起,生生打進洞內,將許多塞在洞口的水藻都打散了,開闢出一條通路來,隨後身子一擰就鑽進了洞裡。

這顯然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冒險做法,杜謙看得心裡沒底,不過此時外面還有數不清的水藻圍過來,水壓又大的讓他難以支撐,也唯有跟過去纔有可能得到一線生機,當下他便與光頭一起尾隨着那獄王衝進了洞內。

前方有個高人開道,杜謙和光頭倒也走得輕鬆,過了大概一刻鐘的功夫,卻見水洞開始往上延伸,又過了一會,只見那獄王的身影一閃就不見了,杜謙連忙與光頭加快了速度,卻發現竟然已經到了水面,兩人大喜,立刻往上一竄,“嘩啦”一聲躍出了水面。

離了水面,便又能飛行了,法寶也可催動起來,杜謙連忙祭起暖玉寶幢護住自己和光頭,也幸虧他行動快,只見暖玉寶幢的乳白色光罩纔剛撐起來,隨後就有一根碗口粗的藤蔓抽打過來,狠狠的擊在那光罩上,將他們打得飛出老遠。

不過他們被抽飛了之後卻正好落在百丈外的一處平臺上,有暖玉寶幢護體兩人倒也沒有受傷。杜謙四顧一看,頓時瞠目結舌,只見他們所處的地方是一個方圓千丈的巨大溶洞,溶洞內矗立着各種奇形怪狀的鐘乳石溶,剛剛攻擊過他們的那種黑色藤蔓卻是掛得到處都是,分不清有幾千幾萬條,而這洞的中心就是他們剛剛冒出來的水面,卻是一個橢圓形的水潭,水潭中央,正是所有藤蔓的匯聚處,那裡卻長着一根十幾丈高,寶塔一般形狀的植物,漆黑的表面上佈滿的紅褐色的紋路,透着一股說不出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