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呆呆的看着桌上的菜餚,雖然聞起來好像還很香的樣子,但是看着那真假難辨的人體器官,王勇就覺得胃裡一陣翻滾。
王勇轉頭看去,只見影舞已經臉色慘白,捂着小嘴一陣乾嘔,而且眼睛閉得緊緊的,不敢再看桌上一眼。
通過神識王勇和影舞簡單的交流之後,影舞突然站起身看着棚頂說:“我突然想起有件事要去處理,你們慢用,失陪了。”說完,一邊乾嘔着一邊急急忙忙的走出了帷帳。
王勇同樣看着棚頂說:“影舞有些不對勁,我去看看她,馬修,你們幾個多吃點,不夠就找他們再要,我一會就回來。”說完,頭也不回的撒腿就跑。
馬修見王勇和影舞跑了,站起身對帕德里克和阿爾瓦說:“咱們也走吧,這哪是吃飯啊?分明是要命嘛!”說完,轉身就要離開,但卻被一幫廚子堵了回來。
一幫廚子手裡拿着菜刀,兇相畢露的將馬修、帕德里克和阿爾瓦三人團團圍住,猴子率先站出來義正言辭的說:“我們好心好意的給你們做了恐怖大餐,你們總不能嘗也不嘗就想走吧?怎麼的也得每道菜都吃一點,然後給點建議,也好讓我們加以改進嘛。”
帕德里克一邊乾嘔一邊抗議說:“哪有你們這樣逼着人吃你們做的東西的?還有,伊凡和影舞跑了你們不攔着,爲什麼現在卻不讓我們走?”
以利亞撇撇嘴說:“人家是老闆和領地的高管,我們可得罪不起,不過你們就不一樣了。”說着,重重的一拍桌子說:“吃,要是不把這些菜吃完,今天你們幾個誰也別想走。”
大廚德里克用勺子舀了一些清蒸人頭裡面的腦狀物送到帕德里克嘴邊說:“咱們的名字差不多,這就是緣分,來,嚐嚐我親手做的這道菜。保你吃過以後還想吃。”
帕德里克歪着腦袋,極力的躲避着德里克遞過來的勺子,嘴裡哀求說:“老大,你就饒了我吧,你說多少錢,我給雙倍還不行嗎?”
馬修壯着膽子開口威脅說:“我們是海濱行省二老闆雷根的哥哥,你們不要太過份了。不然我就把今天的事告訴他,看他會怎麼收拾你們。”
德里克停下手裡的動作,歪着腦袋看着馬修說:“呦呵,跟我玩背景是吧?好,兄弟們,咱們也不用客氣了。給我灌。”說着,一把摟住帕德里克的腦袋,一個廚子用叉子柄撬開他的嘴,德里克將勺子裡面的東西一股腦的倒進帕德里克的嘴裡,然後捏住他鼻子和嘴。
馬修被以利亞牢牢抓住,被人往嘴裡亂七八招的塞了一大堆的東西后,眼睛瞪得老大。被噎得半天沒喘上來氣。
因爲驚嚇過度,身體已經軟的像麪條一樣的阿爾瓦也沒有逃過這一劫,被以猴子爲首的幾個廚子強行掰開嘴,灌了一肚子的內臟雜湯,卻沒有一絲的力氣加以反抗。
王勇和影舞扶着牆吐了一會,王勇拿出兩個水壺,遞給影舞一個,然後一邊漱口一邊咬牙切齒的說:“德里克和以利亞這兩個混蛋。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他們,哇......”還沒等狠話說完,王勇又吐了一大口。
影舞漱了漱口,極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想那些恐怖又讓人噁心的菜餚,但是事與願違,越是不願去想的事情卻總是會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中,再加上被王勇的嘔吐聲所刺激。影舞再次扶着牆一陣狂吐。
過了好一會,王勇和影舞每人灌了大半瓶烈酒之後,纔算是把那種反胃的感覺壓了下去,然後打着酒嗝來到食堂的門口。卻再也不打算進去了,就那麼站在門外等着。
十幾分鍾過去了,還不見馬修三人出來,王勇好奇的問:“影舞,他們怎麼還沒出來?那三個二貨不會是真的吃上了吧?”
影舞乾嘔了一口,瞪了王勇一眼,沒好氣的說:“我哪知道啊,你不是可以用神識看嗎?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王勇連連搖頭說:“算了,咱們還是等着好了,我可不想看到那些東西。”
遠處,一羣人騎着馬朝着食堂過來,走近了,王勇纔看清最前面的人是泰德。
泰德帶着一隊人來到食堂門口之後翻身下馬,給王勇行了個軍禮之後左右看了看,然後不解的問:“老闆,不是說讓我來接人嗎?人呢?”
王勇指了指食堂說:“還在裡面呢。”
泰德往食堂裡面看了一眼說:“吃飯呢?”
王勇深吸了一口氣,壓住胃裡面的躁動後開口說:“不清楚,大概是吧。”泰德被王勇莫能兩可的話弄得有些糊塗,不知道王勇這是怎麼了。
還不等泰德再次開口,王勇急忙轉移話題,拉住泰德的斷臂看了看說:“效果不錯,已經長出一半了,照這樣的速度,用不了一個月就能復原了。”
泰德裂嘴一笑說:“多虧老闆你的丹藥好,不然我可就真的殘廢了。”
提到胳膊,王勇和影舞同時想起了剛剛有一道菜叫煎整臂(就是油煎整條手臂),想起那血淋淋的斷口和白花花的骨茬,兩人又是一陣乾嘔。
泰德一臉關切的問:“老闆,你和影舞怎麼了?那裡不舒服嗎?用不用我派人把軍醫找過來給你們看看?”
王勇彎着腰擺了擺手說:“不用,不用,我們兩個只是喝多了,一會就沒事了,咱們還是在這聊聊天吧。”
過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王勇和泰德聊得正歡,就見一幫廚子前呼後擁的扶着馬修、帕德里克和阿爾瓦三人出來。
馬修三人並沒有覺得體面,反而一臉的委屈和哀怨,但是軟的跟什麼似得身體卻很不爭氣,沒辦法讓他們挺起胸膛奮起反抗,只能被一幫自己恨之入骨的廚子攙扶出來。
再看馬修他們三人,衣服上滿是油漬和點點紅斑,由於被人強行按住,衣服更是凌亂不堪,馬修的兩隻靴子都沒了,帕德里克的腰帶也不翼而飛,只有阿爾瓦還好,沒有少些什麼,不過衣服的前襟卻不知道被誰撕了一個大口子,看起來就像是剛剛被人非禮過一樣。
王勇擔心自己條件反射,所以根本不想和這三個活寶多說什麼,給泰德使了個眼色之後,拉着影舞躲到了牆角默默的看着。
泰德和他手下的一幫騎兵見自己要接的人居然就是這個德行,心裡鄙夷的同時,手上也毫不留情,兩個人架住一個,像扔垃圾一樣把馬修、帕德里克和阿爾瓦三個撐得已經走不動路的傢伙後背朝天的橫放在同一匹馬的背上。
馬修三人被一幫廚子逼迫着把所有的食物吃了個乾淨,每個人都撐得不行,再加上想起那些食物的造型和被人仍在馬背上胃部被猛烈擠壓,三人齊齊的‘啊’了一聲之後,翻着白眼一陣狂吐。
王勇強忍着胃裡的翻滾,對已經被折磨的鬥志全無的馬修三人揮了揮手說:“你們過去要好好休息,過幾天等我有時間了再去看你們。”
馬修三人趴在馬背上,無力了動了動手指,不知道是想和王勇告別還是想表達點其他的意思。
王勇一臉奸笑的囑咐泰德說:“對他們不用客氣,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管他們擡出誰做靠山都不用理會,一切有我。”
泰德嘿嘿一笑說:“放心吧老闆,我一定會把他們培養成爲最出色的戰士。”說完,和王勇一起聳動着肩膀一陣奸笑。
目送泰德和馬修他們離開,王勇轉頭看向還在依依不捨的和馬修三人揮手告別的一幫廚子,用手指挨着個的點着他們,咬牙切齒的說:“你們,你們給我等着,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們。”說完,拉着影舞轉身就跑。
德里克和以利亞見狀急忙大聲喊:“老闆,不管怎麼樣,你是不是把今天的飯錢給結了啊?”
王勇聞言跑得更快了,心裡暗罵:“開玩笑,我一口都沒吃,還把早飯也也吐出去了,讓我結賬?門兒都沒有。”
影舞一邊被王勇拉着狂跑,一邊不斷的乾嘔,被路上趕來用餐的羣衆看到之後,都在討論着老闆是不是和影舞有了孩子。
一幫廚子見王勇一如既往的賴賬逃跑,全都是一臉沮喪,最後,德里克眼淚汪汪的嘆了口氣說:“唉!老闆吃白食看來是吃上癮了,今天這頓飯看來又得咱們大家掏腰包了。”說完,左右看了看,想看看其他人的表情,但卻一個人都沒看到。
德里克回頭看去,只見以以利亞爲首的一幫同僚們一邊收拾着桌子上的盤子和餐具,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但就是不接自己的話茬。
見德里剋死死盯着自己這些人,以利亞嘴裡咬了根牙籤,一臉事不關己的說:“被老闆抓到的人是你,提議給他們上大餐的也是你,既然老闆又跑了,那今兒這頓飯的花銷理應你來付,兄弟們,你們說對不對?”其他廚子聞言齊聲大喊說:“對!”
德里克一臉氣急敗壞的指着一幫不講義氣的同僚說:“你們,你們好樣的。好,既然這樣,我現在正是通知你們,今天晚飯之後都給我留下來進行技術培訓,不到半夜誰也別想走。”
猴子聞言撇了撇嘴說:“不走就不走,不用拿錢比啥都強,一會我就回去取套行李過來,我今天還就在這裡睡了,我看你還能怎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