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人不甘的看了一眼已經起身將房門關好的雷根,然後帶着滿心的不解緩緩倒下,直到他嚥下最後一口氣也想不明白,明明招式已老的雷根,是怎麼讓手裡的劍還能繼續深入的。
雷根擅抖着着雙腿將亞倫臥室的門關好,然後看了看已經倒地不起的灰袍人,很不放心的又從靈虛戒中拿出一把連弩,給灰袍人補了三隻金屬弩箭,將他牢牢的訂在地上,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回想起剛剛的一幕,雷根還一陣的後怕,就在灰袍人躲避之後,雷根也清楚,雖然自己的飛劍已經深深的刺入了對方的身體,但是並沒有將灰袍人一擊必殺,看他的樣子還有戰鬥力。
就像灰袍人所判斷的那樣,雷根當時已經無力在推動飛劍分毫,雷跟正準備抽回飛劍釋放魔法護盾防禦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一道紅光激射而過,雷根這纔想起來,血飲劍是可以進行遠程攻擊的。於是,雷根釋放出精神力,控制着血飲劍繼續向前,這纔有驚無險的將灰袍人擊殺。
相比之下,王勇順利多了,不過正當王勇的飛劍快要刺入灰袍人的後頸時,王勇卻臨時改變的主意,控制着飛劍一個翻轉,用劍身狠狠的抽在了沒有一絲察覺的灰袍人的後腦上。
王勇飛劍的速度極快,再加上其本身的重量也不輕,灰袍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捱了這麼一下,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一頭栽倒,昏了過去。
不過王勇並沒有放鬆警惕,而是再看到雷根得手之後,快步來到昏倒的灰袍人身前,麻利的卸掉灰袍人四肢和下巴的關節,然後卻出一條特製的獸筋將其幫個結實。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城主府的一個昏暗的角落,輕靈握着匕首橫在胸前,一臉凝重的和十米外的一名灰袍人對峙着。輕靈握着匕首的手卻在微微的顫抖着,顯然是在剛剛對拼的時候吃了些虧。
而與輕靈對峙的灰袍人卻一臉的輕鬆,因爲在剛剛的交手中,他已經試探出輕靈並不是自己的對手,只要自己全力出手,有把握在三四個照面就將輕靈擊殺或者活捉。
灰袍人帶着戲謔的語氣,用他那沙啞的聲音說:“你還是投降吧。不然我可保證不了你身上的衣服是否還能完好。”說完,灰袍人還發出一陣沙啞的淫笑,陰冷的目光不斷的在輕靈那挺翹的雙峰和豐滿的臀部掃來掃去。
輕靈被灰袍人下作的目光看得牙根直癢癢,但是卻還是強忍着,在灰袍人滿臉的差異中放下握着匕首的手臂,一臉無害的說:“好啊,我投降。”灰袍人聞言就是一愣,不知道輕靈這是在搞什麼鬼。
就在灰袍人一個愣神的時候,早已隱藏在五、六米高空中的瓦尼突然全力激發鬥氣從天而降。將手裡的長風劍揮舞出一個飽滿的弧度從上至下劈向灰袍人的頭頂。
灰袍人怎麼也想不到空曠的天空中居然會有敵人埋伏,觸不及防之下,只有舉起手裡的短劍進行抵擋。
而就在這時,灰袍人卻發現。剛剛還一臉無害的輕靈,此時正以快過之前十幾倍的速度急速而來,轉眼間便到了自己的身前。還有輕靈手裡握着的匕首,帶着強烈的寒風刺向自己的心口。
灰袍人這才知道。自己被眼前這個小丫頭給耍了,原來剛剛人家是在隱藏實力,就是等自己輕敵的時候再和同伴一起出手偷襲。
灰袍人雖然想明白了這些。但是他沒有了後悔和改正的機會。
電光火石間,瓦尼的長風劍攜着洶涌的勁風狠狠的劈砍在灰袍人的短劍上,並將短劍一斬兩段,然後把灰袍人直接開了瓢。
而此時輕靈也已經抽回刺穿了灰袍人心臟的匕首,用最快的速度躲得遠遠地,生怕弄自己一身血。
瓦尼一擊得手之後,迅速的將灰袍人的屍體收進靈虛戒,然後一邊擦拭着長風劍,一邊看着劍刃上一個米粒大小的缺口極爲心疼的說:“我靠,又多了一個豁口,你大爺的,這些灰老鼠的短劍是用什麼材料做的?我的長風劍砍斷鐵劍那是一點事都沒有的。你大爺的,這次可是賠大發了。”
見瓦尼處理完屍體,輕靈很是不滿的白了瓦尼一眼,然後一邊擦着濺在袖口上的幾滴血珠,一邊埋怨瓦尼說:“我說你都這麼大的人了,出手怎麼還是沒輕沒重的?你看看,我的衣服都被你弄髒了。”
瓦尼被輕靈氣的嘴歪眼斜,沒好氣的說:“你個小丫頭片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是我全力出手,你能那麼輕易偷襲得手嗎?”
輕靈對瓦尼做了個鬼臉,然後轉移話題說:“走吧,別像個怨婦似得,咱們快去和老闆匯合。”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跑了,氣的瓦尼嘴角一陣抽搐,卻拿輕靈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沒有絲毫的辦法。
其他幾組人所用的方式和瓦尼他們基本相同,都是一個人吸引目標,然後另一個人利用世人還不知道有人可以駕馭飛劍飛上天空的這個優勢,從高空偷偷的靠近目標,然後等待機會、從天而降出手偷襲。
這種方法是事先商量好的,而且通過這次實踐,也證明了用這種方法襲殺高端武力也是很有效的。不過因爲是第一次使用這種方法,而且衆人的各種飛行動作還不熟練,所以也出現了失誤。
就拿凱文來說吧,凱文和清華一開始配合得很好,清華也成功的吸引住了灰袍人的注意,而且也爲凱文創造了偷襲的機會。
可是由於凱文有些緊張,蹲在飛劍上的他在從天而降對灰袍人進行強力劈砍的時候,卻沒控制好方向和距離,劍尖直接直接貼着灰袍人的皮膚,劃開了灰袍人的袍子,然後凱文就那麼正面朝下的摔在地面。
不過還好的是,雖然凱文沒有成功將灰袍人一劍劈殺,但是卻成功的將灰袍人變成了一絲不掛的白條雞。清華也是趁着灰袍人被凱文嚇了一跳,又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時出手將其擊殺。
當清華將灰袍人的屍體收好,然後扶着還有些暈的凱文來到一個安全的角落之後,平時不苟言笑裝酷、耍帥的清華終於忍不住了,指着鼻青臉腫的凱文狂笑不止。
凱文也知道自己丟人了,極爲在意自己形象的凱文對清華一陣威逼利誘,最後承諾了近期給清華弄來兩斤聰明豆和付出了兩本珍藏版的春宮,這才讓清華答應不將剛纔的事情說出去。
王勇將被雷根擊殺的灰袍人的屍體收好,然後扶起癱坐的地上的雷根關切的問:“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雷根緩緩起身,一臉煞白、心有餘悸的說:“我沒事,就是太緊張了。”
王勇微微一笑說:“適應一下就好了。”
王勇扶着雷根來到亞倫的桌前,王勇只覺得桌子在不斷的抖動,仔細一看才發現,哪兒是桌子在抖啊,分明是亞倫的身體在不斷的顫抖,導致桌子也跟着晃動。
王勇扶着雷根坐在牀上,然後拍了拍還在顫抖的亞倫肩膀說:“哇靠,你不至於吧?”
亞倫嘴脣顫抖着說:“你是不知道這些人的厲害,我的那些最厲害的侍衛,他們三兩下就能放倒。”
王勇不屑的撇撇嘴說:“有什麼厲害的,還不是被我們幹掉了?”亞倫看了看毫不在意的王勇,被咽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王勇聽了聽外面巡邏士兵經過的腳步聲並沒有異樣,然後小聲問亞倫:“外面的士兵是誰的人?”
亞倫回答說:“他們是西亞城附近野戰兵團的士兵,被這些監軍調過來換防的。”
王勇猶豫了一下問:“怎麼才能控制這些士兵?”
亞倫看了看王勇灼灼的目光,然後指着被敲暈的灰袍人說:“野戰軍團的軍團長聽他的,據說他有皇帝的手諭。”
王勇大有深意的看了亞倫一眼,然後走到灰袍人身邊在他身上一陣翻找,最後再灰袍人的臀部找到了一封蠟封已經開啓的皇帝手諭。
王勇看了看,手諭上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說持有手諭的人是皇室的特使,有權調動一省的軍隊,但是不可以指揮軍隊主動出擊,並讓各個軍團長配合。
王勇來到雷根身邊,低聲耳語說:“你先留在這,看着亞倫。”雷根詫異的看了看王勇,然後點了點頭。
王勇轉身對亞倫說:“我去接應其他人,你們先在這等等。”亞倫點了點頭,識趣的並沒有多問。
王勇在亞倫驚異的目光中駕馭飛劍騰空而起,穿過屋頂的窟窿,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亞倫臥室的屋頂。
王勇並沒有停留,而是藉着夜色一直上升,直到下面巡邏的士兵無法看到的幾十米高空處才停下來,因爲其他人都在這個高度等候着。
王勇見四組人無一缺少,安心下來的王勇揮了揮手,然後帶頭向不遠處的一個昏暗而又偏僻的角落飛去。其他人見狀,也沒有多餘的疑惑,催動腳下的飛劍緊跟王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