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兒摸。”低沉的聲音讓順心的呼吸停窒。
手底溼滑,結實的觸感,水霧漸漸淡去時露出的英俊惑人的臉龐,他望着她,黑亮的鳳眼兒一眨不眨。
天吶。。
她的臉,不能要了!
順心倏的收回手,闔着眼睛說:“對不起,我沒看到。”怎麼能看到呢?水霧瀰漫的浴室,他不在淋浴頭下面呆着,卻泡在浴盆裡舒服,低於視平面的海拔,她怎麼能看得到他。。
譁。。。
一聲水響過後,一條古銅色的手臂拿着毛巾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身體抖了抖,眼睛睜開一道縫。
“幫我擦背。”剛說完,他便如同身手敏捷的劍魚,嘩的一下從池水中翻過身來。
池水真清澈啊。。
團長身上都不髒的嗎?他的肩膀,他的腰身,他的。。。。
順心的眼睛越睜越大,最後,乾脆拿着毛巾捱了上去。
“我手勁兒挺大,你疼了就喊我!”只要他不盯着她,無論讓她做什麼,她都可以忍受。或者不能說是忍受,而應該用甘之若飴這個形容詞才符合她現在的心境。
她盡心盡力的展現賢妻的一面,誰知水裡的男人早已按耐不住火燙的慾望,呼吸漸漸變得渾濁粗重。
毛巾微微下移,蓋在他的尾骨。
正聚精會神的擦洗他的關鍵部位,手指忽然一熱,身體竟被他帶起來壓在浴盆的邊緣。
頭暈目眩,她的腰幾乎快要被堅硬的陶瓷硌斷了。他不顧她眼神中的抗議,急切地握着她的腰擡起來,貼向他溼漉漉的身體。。
“別。。。。別在這裡。。。。”籠罩在他強烈的氣息下,她幾乎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堵住她的脣,以從未有過的熱情深吻着她。比剛纔樓洞裡更加醇久沉迷的糾纏,舌尖纏繞,直達深處,恨不能吞掉對方,把他(她)據爲已有。。
“陸。。團長。。。”
“叫我向冬。”他呢噥着含住她的耳垂。
她身子巨震,但是卻被他緊緊地抱着從浴室走了出來。他溫潤的脣一直貼着她的眼睛,她的脣瓣,他把柔弱的她壓在牀上,三下五除二除掉了擋在他們之間的桎梏。
“陸。。。。。”她迷離的視線像極了夜晚專門誘惑人類的精靈。
他咬一咬她的脣,灼燙的視線幾乎要吞掉她。“叫我向冬。。。”
她被咬得蹙了下眉,可是表情卻交織着痛苦和快樂的極致。她喘息着,張開闔在一起的眼睛。。
她深深的凝望着他,想要望進他的心靈深處,有沒有一塊屬於她的角落。。。
“向。。。。冬。。。”隨着一聲輕喃,他將她收攏在懷中,大手滑過她光潔的肌膚,引起一陣顫慄。他再也無法等下去了,脣抵着脣,額頭抵着額頭,鼻尖擦碰着對方的臉。。他動情地呢噥:“我需要你,順心。。。”
激情的絢爛極致,她被化成春水融進他堅硬強韌的體內。。
他仍舊沒有忘記做防護措施,但是他不喜歡戴套的習慣,她終於知道了。
事後,因爲最後清理的動作,她變得有些沉默。陸向冬隱隱有所察覺,可是他只是把她抱進浴室重新清洗了一遍,然後又原封不動地把她抱回牀上。
他去浴室清洗,而她,卻躺在屬於他們的大牀上胡思亂想。
都說一個男人不想被孩子所累,一定是厭惡和他做愛的女人。
那她算什麼。
一個被團長厭惡的枕邊人,還是他發泄慾望的工具。他的需要,僅僅只是肉體上的?
只是她不懂,爲何剛纔他會要求自己喊他向冬呢?不是,只有最親近的人才被允許享受這項特權的嗎?
想起這些複雜難懂的狀況,她的頭開始隱隱作痛。。
“鈴鈴鈴-----”陸向冬的手機在客廳發出鳴叫。
她聽到水聲並無停歇的意思,只好裹了被單,光腳走到客廳。燈光下,來電顯示的名字讓順心的腳步停了下來。她咬着脣看着,最終把手機又放回到客廳的茶几上,轉身走回臥室。
不一會兒,陸向冬擦拭着潮溼的頭髮從浴室走出來。
“陸團長,你的電話剛纔響了。”順心在臥室提醒。
陸向冬應了聲,拿起了茶几上的電話。
付蓮曦。
她這個時間打來,有什麼事?
正思忖着該不該回過去,手機又發出了蜂鳴。
“喂,我是陸向冬。”
幾分鐘後,重新穿上軍裝的陸向冬立在臥室門,向順心交待:“我要去軍區醫院一趟,時間不一定,你先睡吧。”
順心半躺在被子裡,露出有些蓬亂的頭髮,漆黑的眼睛看着他。
“好。。你開車小心。”
“嗯。”他擺了下手,轉身大步離開了家。
陸向冬有些煩躁和無可奈何,因爲電話並不是付蓮曦本人打來的。齊月在電話裡懇求他來醫院看看付蓮曦,她的女兒從傍晚開始發高燒,燒得神智不清,現在一直喊着陸向冬的名字。
試想,這種情形之下,他如何向順心坦白他和付蓮曦之間的關係呢,說多了,只會讓善良的妻子誤會更深。
不如,都交給他來解決吧。或許,今晚就是打開死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