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夏照午的一句無心之話,使得張海平和一衆文物局的專家抓緊時間來檢測驗證這些文物的真假。
夏照午他們不用跟着去,然後他們四人到了京城A大後,就分別了。
夏照午也是這個時候又接到了白母的電話,夏照午皺眉看了半響,終於在電話掛斷的前一秒接聽了。
“小午啊,”電話那頭的白母說,“你是不是還在生你爸爸的氣啊?”
夏照午聽見爸爸兩個字,臉上掛上了明顯的嘲諷。
“打電話有事情?”
夏照午也不回她的問題,只是聲音無波無瀾的問她。
白母一聽她這話的語氣,就知道夏照午不願意和她談論這個事情。
“過兩天是你爺爺的生日,你回來後他老人家也挺惦念你的。畢竟你也是他的血脈,所以你到時候見一見你爺爺吧。”
爺爺?
夏照午聽見這兩個字的時候沉默了良久,就在白母以爲她會拒絕的時候她輕聲說了句“好”。
夏照午掛斷電話後,吐出了一口氣。
夏照午自幼時走失,後輾轉到寧海村被爺爺收養。這十八年來,是她和爺爺一起渡過的。
對於她來說,爺爺纔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但爺爺半年前只留下一張紙條,就消失了。夏照午通過定位知道爺爺的手機號碼最後一通電話顯示是在京城,所以她來了。
但直到現在,她仍舊未能找到關於爺爺下落的一丁點消息。
她來之前也大體的瞭解過白家,白家的這個老爺子白手起家將白家躋身京城中層,是個有手段的人物。白老爺子膝下有一兒一女,也就是白父和白家姑姑白頌,故而等他退休之後白家公司交到了白父的手上。白老爺子便放手大權,在家頤養天年。
白母打電話叫她去白老爺子那走一趟,於情於理她都該去見一見。
雖然她對白家那幾個人着實是不想打交道,但這個白老爺子卻和她沒有什麼衝突,她得去見一見。
夏照午中午還沒來得及吃飯就被張海平叫來了,再加上早上起的晚沒有吃早飯,現在就明顯的感覺餓了。
她就近找了家餐廳,簡單要了點食物。
餐廳裡有懸掛電視,電視里正播放一則消息。
“五年一屆的全國鋼琴比賽將於十月二十二日在高校京城A大舉行,作爲全國鋼琴協會的元老級人物木子棉屆時會出席並承擔評委之一。據知情人士爆料,木老有意在此次參加比賽的衆多優秀人才中挑選一名作爲他的弟子。究竟誰會獲得木老的青睞,誰又會拔得此次鋼琴比賽的頭籌呢,請各位觀衆鎖定我們的直播,屆時我們自會揭曉……”
夏照午只暼了一眼,就低頭吃飯了。
鋼琴比賽要在京城A大舉辦?好像是聽誰說過一句。
夏照午還沒有吃完飯,就接到了海良豐的電話。
之前夏照午和海良豐達成了一個交易,就是她幫他引薦von,而他幫助她找尋她爺爺的下落。
過去了這麼多天,海良豐給她打電話,莫不是找到了些線索?
夏照午接聽電話:“喂,海隊。”
“小夏,”海隊激動的說,“von答應給我們軍隊提供一批最先進的武器,這可是託了你的福了!”
“應該的。”
海良豐顯然依舊處在激動之中,前不久von通過微信和他本人取得聯繫,說可以提供給他們一批最先進的武器,可把海良豐高興了三天三夜。
毫不誇張的說,就連做夢他都能笑醒。
這不,昨天兩方人正式簽訂合同後,這事就算塵埃落定了。所以他纔想着給夏照午這個牽線人打個電話表達一下感激之情。
“啊,對了。”海良豐沉着下來道:“你讓我查的你爺爺的線索……”
“嗯……”夏照午屏氣凝神,仔細的聽着。
“我通過軍隊系統網絡,發現你爺爺最後出現的地點應當是在京城。但後面的線索全斷了,被人抹消的乾乾淨淨。如果沒有變動的話,你爺爺應當現在還在京城。”
夏照午握住手機的手緊了緊,海隊查的和她查的結果一樣。
爺爺的線索到了京城就全都斷了,一個人的痕跡不可能消失的一乾二淨,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遮掩了他的行蹤,讓別人找不到。
能做到這個地步,那人肯定不是簡單人物。
“小夏,你別憂心。”海良豐安慰她:“我這邊會繼續讓人跟進的,若一有消息,馬上第一時間告訴你。”
“好。”
意料之中的結果。
夏照午嘆了口氣,看來這京城當真是臥虎藏龍。
她爺爺不過是一個鄉下人,究竟身上有什麼值得別人圖謀的?
夏照午下午回家的時候,鬱汐還沒有放學。 ωwш●ttκā n●CO
她回家先洗了一個澡,然後換上了一個比較寬鬆的浴袍。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夏照午以爲是鬱汐回來了。
打開門後,卻是傅寒臨和糖糖。
夏照午剛洗完澡,頭髮還沒有完全乾透,半乾半溼的鋪散在身後,頭髮上還有水珠順着纖細的脖子流下,整個人渾身散發着一股舒適感和慵懶感。
傅寒臨瞳孔微微一縮,旋即將自己眼裡那一瞬間的失神給收回。
對了,夏照午這時纔想起來。傅寒臨來接糖糖的時候,確實是說過晚上會把糖糖給她送回來的。
可……
現在好像還沒有黑天欸……
彷彿是看出了夏照午眼裡的疑惑,傅寒臨說:“糖糖吵着找你。”
糖糖鄙夷的看了一眼爸爸,明明是爸爸說晚上有會說要提前把他送到夏姐姐那裡去的。
現在,糖糖有理由懷疑爸爸就是藉機來看夏姐姐的!
“進來坐會兒?”夏照午挑眉看向他。
“好。”
糖糖進去後便自顧自的打開了自己愛看的動畫片,邊看動畫邊邊盯着爸爸。
“傅總,這麼閒的嗎?”夏照午給他倒了一杯水,說。
“親自送糖糖來啊,叫助理送來不就行了。”
傅寒臨不動聲色道:“夏小姐這麼不希望見到我?”
夏照午笑了笑,“傅總說笑了。”
“夏小姐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
糖糖聽見爸爸這話猛然看過去,嘖嘖。爸爸還說晚上有事情呢,這都是明晃晃的藉口啊。
“應該沒有。”
“不過,傅總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訂餐到家吃嗎?畢竟我這裡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小弟和可愛的糖糖呢。”
夏照午挑眉看向他。
“好。”
糖糖在那嘻嘻嘻的偷笑,爸爸的如意小算盤落空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