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偉民踢了蔡俊哲兩腳。
吩咐濤子道:
“把他拉起來!腿上的繩子解了。
不然就跟個殘廢一樣,不僅幫不上忙,還會成爲我們的拖累!”
餘隊親自帶着人衝上了天台。
於偉民一把將蔡俊哲拖了過來。
擋在自己面前。
用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兩方人馬立即僵持住了。
“你們抓我幹什麼,我只是個正正經經的生意人,又沒犯法!”
於偉民首先堅持不住了。
衝餘隊吼道。
餘隊越衆走了出去,道:
“於總,我們在金煌包間裡發現有人攜帶大量違禁品。
想找你去協助調查!沒別的意思。”
於偉民有些猶豫,“只是協助調查?
你們不是來抓我的?”
餘隊皺了皺眉,面色平靜,“你沒犯法我們抓你幹什麼?
只是那些毒品到底是你的場子發現的。
按例,我們必須讓金煌的相關人員,回去協助我們調查。
事情說清楚就沒事了。
你犯不着這樣啊?”
餘隊一邊說,一邊緩緩向於偉民靠近。
於偉民雖然體形寬大,但那一身肥肉。
一看就是疏於鍛鍊的。
只要能夠靠近他三米範圍內。
餘隊就能能輕鬆將人質給救下來。
“你別過來!
不然我怕我手一抖,他的小命就得交待在我手上!
到時候可怪不了我!!”
於偉民也不是笨的。
立馬看穿了餘隊的企圖,喝停了他。
餘隊立馬將雙手高舉。
依舊緩緩靠近,只是步子小了許多。
“我不過是想和你離得近些,說話方便些。
於總,就算在你經營的場所中查出了毒品,跟你關係也不大。
你沒必要爲此搭上一條人命啊。
殺人犯法,到時候,你惹上的事兒可就真大了!
我們就是想幫你也沒辦法啊。”
餘隊一臉坦誠地看着於偉民。
完全是爲他着想的模樣。
只是,於偉民卻猶豫了。
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
於偉明不知道餘隊是故意騙他,還是真的沒有掌握證據。
可既然朱宇和那些買家都被控制了起來。
供出他也不過是早晚的事。
他可能沒自信到朱宇能爲他頂罪的地步!
再說了,即便朱宇不供出他來。
一旦警方立案偵查。
金煌的許多違法犯罪的事情便都兜不住了。
他又哪裡還有活路!
這個時候。
於偉民才知道了什麼是悔恨!
早知如此,他就應該把事情做的再隱密些。
也省得現在悔之莫及!
怪只怪,以前總覺得自己有錢了。
沒能認清自己的位置。
產生了膨脹,覺得沒什麼是錢不能解決的事情!
總以爲自己能手眼能通天。
而今卻是求告無門了。
“呵呵,餘隊,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吧。
您就別騙我了!
我自己做的那些事,我自己清楚!
現在,我要求你們立即給我準備一輛車,並且把我們安全地送下樓。
不然,我拉着這個小男孩給我陪葬。
我也不虧,哈哈哈!”
於偉民一個眼神示意。
濤子也立馬跑到了他旁邊。
從另一面用小刀架在了蔡俊哲脖子上。
餘隊一見。
立馬停了下來。
這兩個人一起架着人質。
要想同時拿下兩人,還真有點困難!
兩方人馬又僵持了下來。
沒幾分鐘,安居帶着文秋走了上來。
蘇陌汐也跟在後面上來了。
安居一把將文秋推到前面,“於偉民,這女人爲你鞍前馬後效勞了兩三年。
你不說感激就算了,還將人家兒子給綁了。
你說你自己還像個人嗎?”
於偉民往地上唾了一口,“你他媽算哪根蔥,老子用得着你來教?
快退回去,不然老子一刀把他戳死!
到時候,可別說是老子太狠辣!”
說罷,匕首輕輕在蔡俊哲脖子上一拉,立馬一條血口子。
安居看文秋一直掙扎。
取下了她嘴中的抹布。
文秋立馬掙扎着要撲到於偉民面前。
安居卻是緊緊地攥住了她,不讓她掙脫。
“於總,那是我兒子,您放了他吧!
我跟您走,我做您的人質還不行嗎?
我求您了,我可就只有這麼一個孩子呀!”
文秋一邊說着,一邊跪到了地上。
對着於偉民磕頭如搗蒜。
蔡俊哲一見母親居然爲了他,能夠這樣求人。
之前對她的那些不滿和憎惡,立即消散了許多。
到底是母子連心,患難時候見真情啊!
如果文秋能夠從此以後改好。
蔡俊哲覺得自己也不是不能原諒她!
只是他口中塞着帕子。
縱有千言萬語想對文秋述說。
卻只能嗚嗚出聲,完全說不出話來。
“你?你他媽少糊弄老子!
自己的屁股上面都糊滿了屎,擦不乾淨,我要你有毛用啊?”
於偉民輕蔑地瞪了她一眼。
壓根懶得搭理文秋!
文秋見怎麼都沒辦法哀求於偉民。
於是轉頭看向了安居,一把鼻涕一把眼小地哽咽道:
“安警官,您能不能先放了我,我去跟於總談談。
他威脅的可是我兒子的性命啊!”
接着,又小聲道:“就算他不同意,我就是拼了命也能給你們製造機會。
伺機將我兒子給救出來呀!”
安居有些猶豫。
跟餘隊請示了一下。
餘隊走到一邊去打電話。
過了兩分鐘,他走了回來,對安居點了點頭。
安居將文秋的手拷解了。
文秋一下子撲到了於偉民身邊。
於偉民一腳將她踹開。
“你媽的!你想死自己一個人去死!
老子可還想活呢!
看在以往睡過你的份上,老子不爲難你,你他媽給老子滾一邊去!”
文秋“哎喲”一聲,被踢翻在地上。
蔡俊哲嗚嗚咽咽地對於偉民怒目而視。
伸長了脖子,示意他:
有什麼你衝着我來,別傷害我媽!
文秋從地上爬起來。
一邊對於偉民命眼色,一邊繼續慢慢接近於偉民。
走到近前,輕聲道:“於總,您誤會了,我也不想坐牢,不想被槍斃啊!
我兒子給咱們當人質正合適呢。
等我們都衝出去,再放了他好了!”
蔡俊哲:“......”
原來,他媽媽都是騙他的麼?
可笑,他竟然以爲文秋對他還有母子之情!
他想要看她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於偉民一臉陰霾地盯着她看了半晌。
忽地笑了。
“那你過來吧!”
又從包裡掏出了一把手槍,用手槍指着文秋的頭。
將匕首遞了過去。
“你在他臉上劃一刀我就信你!
否則......”
話裡的意思十分明顯。
文秋顫抖着從於偉民手中接過匕首。
雙手高舉了起來。
對着蔡俊哲卻是無法下手。
蔡俊哲不閃不避,一雙眼睛面無表情地看着文秋。
“怎麼?捨不得?
你曾經不是說做大事就要不拘小節的麼?
爲了自由和財富,犧牲一下兒子有什麼關係!
何況我又沒叫你殺了他!”
於偉民一臉陰狠地盯着文秋,那目光猶如毒蛇。
一臉的戲謔,就像在看一出大戲一般。
文秋不禁又想起了聽朱宇說過,於偉民曾經親手捅了一個女孩十多刀。
最後還將那個女孩子全部肢解,讓朱宇拉去拋屍的事情。
心裡的恐懼更甚了。
於偉民的耐心有限,暴躁地衝文秋吼道:
“你他媽要是再不動手,老子就在你臉上劃兩刀,再將你亂刀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