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摸魚的人怎麼可能跟總裁說她去偷懶了呢?
到時候還不是乖乖的配合她?
肖慶陽警惕的看着容安冉,把葉嬌嬌的資料往邊上挪了挪,“這是嬌嬌的工作。”
雖然不知道容安冉拿着葉嬌嬌的資料要做什麼,但以他對容安冉的瞭解,這個女人絕對幹不了什麼好事。
“她的工作已經完成了,這些資料既然要送到總裁辦公室,她送和我送有什麼區別?”容安冉冷眼掃了肖慶陽一眼,冷哼了一聲。
整個辦公室裡的人都知道她是股東的女兒,多少都給她點面子。
可背地裡他們一個個都瞧不起她,她當然清楚。
反倒是那個野雞大學的葉嬌嬌,就因爲能在沈涅辦公室裡面不改色的工作,竟然受到整個辦公室的追捧?
真是離譜!
尤其是這個肖慶陽,他和葉嬌嬌的關係最好,看着就讓人心煩。
“你也說了,這個資料嬌嬌和你送沒什麼區別,那還是等嬌嬌回來之後自己送吧。”肖慶陽說着,就用手把資料蓋了起來。
他雖然來公司沒多久,可這段時間他早就把容安冉在公司的關係摸清了。
她雖然是容家的千金,可根本就不受重視,在公司也是狐假虎威罷了。
其實這種事情只要稍微打聽一下就能弄清楚,估計辦公室的人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所以之前想要討好容安冉的那些人也都不怎麼跟她來往了。
一方面沒什麼油水,另一方面,容安冉爲人太過傲慢,實在不討喜。
久而久之,大家就懶得再跟她來往了。
肖慶陽的舉動一下就惹惱了容安冉。
她擡手衝着肖慶陽就是一巴掌,“肖慶陽,你信不信我只要一個電話,就能讓你立刻從沈氏集團滾出去?!”
肖慶陽本來就不想和容安冉爲伍,現在臉上被打了一巴掌,他哪裡還有理智?
“你要是真有本事,你早當上沈總的特別助理了,還用得着在我們這當實習秘書?!”他說着,就要跟容安冉撕起來。
好在辦公室的其他人急忙拉住了他,兩人才沒打起來。
容安冉瞪了肖慶陽一眼,還不忘把葉嬌嬌整理的資料搶過來,“你給我等着!以後再找你算賬!”
說着她就急匆匆的跑出了辦公室,生怕被肖慶陽追上一樣。
一直通過電腦攝像頭觀察辦公室內一切的葉嬌嬌不禁撇撇嘴,沒想到肖慶陽這次竟然跟容安冉吵了起來。
甚至爲了留住資料還捱了一巴掌。
事情雖然出乎意料,不過沖他剛剛站在她這邊的份上,她一定會補償他那一巴掌。
至於容安冉嘛……一會可能有好戲要看了。
沈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周知把監控拍下來的視頻放在了沈涅的面前,“小太太身上的咖啡是容安冉潑的,這是調查結果。”
視頻上容安冉的演技非常蹩腳。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她是故意的。
其實讓周知更奇怪的是,以葉嬌嬌的身手,想要躲開並不是不可能。
可偏偏葉嬌嬌只是稍稍偏了偏身子,被潑了不少咖啡。
如果她是想讓沈涅收拾容安冉的話,沒必要這麼複雜。
可偏偏她進了辦公室之後,只是要了一件襯衣……
這……事情真是越想越奇怪。
他們家小太太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沈涅似乎和他有相同的疑惑。
他略微沉思了一下,問道:“這個容安冉去哪了?”
“她……”
“咚咚咚!”
周知的聲音戛然而止。
兩人的視線緩緩看向了門口,幾乎在瞬間,兩人就明白了葉嬌嬌的意圖。
因爲此時他們兩個人提及的那個女人,就站在門口。
而她的上衣上滿是咖啡。
容安冉離開辦公室就迫不及待的去了一趟茶水間。
她趁着沒人的時候,特意接了一杯咖啡,然後潑在了衣服上。
爲了讓衣服看起來確實要換掉,她恨不得接上兩杯都潑身上。
沈涅和周知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就再次沉默了下來。
“容秘書,你來總裁辦公室做什麼?”周知的聲音緩緩在寂靜的辦公室內響了起來。
他的語調淡淡的,又冷冰冰的,聽的容安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總裁辦公室的空調開的太低了,還是她的衣服太潮溼,纔會覺得這麼冷。
“呃……我,”容安冉怔了一下,很快反應了過來,“我,我幫葉嬌嬌把資料送過來,她,她肚子有點不太舒服。”
如果不是容安冉身前也有咖啡漬,周知可能就信了她的話了。
他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資料給我吧。”
容安冉立刻上前,把資料遞給了周知,之後她就站在原地,壓根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其實剛開始她進門的時候還有點忐忑,可等她看到沈涅身上穿的襯衣和葉嬌嬌是同一個牌子的時候,她就心裡有底了。
那個女人說的竟然都是實話,她的襯衣確實是沈涅的!
那很快她也能穿上沈涅的襯衣了……
她身上的咖啡漬比葉嬌嬌的明顯的多,沈涅應該能看的一清二楚吧?
如果沈涅真的借給她襯衣的話,她說不定還能趁着換衣服的時候勾引一下他。
畢竟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沈涅應該也不會例外吧?
可她站在原地等了半天,沈涅也沒有任何反應。
她疑惑的擡頭看了沈涅一眼,卻發現他正埋頭工作,完全沒有看她的意思。
這可不行。
容安冉想了想,輕咳了一聲:“咳咳……沈總~~~”
她刻意用嬌滴滴的聲音喚了沈涅一聲,聽得沈涅和周知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沈涅不悅的擡頭,看向容安冉,“你還有什麼事要說?”
他的語速緩慢,語氣冷淡又刻板。
一句話說出口,整個房間都瞬間冷了下來。
容安冉被他盯得哆嗦了一下,“沈,沈總,我的衣服髒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刻意用手扯了扯上衣。
襯衣上的扣子之間的縫隙被她輕輕一拉,又擴大了不少。
沈涅的眼底明顯劃過一抹厭惡,連帶着周身的氣壓都低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