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的行李拿上來以後就不用打開了,就用客棧的吧,這裡的看着還算整齊乾淨。”
以前幾晚他們住的都是十幾文一晚的普通客棧,房間裡的被褥污漬斑斑,看着實在放心不下,所以都是用的自帶的行李。
狀元樓準備的被褥一看就是拆洗過的,相對來說還放心些,雲成岫決定她們打包好的行李就不再拆開,這三天就用客棧的被褥。
沒過多長時間,姚升和石斛就把行李搬上來了,分別放進了各自的房間。
“大家累了半天,回房休息一會兒,到吃晚飯的時間再出來吧。”雲成嶺見雲成岫臉上露出疲憊的神色就關切地說道。
“嗯,我們回去睡一會。”雲成岫午飯沒吃飽,趕着時間還做了個祛毒手術,體力和精神上有點支持不住,連打了幾個哈欠。
她倆剛回到自己房間就聽見有人敲門。
“誰呀?”陳清妍神色一緊,這剛入住就發生什麼事了嗎?
“小姐,打擾一下,俺給你們送茶水來了。”原來是剛纔那個夥計的聲音。
陳清妍鬆了口氣,她打開門,讓夥計把手裡的茶壺和茶碗放在桌子上。
“小二哥,跟你打聽點事。”雲成岫喊住小夥計。
“小姐請講,只要俺小李子知道的肯定都告訴您。”自稱姓李的小夥計滿口答應,他已經拿了雲成岫一兩銀子的賞錢,讓幹什麼都願意。
“你們這個狀元樓不是經常有考試的學子過來入住嗎,你對這個府試和院試瞭解多少呢?”
“小姐指的是哪方面?”小夥計試探着問道。
“就是學子進貢院考試時要注意些什麼呢?”
“小姐問這個啊,這個好說,小姐要是想打聽考題一類的,俺肯定是不知道了。”
雲成岫噎了一下,打聽考題也不會問到你這個店小二身上呀。
李姓夥計接着說道:“小姐要是想知道一些注意事項,俺還是知道點的。”
“哦?說說看。”
“一般府試和院試的檢查、監考情況跟縣試都差不多,不能帶小抄,不能挾帶一切寫有文字的東西,不限於紙張、布匹,所以被查出來帶小抄的學子都會被鞭撻三十下,然後帶枷示衆,剝奪縣試成績,三年內一律不得參加府試和院試。”
“這個倒是跟縣試差不多。”
“不知你家公子在參加縣試的時候,伙食情況怎麼樣?”
“嗯,一般般吧。”
小夥計點了點頭,“在府城參加考試提供的飯食應該比縣試要好一些,不過考試的人多了,分到學子手裡的飯菜都有可能已經涼透,吃着不舒服的沒準還會腹痛內急。”
小夥計一邊說着,一邊還對着雲成岫做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雲成岫一驚,“腹痛的話,不是會影響考試嗎?”
“確實影響挺厲害的,假如腹痛的程度比較嚴重的話,就會半路從考場裡擡出來,十年寒窗毀於一旦,那叫一個慘喲。”
小夥計滿臉同情,卻又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這可怎麼辦呢?”陳清妍急切地說道。
“小姐不用着急啊,其實有辦法解決的。”小夥計擺了擺手。
“什麼解決辦法?你趕快說啊!”陳清妍氣得白了他一眼。
“這種情況好解決,早起進貢院的時候帶上一個小爐子,中午把分到的飯菜熱一熱不就行了嗎?”
“啊?還能這麼幹?”陳清妍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在縣試的時候也沒聽說能自己帶爐子進去的,學子們都是吃的縣衙提供的飯菜。不過雖然說油水不大,好歹分下來的時候還是溫熱的,沒有腹痛內急的隱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