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斛已經緩過來一些,此時看雲成岫要進入酒樓,急忙和張彩玲一齊跑過來,攔住雲成岫。
“小姐,這酒樓裡晦氣的很,咱可不能進去。”張彩玲滿臉焦急,萬一小姐在這裡出了什麼事情,回去可怎麼向老爺交代啊,估計扒了自己的皮也是有可能的。
“沒事的,你們放心吧,我去看看就出來。”
雲成岫對兩人微微一笑,拉着陳清妍走進醉春軒。
衙役沒有得到再放進去人的許可,只放雲成岫和陳清妍進去,張彩玲和石斛被攔在外面,急得團團轉。
“見過縣太爺。”兩人向張達明施了個禮。
“你說你們能提供此案的線索?”
張達明看着兩人疑惑地問道。
“先到樓上墜樓現場看過以後再說吧。”雲成岫說道,又指了指頭頂的樓層。
張達明點點頭,撩起官服的下襬,大步走上通往上面樓層的樓梯,很快就到了那個李公子喝酒的房間。
一進這個屋子云成岫就聞見了一股淡淡的脂粉味。
她微微皺了下眉頭,屋子裡酒味太重了,這股脂粉味若有若無,如果不是對香味特別敏感之人根本就聞不出來。
也許是開窗的緣故,把這股脂粉氣吹散了許多。
屋子中間的飯桌上杯盤狼藉,扔着好幾個空酒罈子。
此時窗口處還圍着幾個人對着下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張達明吩咐跟上來的衙役把這些人驅離這個房間,他走到窗口細細查看。
雲成岫跟着走到窗口查看窗戶外面的欄杆。
外面的欄杆的高度不算太低,正常人倚在上面不會隨便掉下去,但這個李公子身材高大,腿部較長,站在窗前的話那個欄杆也就到他的腰部,如果不小心的話還真有掉下去的可能。
“看吧,李公子就是從這裡失足墜下去的。”宋老闆指着窗口說道。
“李公子只要一來俺們酒樓喝酒必定來這個屋子,俺提醒他好幾回了,醉酒的時候不要往窗邊倚靠,可他就是不聽呀。”
宋掌櫃喋喋不休地敘述着以前說過的話語,生怕衙門追究酒樓的責任。
這個窗戶呈現出來的樣子沒有一點異樣,斷裂的地方也沒有任何人工破壞過的痕跡,看似整個事件就是一個意外。
雲成岫正要離開窗戶,忽然眼角的餘光在窗框上發現了一點血跡。
這個窗框上的木條上有些倒刺,應該是有人扶了一下窗框,刮破了手掌或者身上的其他位置。
“宋掌櫃,這間屋子只有死者一人在此喝酒嗎?”張達明開始詢問酒樓掌櫃其他問題。
宋掌櫃趕緊說道:“回縣太爺,李公子墜樓前屋子裡確實只有他一人。”
“不對!屋子裡還有別的人。”雲成岫沉着臉說道。
“這屋內至少還有一名女子,而且臉上塗着較厚的脂粉,死者手指甲裡的胭脂痕跡和屋內沒有散盡的脂粉氣就是證明。”
宋掌櫃愣了愣,“上午李公子過來的時候是有一個蒙着面紗的女人跟着,可是吃過飯後她就離開了,只留下李公子一人在屋內喝酒,俺們店裡的小夥計上去送酒時看見的,李公子墜樓的時候屋裡絕對沒有別人。”
“所以這只是一件意外事件罷了。”宋掌櫃聳了聳肩膀說道。
“不對!這不是意外事件,這是謀殺!”雲成岫冷冷地瞥了宋掌櫃一眼。
宋掌櫃剛要開口爭辯,張達明伸手攔住了他沒有說出的話,饒有興趣地看着雲成岫問道:“小姑娘,你爲什麼說這是一件謀殺案呢?”
“這不僅是一件謀殺案,而且多半是個情殺案,兇手就藏在這個酒樓沒有離開,沒準就在這些看熱鬧的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