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兩個御醫飛快的跑上來了。
兩個人跪在地上着急的診脈。
越診兩個人的臉色就越沉重。
“如何啊?”皇后問。
“這……”
“本宮問你們話呢,有什麼就直說就是了。”
“回稟皇后娘娘,乳孃這是這是急性的血栓徵兆啊。”
和姜傾華說的一模一樣,所有人的視線又回到了李曦寶的身上。
李曦寶並不驚訝,既然人家御醫來了,她也就退下了。
“那你們快治啊。”皇上催促道:“這可皇后娘娘的乳孃,你們給治好了,朕重重有賞!”
“可這……”
兩個御醫對視一眼,各自都是爲難的神色。
最後還是年長一些的御醫道:“皇上,皇后娘娘,這血栓我們能治,可這麼急的血栓,多數都是凶多吉少。我們恐怕也……”
皇后娘娘頓時着急了,“你們什麼意思?難道治不了了嗎,那本宮的乳孃難道就……”
“傾華郡主。”李曦寶突然聽見皇后娘娘叫住了她。
她轉過身來老實聽着,“娘娘有何吩咐?”
“本宮問 ,你能不能治本宮的乳孃?”
“能。”李曦寶直言。
雖說她是不想出這個風頭的,可眼下若是那些御醫治不好的話,那她只能親自上了。
唐夫子教過:醫者仁心,見死不救枉爲醫。
李曦寶是做不到不管不顧的。
“她說她能。”姜萬華不可思議的很,瞳孔一下子睜開老大,“母親,難道她還真是個神醫不成。”
人家御醫都說無力迴天了,她竟然攬下這差事。
她是不是想出風頭想瘋了!
要是一會兒救不了了,那皇后娘娘一生氣,她姜傾華這輩子怕是嫁不成如意郎君了。
對面祁王一等同樣詫異的望着李曦寶。
姜墨蘭直視着李曦寶:這丫頭這是什麼路數?
“好,既然你說能治,你快來看看。”皇后娘娘心裡想着如今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這可是本宮的乳孃,跟了本宮幾十年了,本宮是萬萬不能叫她有事的。”
李曦寶回到之前的位置上。
“那皇后娘娘,我需要一個鍼灸包。”
“你們可帶了?”皇后問那御醫。
“臣等帶了。”
御醫上前遞過來自己的鍼灸藥箱,李曦寶打開一一檢查過後。
再次給老宮婢診脈就一針一針刺入了她的穴位。
在場的百官都看着,陸致西亦站了起來,他環着胸緩步走到了李曦寶身後居高臨下的望着她每一針。
打仗多年,受傷無數,在軍營裡也見過不少軍醫施針了。
這丫頭的針法倒是奇怪,每一針都和他想到的不一樣。
須臾,李曦寶施完了,立在一旁等待着。
“本宮乳孃怎麼還沒有醒來?”
“娘娘再等一會兒,就會醒來了。”
“你不會是在騙本宮吧。”
“騙娘娘是大罪,臣女不會的。”
李曦寶說完,地上的老宮婢果然緩緩睜開了眼睛,“娘娘,老奴這是在哪兒呢。”
“乳孃,你竟然真的醒了,真是太好了,是這個小神醫救了你。”
老宮婢仍然昏昏沉沉的,李曦寶便道:“娘娘,這個老奶奶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過後還要仔細喝藥才行。”
“聽你的,來人,把乳孃扶回去歇着。”
驚慌一場,就這麼解決了。
全場的人一眨不眨的看着李曦寶。
“她真的……治好了。”姜萬華在磕巴。
“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本事的。”金側妃攥緊了衣袖卻不敢大聲言語。
皇后娘娘高興了,皇上也龍心大悅,“司馬世子果然沒有撒謊,這傾華郡主果然是神醫。神醫就是神醫,一出手就治好了御醫都治不好的病。”
“皇上,你可得賞啊。”皇后道。
“好,那朕就賞傾華郡主玉江南絲錦十匹,波斯進貢的琉璃花瓶一對。”
李曦寶行禮,“謝皇上,皇后娘娘。”
得了封賞的李曦寶回到位置上,姜元諶因此而驚喜不已。
對面司馬居更是高興極了,把手舉得高高的跟她搖擺。
李曦寶擠眼睛:閉嘴啊,安分一點。
到底是給大元帥接風洗塵的宮宴,重點還在陸家身上。
很快就是問起了戰場上的事宜,並且給了陸家更爲豐厚百倍的獎賞。
宴會上舞樂昇平,百官們觥籌交錯,把酒言歡。
終於沒有人注意李曦寶了,李曦寶吃吃點心也就打發過去了後半場。
只是司馬居追着自己沒完沒了,叫李曦寶耳朵疼。
宴會結束後。
李曦寶特別被皇后的人叫了過去。
李曦寶也知道,這是還要給皇后的乳孃開方子的。方子她心裡早也有了,到了那寥寥幾筆寫上就告辭了出來。
皇后住在鳳棲殿。
她來的時候跟慕容嫣說好在宮門口等她。
這出了殿門她步伐很快,畢竟皇宮實在是太大了,得走好一段的路。
李曦寶腦筋好用,但方向感卻不怎麼樣,走啊走去就有點懵掉了。
怎麼好像繞了一圈又走回來了似的。
正好,她瞧見了前面負手而立着一個年輕的男人,“喂,大哥哥,這宮門口怎麼走啊。”
年輕的男人緩緩轉身,李曦寶嚇了一跳。
竟然是那陸大元帥的兒子陸致西。
在宮宴的時候她注意到他了,這人簡直就像是從冰窟窿裡出來的一樣,讓人一靠近就吸冷氣。
“傾華郡主。”陸致西叫她的名字,聲音低沉清冷。
“呵呵,陸將軍啊。”
“跟我走吧。”
“噢,好。”
跟在陸致西的身後,李曦寶很快就把路整明白了,越走就越靠近宮門口了。
陸致西突然停了下來,“傾華郡主醫術了得,不知道師承何處。”
“我麼,天賦異稟,隨便看了一本神針絕技自己學會了。”
“原來是神針絕技。”
“陸將軍聽說過。”
“嗯。”
“陸將軍,你早在那邊等我,其實是不是有事,是要找我給你看病嗎?”李曦寶畢竟是人家幫忙帶出來的。
這欠債好還,人情債可不好還。
“我有一個部下,病了許久了,一直也不見好,希望郡主有空可以幫忙去看看。”
“原來是這樣,不過我的診金可有點貴。”
“只要看好,給你一千兩。”
“好,說個地方吧,我自己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