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鏡來到外面,東一一見他,迎了上去。
國不可一日無君?呵,可沒有誰規定,你就是唯一的君!
東方鏡想到皇上威脅他的話,嘲諷的一笑。
“殿下。”
“吩咐下去,皇上重傷,加派重兵把守,沒有本宮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仁德殿,記住,是任何人!”
東方鏡太清楚自己這個父皇的氣性了,別看他現在還躺在牀上,但他知道,一旦等他緩過神來了,到時候結果可就顛覆過來了。
畢竟他可是一國之君,當了這麼多年皇帝,手段可不是常人能比的,手下的暗衛不知多少,他不能給他任何可以反擊的機會,要讓他一輩子都躺在那張牀上。
“是,殿下!”東一聽完後,便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去找暗衛去了。
“你們……”這時東方鏡看向守在仁德殿的宮女和太監,眼神凌厲的看着他們。
“奴婢以太子殿下馬首是瞻,不敢有其他的覬覦。”
“奴才聽太子殿下的吩咐,唯殿下馬首是瞻!”
聽到東方鏡這樣問話,周圍的人全都跪倒在地,紛紛俯首稱臣,全都表明忠心和態度。
“那就好,從今天開始,守好仁德殿,連一隻蒼蠅都不能放進去。父皇現在身子還沒好,所以除了水和湯藥,其他的東西一律不準給,以防有人下毒,聽明白了嗎?”
東方鏡不管他們的心裡是不是這樣的心口如一,但他現在只需要他們的態度而已,聽到他們這樣說,欣慰的笑了笑。
“奴婢遵旨。”
“奴才遵旨。”
東方鏡說完便離開了仁德殿,坐上轎攆朝上書房去了。
而等東方鏡離開後,那些人才敢顫顫巍巍地站起來。
“公公,您說,這太子殿下究竟是什麼意思啊?”一個小宮女小心翼翼的問一個大太監。
“不該你聽的事,不要問,做好殿下吩咐的事就可以了,小心命短。”大太監沒有回答她,只是警告了她一番。
“是,公公。”被大太監說一通,小宮女也不敢再問了。
“公公,這到底是怎能回事啊?”這時又有一個小太監過來問他,不過他比較懂事,往這個大太監的手裡塞了一些銀子。
大太監顛了顛手裡的銀子,得意一笑,將銀子塞進衣袖裡。
“這個你還看不懂嘛,以後啊,這宮裡可就是太子殿下說了算,所以不管太子殿下吩咐什麼,我們這些做奴才的,照辦就是了。”
大太監收了銀子,也願意告訴他一些事情。
“可……可這皇上不還是在這裡面嗎?”小太監忌諱般的,小心的指了指裡面,壓低了聲音問道。
“這可不一定,皇上他……額,現在依本公公看,太子殿下用不了多久,就會登基了!你還是別問那麼多了。”
大太監也不敢太大聲,也是小心在小心的回答道。
“那是,那是,還要請公公以後多多關照!”
小太監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立馬掐媚的恭維着他,又塞了一些銀子給大太監。
“好說,好說!”大太監收了銀子,自然對他有好臉色。
就在他們談話沒多久之後,一大批的御林軍涌了進來,將整個仁德殿圍得水泄不通,就連屋頂上都有人把守,這下就真的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了。
這邊有大批的御林軍把守,且都是可信的士兵,這樣也算是了了東方鏡的心頭大患,東方鏡離開仁德殿後,很快就來到了上書房。
轎攆到了上書房門口,停了下來,讓所有人都留在了門口,自己一個人走了過去。
門口站着一個佝僂的身影,東方鏡看見他後,腳步停了下來。
“七公公。”
“老奴參見殿下!”而這個人聽到東方鏡的聲音後,立馬跪倒在地,恭敬的拜見他。
“七公公無需如此大禮,公公是父皇身邊的貼身太監,本宮可不敢讓公公行如此大禮。”
可東方鏡只是一臉的淡漠,嘴裡說得不錯,但卻不說叫他起來。
七公公是皇上的貼身太監,乃是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就在他身邊伺候了,還捨命救過皇上,是以在皇上登基後,他的身份十分的高。
除了皇上和皇后之外,這宮裡就是他一人獨大,權利不可謂不大,不管是妃嬪還是皇子、大臣,見到他都要叫一聲七公公。
他爲人倒也公正,從不搭幫結派,收人賄賂,一心只爲皇上辦事,從不聽別人的。
“老奴不敢,太子殿下乃是儲君,老奴不敢高攀。”
一聽這話,七公公就知道東方鏡是對他不滿了,連忙將頭低得更低了,又向他表明了自己的忠心,擡高了東方鏡。
“父皇身子尚未恢復,這段時間七公公就好好休息吧,你伺候父皇也有幾十年了,是該好好休息了,無需去父皇身邊伺候了,本宮會下達恩典,派人去伺候公公的。”
東方鏡這一點就是爲了阻斷皇上和七公公的聯繫,只要阻斷了他們兩人的聯繫,那就可以將整個仁德殿控制起來了,誰也無法幫他傳遞消息了。
“……是,老奴遵旨,多謝殿下恩典。”
七公公遲疑了一會,受下了恩典,他也不敢不收,畢竟現在皇宮內都是太子說了算,他也違抗不了。
“嗯。”東方鏡看他如此識相,便也不再說什麼,擡腳走進了上書房裡。
等東方鏡進去後,七公公纔敢起來,看着東方鏡的背影,心中是無盡的感慨。
皇上啊,這次是您錯了!三皇子與太子殿下比起來,三皇子根本不是太子殿下的對手,在老奴看來,太子殿下才是一個真正的儲君,爲天下之憂,交天下之憂,比起皇上您,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您又怎麼會認爲三皇子纔是儲君呢,明明太子殿下更優秀,更加明君!
七公公心中悲涼,止不住的搖頭嘆息,離開了上書房的門口,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他是時候離開這裡了,他已經待得夠久了,成王敗寇,大局已定,這一次是太子贏了,皇上輸得徹底!而東方鏡一進到裡面時,早就有一人站在裡面了。
此人背對着他,身子修長,寬肩窄腰,一頭秀髮攏在頭頂,用一頂紫色的束髮玉冠紮起來,雙手揹着,從背影看此人絕對是一個風姿卓越之人。
東方鏡一見此人,便笑着迎了上去。
“月閣主。”
聽到聲音的男子轉過身來,卻見臉上戴了一張半月形的面具,將他的左臉遮得嚴嚴實實,只能看見他的右臉實屬英俊。
果不其然,是月軒公子。
“太子。”
“想不到月閣主這麼快就到了,倒是我來晚了一步。”
“無妨,本座剛到。”
“月閣主,先前我在信中所寫,月閣主可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