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今天和你一塊回家的那兩個男孩,是誰,叫什麼?”何東淮坐在沙發上問。
“對面的鄰居,抱着籃球的的那個叫陳慕,另一個叫寒星辰。”穆小樓擡頭看向何東淮。
“對面的鄰居?我咋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一個樓層的,也正常,畢竟我也剛搬來這三個月,工作原因沒和他們打過幾次照面。”
“……”
“和他們交朋友了嗎?”
“嗯。”
“下次讓他們來家裡坐坐。”
“爲什麼?”
“我看看他們有什麼圖謀不軌。”
“你這職業病?”
“不是。”
“個鬼。”
“我也沒和他們打過交道。萬一是壞人。你這個傻子又看不出來。”
“他們是壞人也打不過我。還有啊,我也不傻。啊……遊戲輸了。”
“你是挺聰明。我是說不需要花心思去考慮的一些方面。不過交到朋友哥哥我還是爲你感到開心。上下學有個伴也好。”
“那謝謝您?”
“謝什麼謝。有病?”
“那打一架?”
“別了。我再教你幾招防身的招式好了。”
何東淮給穆小樓擺弄了幾下。
“小樓,你怪不怪我。”
“小東哥。你吃錯藥了?”
“你說什麼呢我又沒病。”
“沒有。”穆小樓低下頭,“我從來沒有怪過你。”
“哈哈哈,那就好。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點去學校學習。”何東淮說完走向自己的臥室。
穆小樓看着何東淮的背影,莞爾一笑。
穆小樓知道何東淮爲什麼這麼問。
她小時候總是拿着一個毛絨玩具,最討厭被爸爸媽媽逼着去上什麼跆拳道班,柔道班,還有教她什麼防身術。每次被逼着做這些事情她就跑去向小東哥訴苦,小東哥也總是安慰她說,沒事,我去跟叔叔阿姨說,這些我來學,我來保護你。
有一次他帶着穆小樓出去玩,不小心把穆小樓給弄丟了,害的她被年齡大的人欺負。當他找到她,看到穆小樓腿上流着血,邊跑向他邊哭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他根本就沒有能力一直在穆小樓的身邊去保護她。
他們的爸爸媽媽去世以後,何東淮像變了一個人。他帶着穆小樓一起和他學跆拳道,穆小樓不想學所以總是學不會,總是敷衍的做做樣子。
“你怎麼這麼笨!這麼簡單的動作都學不會!”
那是他第一次吼穆小樓。
他也被自己嚇到了。
穆小樓第一次見到哥哥生氣,就那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但是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爲什麼……連哥哥……你也要……逼我做不喜歡做的事。”穆小樓哭着說。
那可是小樓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她,你怎麼可以吼她呢,這樣她肯定很傷心啊,何東淮看着正在哭的穆小樓,想要去拉她的手。
可是,穆小樓跑開了。
他們鬧彆扭了。
但是穆小樓卻很乖的開始學跆拳道,並且很認真。她把自己最喜歡的毛絨玩具放到了櫃子的最深處。她已經失去了爸爸媽媽,她不能再失去他的小東哥,和哥哥鬧彆扭的感覺很難受。
“小東哥,不要不和我說話。我學這些來保護你好不好。”
穆小樓就這樣成爲了一個假小子,沒什麼朋友。
我怎麼會怪你呢,你可是我的小東哥啊。
天氣漸漸轉涼,不少人已經在外套裡面加了保暖衣。
“唉,大後天就期中考試了,可我還沒複習,怎麼辦?我好慌。這次考不好的話,回家就沒有打遊戲資格了,啊我靠!”穆小樓的同桌和他的前桌說。
“老師說了這次考完試後會開家長會,還會重新排座位,害自求多福吧。”前桌嘆了口氣,轉過身去。
穆小樓心想:家長會和排座位都和我沒太大關係,同桌是誰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