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她這樣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的。
而且還是一個連高中都沒畢業的小偷!
看來她剛剛看向自己就是因爲她要把自己用過的設計重新疊加在別人的設計了,是在徵求同意?
呵呵。
杜言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對眼前這個處處提防,處處僞裝,有時狡猾,有時脆弱的女孩又有了一種新的看法。
中年男子聽莫羽說完,臉一會黑一會紫的,可卻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設計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的。
底下的人紛紛點頭,很是看好莫羽的想法,但是礙於中年男子的面上,沒敢說什麼。
莫羽說完後看向杜言,琥珀色的眼眸裡上着動人的光。
“你的提議的確不錯,先保留意見吧,今天就到這裡吧。”杜言說完,起身便是走了出去。
莫羽也只好跟着出去。
想起莫羽剛剛神采飛揚的模樣,杜言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了,原本帶莫羽來只不過是想讓她多接觸接觸這些方面,想不到她竟然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想到這麼獨特的創意。
“杜總,我剛剛那樣說是不是很不合適,可是……”莫羽意識到自己剛剛太過沖動了,跟在杜言後面開口。
“嗯?”杜言停住腳步。
“我知道我剛剛是沒有權利說話的,而且我還盜用了你的設計。”莫羽低下頭,開始後悔自己剛剛太過沖動。
杜言轉過身,漆黑的眸子鎖着莫羽,“你剛剛只不過是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我們康喬需要的就是這樣敢於說出拉自己看法的人,這一點你做得很好,而且,即便我曾經有過這樣的設計,不過你能把它融入到另一個設計中是你自己的能力,所以不用感覺哪裡不合適的。”杜言云淡風輕的說道,似乎這件事已經發生了好久一樣。
莫羽,“……”
“走吧,難道了你還想別人來追問你爲什麼能想到要這麼設計?!”杜言輕輕開口,然後進了電梯。
電梯裡。
杜言站得筆直,莫羽站在杜言的左邊,將他挺拔的身材一覽無餘。
快到十八樓的時候,電梯猛地晃了一下,莫羽沒站穩,重心不穩整個人往前一傾,順勢就是撲倒在杜言懷裡。
莫羽驚恐的撐大眸子,還未平靜下來,條件反射般,雙手緊緊的抓着杜言的後背,像極了投懷送抱。
到了十八樓,電梯們開了後,莫羽才意識到自己的不雅,立馬鬆手,可杜言卻反手將自己緊緊的禁錮在懷裡,怎麼掙都掙脫不了。
莫羽微微擰起眉頭,可想到的確是自己倒過去的,而且若不是杜言扶住了自己,說不定自己現在已經摔得四腳朝天了。
“謝謝杜總。”莫羽輕聲說道,儘量不將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
“我怎麼老是覺得你像是故意的!”杜言邪魅的揚起嘴角,輕聲在莫羽耳邊說道。
“剛纔電梯晃了一下,沒有站穩。”莫羽解釋道。
“哦~是嗎?我怎麼沒感覺到。”杜言陰陽怪氣的開口。
“你……”對這樣耍流氓的杜言莫羽很是無奈,可是她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杜言笑着,深邃的眸子眯成長長的一條縫,比平時多了幾分暖心與和善。
“有人來了!”莫羽故作驚慌的說道。
杜言緩緩鬆開,轉過頭,眉頭微微擰起。
沒人!
嘿嘿。
莫羽狡猾的笑着,與杜言保持着一段距離。
看着莫羽有些呆萌的模樣,幾分狡黠,幾分可愛,忍不住讓人想要靠近,想要了解,想要保護。
杜言心中竟是有了一種要把眼前那個靈動的女孩永遠留在身邊的念頭。
有時候世界上真的是沒有比時間更加可怕的東西了,它會把人看穿,看透。
只不過,有些東西總是會來得猝不及防,讓人來不及防備。
剛下班,門口滿是涌動着的人頭。
每到這個時候,莫羽心裡就會有些不安。
每次跟杜言一起出去都會引起一場不小的風波,第二天不同的傳言又會滿公司亂飛。
“今天可能會晚點走,有點東西要處理。”杜言悠悠的說道,沒有擡頭。
這樣也好,莫羽就不用擔心待會會尷尬了。
半個小時後,公司裡的人大多都走光了,沒有那些灼灼的目光,莫羽跟在杜言後面沒有了平時的尷尬和侷促。
剛到門口,杜言的電話響起。
“今天回家吃飯,順便帶上你那個保姆。”杜威幕在電話那頭悠悠的說道。
隔着電話,杜言甚至能想到想象到杜威幕眯着眼睛躺在椅子上的模樣。
“嗯。”杜言應到,然後便掛了電話。
上車後,兩人跟平時一樣,各自定定的看着前方。
只不過,莫羽發現今天的路線跟平時不太一樣,當然從康喬到杜言家有無數條路線,她可管不着他要往哪走,也就沒有在意,便閉上了眼睛。
有時候,莫羽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跟杜言是什麼關係了。
像情人,可誰都沒有點破。
像朋友,可他對自己的感覺卻又不像,而且誰會動不動就強吻自己的朋友。
像僱者與被僱者,可他帶着自己到公司上班也不合常理。
總之,他們的關係說簡單也簡單,可是說複雜的確挺複雜的。
這種關係大抵就是人們口中的曖昧吧!
不過現在的關係是讓莫羽最安心的,不用刻意疏遠,也不用過份牽扯。
只要這樣,她只要這樣跟杜言度過剩下的兩個月,此後,可能他們之間就再無瓜葛。
怎樣開始就怎樣結束,這是莫羽能想到的對自己和對杜言最好的結果。
車子突然停下,莫羽恢復思緒,睜開眼眸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在哪裡。
“這裡是哪?”莫羽狐疑的問道。
“我家。”杜言平靜的開口。
莫羽看着眼前這棟裝飾極其古典的別墅,想着想着像他們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有再多的家也是毫不意外的。
“裡面有你家人嗎?”莫羽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杜言,似乎肯定他說不出什麼能讓自己震驚的回答,畢竟,自己就一個保姆根本就沒什麼理由,沒什麼資格見他的家人,何況他從未提起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