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這次生死醒來後,她腦子靈光了,竟然做出這樣大膽,直接,卻無比有用的法子來。
而當關深甫被她強吻後明顯的有一瞬怔愣,但到快的反應過來,眸色沉沉,立刻便反客爲主……
“是你惹我的。”耳邊傳來他低沉暗啞的話……
她情迷的半眯着眼,雙手如藤蔓般纏上他的身,微弓着身子,喉裡逐漸漫出含着呻吟的低低‘恩’字……
恩,是她惹他的,還是故意的。
……
三天後,a市最舉世矚目的一天來臨,各大媒體早早的起牀,拿着拍攝的所有器械涌到了關深甫的門外,還有德爾曼教堂外。
是的,婚禮是在德爾曼教堂舉行的。
尤瀟瀟按理說應該很早便醒過來的,可她沒有醒過來,在早上七點才被叫醒的。
因爲,昨天晚上關深甫要了她很久,一直不停歇的直到很晚。
哎,他不是個喜歡錶達的人,但她卻感覺他和自己一樣緊張。
而按理說在結婚的頭一天晚上兩人是不應該見面的,她該回到爸爸家的。
可,他一點不不講這些規矩,一定要和她在一起。
她其實是有些覺得不妥的,但想到自己剛醒來沒多久,他自是不願,所以也就隨了他。
當然,她也不捨得他,一晚都捨不得。
而別人,就連爸爸對於他們這個任性也什麼都沒說。
只是,現在自醒來後她便沒有看見他,她好想他。
“於青,他呢?”說着,視線朝外面看去。
此刻,於青正給她整理着婚紗的裙襬,滿臉滿眼的都是一片由衷祝福的笑,聽見她的話,眼裡難得的浮起一絲促狹,打趣的說:“尤小姐才一會不見就想關總了?”
尤瀟瀟聽見她這打趣的話,小臉一紅,黑亮的大眼裡卻是一下綻放出耀眼的萬丈光芒,視線直直的盯着外面的簾布,軟糯的嗓音帶着似是嘆息似是無奈,輕聲回答:“嗯,我想他了。”
不知道爲什麼,聽見尤瀟瀟這輕柔的話,心裡忽的涌起一股苦盡甘來的心酸感,直起身子,看着尤瀟瀟那璀璨的雙眼,認真開口,說:“尤小姐,你和關總會幸福的。”
眼裡的光帶着盈盈的柔暖,落進人的眼裡就像是冬日的太陽照在人的身上,暖的不像話。
“嗯,我們會幸福的,會一直幸福的。”柔和的笑從巴掌大的小臉上蔓延開來,配上她此刻精緻的淡妝,潔白的頭紗,是如此的美麗,美的讓人轉不開眼。
“恩。”眼裡下意識的涌出一陣熱意,於青急忙眨眼,眨過眼裡的熱意,轉身把放在一旁的捧花拿了過來,放到她的手中,笑着說:“我們出去吧。”
說着把她頭上的白紗給覆下來,遮住了她的臉,卻依然能看見她美麗精緻的臉蛋,如花朵般逐漸綻放的柔和溫雅的笑。
把眼前的簾布拉開,幾乎是同一時間的,緊閉的門打開,那剛準備走進來的人就這樣怔怔的站在門口,失去了他平時的冷靜,睿智,沉穩,淡定,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看着她。
而尤瀟瀟也沒有想到會這個時候突然看見關深甫,同樣的怔在那,愣愣的回看着他。
“噢……”
一聲聲長長的起鬨聲從門外傳了進來,打斷了兩人這如一個世紀般深遠綿長的對視中。
隨之,很快的起鬨聲隨着關深甫的走近而響了起來。
“哎呀,我們怎麼這麼容易就讓他進來了。”
“你們這些個伴娘怎麼這個脆弱啊。”
“喲喲喲,你看看大哥這模樣,真該好好的讓他吃一下癟的。”
“砰!”
“哎,這人,怎麼關門了呀。”
“大哥,我跟你不說,時間快到了,你可別一進去就不出來了啊……”
“你說你這怎麼這麼急呢,淡定,淡定……”
“……”
“……”
尤瀟瀟看着關深甫一點點朝她走近,外面嘲雜的嗓音忽然間像是被什麼東西隔離開般,逐漸的消失了去,直至她的耳裡只剩下他沉穩緩慢的就像走在她心尖的腳步聲,心的跳動也變得清晰深刻了。
她忽然間有些無措,長如羽扇的睫毛帶着明顯的慌亂快速的眨動着,如櫻桃般的小嘴下意識的張合着,說:“你,你……”
因爲忽然的緊張,軟糯的嗓音下意識的吞吐着,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他來到她的面前,沉黑的眸裡含着萬千柔意,隨着沉沉的墨色交織着,裡面卻盡是她嬌羞緊張的影子。
眼前突然的陰影讓她知道他來到了她的面前,慌亂顫動的睫毛忽的停住擡頭看向他。
近四年了,她的眼還是那麼的乾淨,那麼的純粹,如水晶般剔透,美麗。
骨節分明的指緩緩伸出,抓住她眼前的白紗,一點點的揭開。
明明只是一層薄薄的紗,明明她們看得清楚彼此。
可,當揭開面紗的那短短的時間裡,兩人都下意識的屏住呼吸,而她們的眼就這樣的凝視着對方,就像一眨眼便會消失般,一動不動。
直到他把白紗放到她的腦後,大掌撫上她精緻的小臉,一直不曾張開的薄脣終於緩緩張開,說出他在今天看到她第一眼後便想說的話。
“今天很美。”
黑亮的大眼動了動,裡面逐漸綻開琉璃般美麗的光,小手伸了出來,如他撫觸着自己的臉一樣撫上他凌厲的輪廓,嘴角彎彎,說:“你今天很帥。”
“是我見着你到現在最帥的一天。”
她輕柔的說着,同樣說出了今天見到到後想要說的話。
眸裡的墨色如打翻的墨汁般,瞬間傾染開來,和着裡面洶涌的愛覆蓋了她的影子,大掌微伸,攬過她的脖頸,頭低垂,吻上了她的脣瓣。
捧花掉到了地上,她踮起腳跟,身子緊貼着他,兩隻蓮藕似的手臂緊抱住他的脖子,生澀的迴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