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走到李嘉面前看見他懷裡那通紅的一雙大眼時,臉上那柔和的神色突然變得擔憂,急忙問道:“怎麼了?”
李嘉一看,眼裡快速的劃過一絲不自在的神色,臉上卻是帶着同樣擔憂的神色,說:“小少爺很想尤小姐,一直吵着要見您,我……”
說到這裡,他便沒再開口,但後面的意思卻不用說尤瀟瀟便明白了,頓時,小臉上浮起心疼神色,說:“先把下不到抱到臥室裡吧。”
李嘉點頭,抱着關聿睿朝樓上走去,但心裡卻是說着抱歉的話。
他答應了小少爺不說,就一定不能說,所以,也就只有找這樣的理由了,讓尤小姐心疼了。
兩人來到臥室,李嘉把關聿睿放到牀上,尤瀟瀟立刻把被子給關聿睿蓋好。
李嘉看見,自己任務完成,便對尤瀟瀟開口說:“尤小姐,我去忙了。”
尤瀟瀟聽見,轉過頭來看向李嘉,臉上是感謝的笑,說:“謝謝你,也麻煩你了。”
“沒事,沒事,應該的。”李嘉說着便朝外走去。
“還是謝謝。”
尤瀟瀟很客氣,可對於李嘉來說卻有了點愧疚了,所以腳步也就加快了幾分朝外走去。
門關上,尤瀟瀟收回視線,看着關聿睿那紅紅的眼眶,還有小臉上明顯的淚痕,眼裡的心疼又浮了起來,卻也轉身朝浴室裡走去。
哭的滿臉淚痕,待會醒過來會很難受,所以,她要給關聿睿擦一下臉。
那邊,李嘉剛走出臥室沒多久,正朝大門走去時,關深甫便從外面走了進來,李嘉看見,立刻垂下眼,開口:“關總。”
關深甫淡淡的‘恩’了一聲,隨之便朝樓上走去,只是,剛走了兩步時卻突然停住腳步,視線看向樓上的走廊,開口,問:“她醒了?”
李嘉在聽見關深甫這突然的問話,突然間沒反應過來說的是誰,所以明顯的愣的下,但很快的思緒一轉,他便反應過來關深甫說的是誰,立刻回答:“是的,尤小姐醒了。”
“恩。”再次淡淡的一個字從喉間溢出,同時,那高大的身影也朝樓上走去。
李嘉看着關深甫那逐漸消失在走廊處的身影,心裡鬆了一口氣,轉身朝外面走去。
自己剛纔還以爲關總說的是小少爺,可是關總根本不知道小少爺睡着了,而且只有在尤小姐醒了,在小少爺身邊的情況下自己才能離開。
所以,這很明顯問的便是尤小姐,只是因爲第一次對尤小姐說謊,變相的也算是在對關總說謊,所以剛纔是緊張了。
想到這,臉上浮起一絲無奈的笑。
樓上,關深甫走到臥室門口停住腳步,頓了幾秒,隨之便朝關聿睿的臥室走去。
此刻,關聿睿的臥室裡,尤瀟瀟給關聿睿收拾好,把水端到浴室裡弄好,剛走出來時,一下便看見那正關上臥室門的關深甫。
身子一下頓住,大眼眨了眨,隨之走了出來。
關深甫在看見從浴室裡走出來的尤瀟瀟時,眸色微頓,而視線卻也轉向牀上的關聿睿,大概的知道了情況,便轉過視線看向尤瀟瀟,朝她走去。
尤瀟瀟走出來,來到關聿睿的牀邊,彎身給他把被子掖緊,直到確定不會把被子踢開時才停住動作,在那白皙的額上落下一個吻,直起身體。
也就是她直起身子的那一刻,腰上多了一隻大掌,順勢把她攬進懷裡,同時脣角也傳來一個溫柔的觸感。
小臉上快速的劃過一絲紅暈,卻也擡頭看向關深甫,放低聲音,開口:“我們出去。”
“恩。”攬着她腰的大掌緊了緊,眸裡的墨色深了些,攬着她朝外走去。
兩人來到門外,尤瀟瀟看向頭頂的人,問道:“現在幾點?你忙完了?”
她醒過來的時候也沒有看時間,完全不知道幾點了,最近的日子感覺好像總有點渾渾噩噩,沒什麼存在的感覺。
想到這,垂下眼簾,秀氣的沒輕微的皺了起來。
關深甫看見她這皺起的眉,眼眸微動,沒有回答反而問道:“想什麼?”
尤瀟瀟聽見他這磁性的嗓音,擡起眼簾來,看向前方,大眼裡浮起一絲淺淺的笑,說:“啊,沒想什麼,就覺得這日子好像過的太安逸了。”
說着,就像是自嘲般,小臉上也浮起淺淺的笑,而隨着那淺笑的浮起,皺起的眉頭逐漸鬆了下來。
只是,這話說的即褒非褒,即貶非貶,聽在關深甫耳裡卻是讓他微皺了下眉頭,而那攬在她腰上的手卻是輕捏了她一下,薄脣張開,便要說話。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尤瀟瀟突然的聲音給打斷。
“啊,我好像餓了,”尤瀟瀟忽的停住腳步,像是驚訝般看向自己的肚子,同時手也摸了上去。
關深甫也停住腳步,視線隨着她的說話聲朝她的肚子看去,眼眸微動,說:“我們去吃飯。”
說完吧,便攬着她朝前面走去。
“好,我們在家吃吧,不要出去了,好麻煩。”
“恩。”
“你是不是也沒吃?你想吃什麼?我做……”
“做你喜歡的。”
“哎呀,你說嘛,說你喜歡什麼,我都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呢……”
“我喜歡你……”
“關深甫!我說認真的……”
“恩,我也是認真的。”
“我不要跟你說話了。”
“恩……”
“嗚,關深甫,你,你幹嘛……”
“吻你。”
“……”
別墅裡一片溫馨,而此刻,另一邊,g市的一處墓地裡,天空正下着濛濛細雨,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一個墓碑旁,眸色深沉內斂的看不到原有的神色,周身瀰漫出一股寒冷至極的氣息,看着那墓碑上的人一動不動。
冬天的雨,即使是濛濛細雨,可一直不停的落在身上,還是浸透了那純黑的西裝,把上面的的顏色映襯的更深了,也更寒冷,更肅穆了。
旁邊的人站在他離三不遠的地方,同樣的黑色西裝,身子站的筆直,視線低垂着,而手上卻拿着一把黑色的傘站在那,同樣的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