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很快的反應過來,相視一眼,眼裡神色不言而喻。
很快的,兩人便轉身朝外面走了出去,而在出去的時候順便把門給帶上。
可是,兩人走在門口卻沒有立刻離開。
吳起伸手摸着下巴,轉身看向緊閉的門,眼裡是思索神色,這兩人難道要在包廂裡呆一晚上?
“走吧。”忽然,旁邊傳來歐陽懿淡淡的說話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吳起收回正看向包廂門的視線,轉頭看向這說完兩個字便朝前走的人影,走上前,說:“就讓他們在裡面呆着?”
這樣好像不大好吧。
歐陽懿聽見他這疑惑的像是不大讚同的話,停住腳步,轉身看向他,眼裡是難得的就像看白癡一樣的神色看着他,說:“你進去讓他們換個地方?”
吳起臉上神色一愣,卻也很快的反應過來,轉過頭,以手握拳輕咳一聲,說:“不用,還是這樣好。”
歐陽懿收回視線,繼續擡步朝前方走去,只是,剛走了兩步卻是忽的停住腳步,眉頭緊皺着,轉身看向一旁的吳起,臉上浮起疑惑的嚴肅神色,問:“深甫今天怎麼回事?”
深甫在他印象中一直是個情緒不外露,很是理智的人,像喝醉這種可以說是放縱自己情緒,失了理智的做法,是這麼多年裡他從沒有遇見過,而這是第一次。
可是,有什麼事是能讓他這樣失了理智?
歐陽懿想到這,眉頭皺的更緊了,同時眼裡是滿溢的疑惑。
因爲,深甫心裡最重要的人回來了,在他身邊,一家人也都在一起了,他可以說放心。
而在商場上他一直都遊刃有餘着,這就更不可能是讓他喝醉的理由。
所以,腦海裡的思緒快速的回想着,卻也實在找不出什麼恰當的理由來。
吳起聽見歐陽懿的話,看了眼他緊鎖的眉頭,臉上卻浮起和他一樣的疑惑神色,說:“我也不知道。”
說着,眉毛挑了挑,把手插進兜裡,沒有看歐陽懿的神色,而是兀自朝前走,同時邊走邊說:“我來的時候他就這樣了,估計是想小嫂子擔心吧。”
吳起說的後面一句話完全是沒經過大腦思考便說出來的,可聽在歐陽懿耳中,就像是一道光似得照亮了那不曾觸及的一個角落。
而這個角落就是,吳淑瓊。
這個被他們都忽略了的一個至關重要的人。
想到這,臉上的疑惑神色逐漸散去,是完全的嚴肅和凝重。
因爲,看尤瀟瀟今天這完全沒有任何悲傷的神色,她肯定還不知道,而深甫喝醉的理由這下就能解釋的通了。
吳淑瓊是尤瀟瀟幾乎可以說唯一的親人,可這樣一個親人卻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去世,如果尤瀟瀟知道了,這個結果,歐陽懿不用想都已經知道了。
那這樣的結果深甫肯定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他爲了不讓心愛的人痛苦,一直隱瞞着或者是說謊。
但是,心裡肯定是會自責的,因爲他沒有保護好吳淑瓊。
自然的,這樣又是痛苦,又是自責,又是心疼的感受相互交織着,自然是不好受。
心裡理清了一道線,後面的也就清楚了,而歐陽懿在想通這一切後,心裡嘆了一口氣。
因爲愛,所以怕,然後小心翼翼。
吳起走了幾步,沒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眼裡快速的劃過一絲疑惑神色,轉身看向歐陽懿,便看見歐陽懿那一副無奈的神色。
英挺的劍眉頓時挑了挑,問道:“想什麼呢?”
歐陽懿聽見他的話,收回思緒,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頭看向那離他幾步遠的包廂門,眼裡快速的劃過一絲難得的心疼神色。
深甫對尤瀟瀟的感情,完全可以說是拿命在愛,可是現在卻因爲這個事梗在那裡,做兄弟的希望他好卻也沒有辦法。
想到這,臉上無奈的神色逐漸深了,轉過頭看向吳起,說:“我們回去吧。”
說完,便直接朝前走去。
“哎,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吳起很是疑惑剛纔歐陽懿的神色,覺得他可能知道了什麼,可是,這個人直接越過他朝前走,根本就不理會他的疑惑。
頓時,臉色黑沉下來,走了上去,繼續問道:“歐陽,說來聽聽,你的想法?”
“……”
歐陽懿沒有理會他的疑惑,繼續腳步不停的朝前走着,只是在走到電梯門口時,停住腳步,按下開門鍵,走進去,吳起隨後跟上。
而當門緩緩合上時,他纔開口,嗓音卻透着一絲凝重和嚴肅,說:“吳淑瓊的事,不要讓尤瀟瀟知道。”
吳起黑沉的臉一僵,卻也不過一秒,一下反應過來,同時腦海裡的思緒快速的轉動着,眼裡浮起了然神色,同時喉嚨裡也溢出一個堅定的‘恩’字。
……
這邊,包廂裡,原本透着絲冷凌的包廂裡,因爲多了一個女人,所以,很快的這股氣息被曖昧所替代。
尤瀟瀟被關深甫抱在懷裡,嘴裡完全被他這濃重的酒氣給薰的暈暈乎乎的,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他攻城略地,意識也逐漸模糊。
但,意識雖然模糊,但腦子裡卻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關深甫他不是喝醉了嗎?
可爲什麼他的動作完全不像是喝醉了的人能做的,幾乎和平時一樣,甚至是更兇猛。
想到這,尤瀟瀟努力溢住意識的模糊,睜開那閉合的眼看向身上的人。
便看見平時那凌厲的輪廓上佈滿了情慾的神色,而那黑沉的眸卻是和往常不一樣,是閉了起來的。
看到這,尤瀟瀟心裡一動,意識又清醒些,因爲情慾而被染上了瑩潤光澤的媚色大眼睜大了些,仔細的看着關深甫那因爲閉着而顯得異常濃密並且長的睫毛。
心裡忽的一軟,而那股疑惑也逐漸散了去,變的肯定。
他是真的喝醉了。
想到這,小臉上浮起一絲淺淺的笑靨,合着那眼角的媚色,是一副讓人想要沉迷至極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