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一沉,隨即便把她翻轉過來。
瞬間,尤瀟瀟驚慌的無以復加的眼便映入他的眼,傳進他的心底。
讓他心底瞬時生出一股急越的想要,脣猛的便吻向她顫抖不已的脣瓣,品嚐着她的美好。
這一刻,尤瀟瀟因爲心裡那混亂的心緒,忘記了掙扎。
而隨着心裡那堵厚厚的城牆的裂痕逐漸增大,讓她完全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就這樣迷糊的被關深甫攻城略地,直至身體傳來一陣涼意,她才瞬間反應過來。
大眼裡的迷濛逐漸恢復清明,而在看清這青天白日,藍天白雲下,還有那一陣陣涼風徐徐吹到身上時,她迷濛的意識終於徹底清醒過來。
大眼看向眼前黑的毫無一似絲光亮的雙眸,那被什麼堵住的咽喉也終於在此刻發出聲來。
“關深甫,你……”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這發出的聲音竟然柔弱無骨的媚聲,讓她一下便止住嗓音。
可她雖止住了聲音,身下卻是一涼,眼眸瞬間睜大,身子便要掙扎。
但,她還沒來得及擡手,身體便涌起這幾天日夜糾纏時再熟悉不過的感覺。
小嘴微張着,滿是震驚神色。
她震驚的不是關深甫快速的動作,而是,而是。
她們今天,是第幾次做了?
而關深甫卻是看着尤瀟瀟這張着脣瓣震驚的模樣,一下便把她抵到一邊的陽臺上,捧起她臉,脣含住了她的脣。
要她,永遠都要不夠。
就像此刻,她明明就在他的懷裡,但他卻還覺得不滿足,想要更多,更多……
而尤瀟瀟卻覺得要瘋了!
她是人,不是機器,關深甫這樣毫無節制的索求,佔有。
讓她覺得,她真的不用下牀了。
還有一個,讓她急劇恐慌的是,這樣下去。
她很有可能會懷孕。
想到這,眼裡逐漸浮起恐慌神色。
可這樣的恐慌卻沒有持續多久。
因爲,關深甫的兇猛讓她的意識逐漸渙散,直至徹底軟在了他的懷裡。
鐵臂緊緊的抱着她柔軟的身子,看着她緩緩閉上的雙眼,還有那烏黑的髮絲隨着風吹着飄出美麗的弧度,讓他心裡一陣緊縮,眸更深了。
而心裡卻是生出一種感覺,瘋狂的很不得把她生吞入腹,讓她永遠的留在他的身體裡,不再出來……
尤瀟瀟再次醒來時,感覺到嘴裡正有東西往裡面送。
脣動了動,便感覺到嘴裡傳來的一股奶味。
她睜開眼,一下便看進那雙墨黑的眸。
而這雙墨黑的眸在看見她醒來時,薄脣微張,性感磁性的嗓音便傳進了她的耳裡,讓她迷濛的眼逐漸睜大。
“醒了?”
尤瀟瀟沒有說話,視線在周圍搜尋一圈,隨即便垂下眼簾。
還是在那個臥室,一層不變的臥室,那個精緻的牢籠。
想到這,心裡沒有傳來熟悉的痛感,但她卻知道自己是麻木了。
動了動身子,頓時倒吸一口冷氣,而她這也才發現自己在關深甫懷裡。
哦,不,更準確的說,是在他的腿上。
她沒有說話,關深甫也不生氣,而當他的視線在看見尤瀟瀟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痛苦時,眼眸一動。
隨即便把她從腿上扶起來,把她更緊的抱進懷裡。
同時轉過視線伸手拿過一邊的碗,用勺子把裡面的食物舀出湊到她的脣邊。
尤瀟瀟一看,眉頭皺起,隨即便轉過頭。
沉黑的眸微動,看向這張此刻冷漠的小臉,心裡一沉。
卻沒有說話,把手中的勺子放到一旁的餐車上。
隨即便把她攔腰抱起朝浴室走去。
尤瀟瀟被關深甫的動作給弄的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應過來,開口:“你要做什麼?”
而她剛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音竟沙啞的不像話。
關深甫垂眸看了她一眼,嗓音聽不出起伏,低聲開口:“洗澡。”
尤瀟瀟一聽,臉色頓時一變,身子在他懷裡掙扎着,沙啞着嗓音開口:“我不要洗澡。”
腳步一下停住,眼底深出快速的劃過一絲不知名的神色,薄脣微張,開口,嗓音依舊淡淡:“吃飯。”
尤瀟瀟一聽,一下停住掙扎的動作。
心裡瞬間明瞭。
他是要她選擇,要麼吃飯,要麼洗澡。
當然,兩種都是由他代勞。
說實話,於尤瀟瀟來說,她兩種都不願選擇,可是沒有辦法,關深甫一定要讓她選擇。
那她肯定不會選擇洗澡,想到這,心裡涌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讓她臉上的神色更見冷漠了。
卻還是開口,回答:“吃飯。”
眼眸一動,抱着她纖腰的手緊了緊,隨即便轉身把她抱到牀上,再把她抱進自己的懷裡,重複着剛纔的動作。
而當那勺粥被喂進脣上時,她這次沒有再躲開,張來了嘴。
時隔三年的溫馨在此刻安靜的臥室裡緩緩流淌。
而隨着關深甫的動作,腦海裡也不由回想起三年前他同樣喂她吃飯的場景。
心,不由涌起一股暖流,但卻被她快速壓下,垂下了眼簾。
關深甫看着那尤瀟瀟眼裡和臉上那明顯的神色變化,眼底深出逐漸浮起濃濃的柔意和愛。
她沒有變,還是像以前一樣,不會藏心事,也不會說謊。
一眼便能看出她在想什麼。
這樣想着,臉上凌厲的輪廓逐漸軟了下來,是她所不曾看到的繾綣愛意。
就這樣,心思各異的兩人在這安靜的氣氛中結束晚餐。
最後,碗裡的食物見底,關深甫把碗放到一旁的餐車上,拿過紙巾給便要給她擦嘴。
尤瀟瀟察覺到他的動作,立刻便伸出小手,止住他的動作,說:“我來。”
關深甫看着觸上自己手的小手,感受自她手上傳來的溫度和柔軟,隨即大掌一翻,便把她的小手緊緊包裹進掌心裡,抓着她的手一起來到她的脣上給她擦拭着。
本來尤瀟瀟要掙脫的,可關深甫卻緊握着她的手,不容她逃脫一絲一毫。她無法,也只有放任了去。
在關深甫手上,她永遠都沒有說不權利。
最後,關深甫鬆來她的手,把她的身子扶到牀欄上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