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吳淑瓊病房裡,從醫生口中確定情緒已經穩定下來,關深甫才走了出來。
衛離跟了出來,把病房門關上,跟上他的腳步,走到他身旁,垂眸低聲開口:“剛纔尤小姐在外面。”
話音剛落,腳步一下頓住,沉黑的眸微動,卻是沒說什麼,提步便朝尤瀟瀟的病房走去。
關深甫打開房門,便看見那道消瘦的身影倚在牀頭看着窗外發呆。
而那雙大而黑的眼明顯是哭過的痕跡,帶着微紅的腫。
心裡一動,擡步朝她走去。
牀沿因爲關深甫的坐在而一下下陷,尤瀟瀟感覺到一股迫人的熟悉氣息傳了過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而這個人,她不用轉頭也知道是誰,想到這,小手緊了緊,轉頭正準備開口說話時。
卻在轉頭的一瞬間,一張放大的臉龐便出現在她眼前,而她還來不及反應,他的脣便襲了上來。
黑亮的大眼就像是受驚的小鹿,慌亂的動着,而緊握的雙手也下意識的抵在他胸前推拒着他。
這是她的本能反應,卻沒有讓他不悅,反而因爲她的這個動作,脣上原本狂肆的動作變的柔和下來,品嚐的她的甜美。
他要的,一直都是她的真,真的抗拒,真的嬌羞,真的忤逆,而不是那假意的順從和越來越遠的心。
想到這,眼裡沉沉的墨色終於散了開來,定定的看着她逐漸迷離的眼,把她嬌小的身子抱進懷裡,緊緊的貼着他,感受着她的溫度,她和他心貼心的距離。
直到看着她因爲長時間的接吻而差點暈厥過去的小臉,他才緩緩放開她,讓她大口呼吸。
剛纔還蒼白的小臉因爲他的吻此刻泛着一絲惹人憐愛的暈紅,而那張粉潤的脣瓣卻是因爲他的滋潤而泛着瑩瑩光澤,就像是雨水滋潤後的花朵,嬌豔美麗,惹人想要採摘。
眼眸頓時一深,原本在觸碰她時便升起的想要在這一刻立時變的強烈,恨不得馬上便把她揉進身體裡。
這樣想着,那雙眼便越發黑了去,帶着讓人害怕的慾望沉沉的壓了下來。
尤瀟瀟的意識終於和緩過來,卻在感覺到關深甫那異常強勢的帶着想要的氣息時,身體下意識的一抖,抓着他衣服的小手不禁緊了起來。
感覺到懷裡人的害怕,黑不見底的眸微動,抱着她的手不禁緊了緊,嗓音沉啞的開口:“別動。”
尤瀟瀟聽着他這異樣的嗓音身子一下便僵硬起來,一動不動。
尤瀟瀟不知道的是,關深甫對她早已上癮,不論是身體還是心。
所以在幾天沒碰她後,他心裡的想要自然是越來越強,恨不得現在就把她生吞活剝入腹。
可是,現在不行,她的身子還很虛弱,一時還承受不了他積攢了幾天的想要。
所以此刻正極力壓抑着身體那個可能會讓他失去理智的野獸,不讓它跑出來傷害了她。
這樣想着,手上的力道更緊了起來,閉上眼,在她柔軟恬淡的氣息中漸漸平復身體裡的強烈的慾望。
一時間,安靜的病房裡只餘兩道或輕或重的呼吸。
時間過了多久,尤瀟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僵硬的身體開始發麻,而貼着她緊繃的胸膛逐漸開始鬆懈下來時,關深甫才緩緩放開她的身體,那雙墨黑的眸已經恢復到原有的平靜無波。
她咬了咬脣,擡頭看向他正想說話時,卻一下便看進他眼底深處那炙熱的火焰,慌亂的便轉過視線,急忙穩住心神,輕聲開口:“我餓了。”
或許是睡的久了,也或許是她已經想通,總之在經過突然的喜又突然的悲後,她算是徹底絕了自己那不該有的念想,當然最重要的是關深甫那句話,讓她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身份,所以,爲了媽媽,她一定要好好的。
而現在,他寵她,那她便受着,等哪一天,他厭了她拋下她,她離開便是。
她還年輕,路還長着,沒什麼大不了。
有的人在打擊中一蹶不振,有的人在打擊中越來越強。
兩者都是可憐人,但在結果上卻有着天翻地覆的變化,前者讓人厭惡的可恨,後者卻是是讓人喜歡的心疼。
而尤瀟瀟便是那個讓人心疼的孩子,卓越喜歡她,王爲其喜歡她,安娜欣賞她,李嘉敬佩她,關深甫又怎能不愛上她?
而此刻,關深甫卻是看見她那受驚的樣子,沉黑的眸快速的閃過一絲笑意,抱着她腰的手掌輕捏了下她的腰,卻在捏住她咯人的骨頭時,眉頭輕皺,嗓音微啞的‘恩’了一聲。
說完便一把把她抱了起來,尤瀟瀟的身子一下騰空,驚訝的轉過頭看向他,疑惑開口:“去哪?”
腳步頓住,看了眼她疑惑的樣子,眼裡閃過一道無奈神色,說:“吃飯。”
小臉頓時閃過一道懊惱神色,想說‘自己走’,但想了想,還是吞了回去,關深甫從來都不是會聽她話的人,所以她也就不說了。
因爲,說了,沒用。
當然,即使她這樣想着,臉上還是浮起一絲不自在的神色。
她一直都不大願意別人看見她們的親密,這是她的本性,無法更改的本性。
關深甫一直都注意着她的神色,見她臉上浮現出自然的害羞神色,臉上凌厲的線條頓時柔和了些許,大步朝外面走去。
或許是人在放下一些事情後,心裡便舒坦了起來,所以尤瀟瀟今天吃了很多,當然那只是相較於以前的貓食來說是很多。
但即使這樣關深甫也很滿意,就連他身上散發的疏冷氣息也弱了下來。
視線在她染上湯汁的嘴角處停下,眸光微動,抽出紙巾伸臂自然的給她擦掉。